第三章:刻骨铭心的失去

“秋儿,今天是村里麦收的日子,你去帮村里人收收麦吧。”穆荣把被子里酣睡的穆秋提了起来,扔到了房门外面。

“我要妹妹一起跟我去!”穆秋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打着哈欠对父亲说道。

“你妹妹还要洗制衣服,别让妹妹整天粘着你,你妹妹也有自己要学的东西。”穆荣说罢便把剑在磨刀石上,仔细的打磨着。穆春在门里偷偷望了自己一眼,便躲进门里了。

穆秋撇了撇嘴,便出门了。

穆秋无聊的在村里闲逛着,看到一行人从门口进来,好像是一行大户人家的仪仗队,头上带着垂帘帽,黑色的薄纱把脸给遮住。前面两个大汉推着车子,让人奇怪的是,村里人好像都没有发现他们的存在,穆秋近距离也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脸。他们好像傀儡一样呆滞的走着,后面还有人抬着轿子。慢慢的朝村里走去。

穆秋看到这,不禁心想到,“这行人怎么怪怪的?跟死人一样,管他的呢,反正是坏人也会被我那个笨蛋老爹解决掉。”突然远远的看到吴长高躲着河边的石头旁,吴长高好像也看到了自己,便招着手让穆秋赶紧往这里来。

吴长高满脸惊恐,对着穆秋说道,“你看到那些子人了迈?”穆秋疑惑道,“怎么了?那些人有什么不对劲的吗?”吴长高便带着哭腔的说道,“刚……刚刚我看到其中一个人的脸哩,那个脸……”想到此处,吴长高抑制不住惊恐的呕吐起来,随即带着害怕的声音说道“那个脸简直不像个人哩,像是死人脸一样,白白的,而且眼睛是黑色的,嘴角还有血呢。”

穆秋仔细想了一下,便感到事情的不对劲,“你是在哪个地方看到的?”

“我在通往村里的那条路上发现的哩,那时我正在那边的草地上放刚买的三只羊,太害怕了噻,我就跑到河边的草这边了。”穆秋脸色凝重了起来,心想,“这估计是一伙居心不良的人,得先看看情况,我那笨蛋老爹估计能撑得住。”便对吴长高说,“快带我去看看,你是在哪个地方发现的。”

到了那个大路上,穆秋一瞬间脸色惨白了起来,只见道路上,从那一头到这一路的血迹,便循着血迹跑了起来,当看到那血迹的源头时,控制不住的呕吐起来。

“呕……”

只见地上凌乱的衣服碎片,还有血肉横飞的器官,显然是一个人被残忍的杀害了。穆秋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不好!村里人有危险!”

吴长高此时也到了这里,看到地上的惨状,直接晕了过去。

此时穆秋也顾不上吴长高,拼尽全力往村里跑去。

到了村里后,路上空荡荡的,不见一个人影。穆秋心中一揪,有了不好的预感。发了疯似的往家里跑去。

穆秋见到所有的村民都围着自己的家,村民远远的看到了穆秋,有几个妇女偷偷哭泣了起来。这时候守在家门的村长看到了穆秋,便带着悲伤的表情看着穆秋,沉痛的对着穆秋,双手颤抖的对着穆秋说道,

“娃儿幸亏出去了,要不然你就……赶快进去见你老汉最后一面吧。”摆了摆手,转过身去。

穆秋如坠落万丈深渊,在村里所有人同情与可怜的眼神的注视下,机械的走进了门去。村里几个大汉好像围着一个东西,几个大汉看到了穆秋后,便默默的退到了两旁。

当穆秋看到那个景象后,便好像失去了魂魄一样跪在了地上,眼眶变得通红起来,眼泪如离弦之箭一样控制不住的溢了出来。

他的父亲,像一团烂泥一样,两个手臂不知去了何处,腿脚也被诡异的弯折着。好像血人一样。父亲眼神快要黯淡,看到穆秋,突然眼泪流了下来。

“啊啊啊啊!”穆秋抑制不住的大哭,抱着父亲残破不堪的躯体哭道,“是不是刚才来村里的那帮人弄的?他们在哪里?我要替你报仇!如果……如果我早来的话……”

“秋儿……”

“你不必太过伤心……”

“这是父亲的报应……”

“记住父亲最后的话,秋儿……去燕京找你母亲,你母亲叫洛璃,是燕京洛家的大小姐……好好的培养你,让你在这乱世上能够有立足之地……这是我穆荣恳求她的最后一件事……”

穆秋突然想起来,急促的问道,“父亲,妹妹怎么样了,妹妹呢?”

父亲笑了起来,对着穆秋说道,“穆春很好……她回到了该回的地方……这也是我这辈子除了有你之外,最幸福也是最正确的事情……不要去追究这件事,这是我的报应,他答应,他答应我不会牵连其他人,”

穆秋一直紧紧的抱着父亲。

父亲和蔼的看着他,“秋儿,不要怪我一直对你那么严厉……因为这世界需要你去面对……以后的路需要你一个人走,父亲好想,好想再陪陪你……父亲也好想再见见你母亲……秋儿,我早知道会有这一天到来,在我房和你房的夹墙里,有我对你的准备,这一天终于来了……”

怀中的人終无了呼吸。

穆秋一直哭着。

……

穆秋起身来,朝着坟墓拜了几拜,拿着父亲留给自己的东西,眼神早已没有了悲伤,所剩的只是冷酷与复仇的光芒,头也不回的朝锦州走去。

再见了,我的回忆,再见了我的好兄弟。

给我的秋儿:

当你看到这信的时候,为父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父亲不想你怀着仇恨走下去,因为父亲终于解脱了心中的障碍。父亲年少轻狂,也曾经犯了很多错误。现在的你实力并没有可能去找你的母亲。当你足够强大的时候,你母亲也会接纳你,我爱你的母亲,也是你的母亲,让我有了这么好的秋儿。我给你留了几样东西,第一样是巡天剑,这是我们穆家的祖传宝剑。第二样是半块玉牌,这是我们穆家的龙虎玉佩,另外半块是在你的未婚妻手上,你未婚妻是燕京四大家族的司寇家司寇纳兰。等时机合适你便可见她。第三样是你母亲留下来的玉镯。第四件便是这封信。秋儿,我永远爱你。我的孩子。

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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