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讲究望，闻，问，切。”
“望，指观察气色，闻，指听声息，问，询问病症，切，指摸脉象，合称四诊。”
“从你一进门，就观察你气色红润，听你声音绵长，刚刚又询问了你的病状。”
“这已经对你三诊。”
“就没有必要再把脉了。”
“你要是想怀上孩子，唯一的良药就是改嫁。”
面对娄晓娥的质疑。
宋庆山不紧不慢地解释，话说的很直白，尤其是最后一句。
简直就像插在娄晓娥心里的一根刺。
这是宋庆山故意为之。
许大茂这重孙子不老实，竟然敢调戏太奶奶？
先阴他一把再说。
娄晓娥听完宋庆山这番话，半天都没有吭声。
脸色煞白。
不远处灶台边烧火的秦淮茹，扭头崇拜的看了一眼宋庆山。
听听。
自家老头多有本事。
光是看一看就能给人治病。
不过。
她对娄晓娥的遭遇又有点感同身受。
自己以后嫁给老头。
不光要守活寡，也要面临没有孩子的问题。
老头要是再年轻四五十岁多好啊。
想到这里。
秦淮茹眼神一阵失落。
“怎么，不相信？”见娄晓娥半天没说话，宋庆山淡淡开口问道。
“老爷子，您医术高明，晓娥受教了。”
娄晓娥眼神崇敬的看着宋庆山。
不敢再有质疑。
这一年来。
四九城的几座大医院都被她看了一个遍。
得到的结果。
和宋庆山说的大致相同。
“老爷子，我这刚结婚不到一年就离婚，实在说不过去，父母那边也没法交代。”
“您看我要是没毛病的话，那就是许大茂的问题，老爷子能不能帮他看看？”
娄晓娥眼神恳切。
宋庆山听后脱口而出四个字。
“无能为力。”
对于娄晓娥不想离婚。
宋庆山表示理解。
五年代中期，六十年代初。
即使在城里。
离婚也是个禁忌话题。
一个女人如果提出离婚，即使是男方的错，所有的指责也都会直指女方。
将会受到周边人的谩骂。
这全是因为千百年旧思想的影响。
这代人还根深蒂固。
不像几十年后离婚就像家常便饭一样。
至于给许大茂看病。
宋庆山真的是无能为力，他那是天生的缺陷。
除非神仙下凡。
有再造的能力。
“老爷子也治不好吗？”娄晓娥闻言脸色绝望。
宋庆山沉默不语。
“晓娥知道了。”
宋庆山不说话就是最好的回答，娄晓娥明白这一点。
“老爷子坐诊怎么收费？”
“算了，都是街坊邻居，你又是个晚辈，就别提钱的事了。”
宋庆山摆了摆手。
看在娄晓娥早上没有一味偏向聋老太太，算是说了几句公道话的份上。
宋庆山不打算收钱。
要不然面对娄晓娥这个小富婆，宋庆山给她废话这么半天。
怎么也得收一两块钱。
“那怎么行，看病花钱天经地义，去医院检查一次也差不多要花几块钱呢。”
“不能让老爷子白忙活半天。”
“这是五块钱，老爷子别嫌少，给您放在这儿了。”
“老爷子，秦小姐。不打扰你们吃饭，我先走了。”
娄晓娥大户人家出身。
讲究人。
光是私房钱，金银首饰就够一辈子衣食无忧。
所以一出手就是五块钱。
眼睛都不眨。
放下钱后，也根本不给宋庆山拒绝的时间。
转身就走了。
“老爷子，这钱要不要给她送回去？”
娄晓娥走后。
秦淮茹从灶台边走过来，看着娄晓娥放在破烂桌子上的五块钱。
开口问道。
“收下吧。”
“看到人家的为人处事没有，即使咱们不收钱，人家也不想欠人情。”
借此机会。
宋庆山又对秦淮茹进行一番思想教育。
毕竟改变一个人不是一朝一夕。
见微知著。
要从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开始。
才能小中见大。
“我记下了，老爷子，钱给您。”
秦淮茹点了点头。
然后拿起钱递给宋庆山。
自家老头就是有本事。
几句话就赚了五块钱，她以前简直想都不敢想。
“你拿着吧。”
闺女要富养，才不会被男人轻易骗走。
小媳妇同样如此。
手里有钱才会踏踏实实。
再说了。
五块钱而已，宋庆山也看不进眼里。
“给，给我？”
秦淮茹难以置信的看着老头。
这可是五块钱。
不是五分五毛，就这么轻易的给自己了？
“拿着吧！哪天出门买点女人用的东西。”
宋庆山点了点头。
“老爷子，您对我真好。”秦淮茹感动的一塌糊涂。
彻底对宋庆山死心塌地。
————
下午六点。
轧钢厂下班铃声一响。
易中海平常都会在车间里再忙活一会。
等所有人都走了才会离开。
今天与往常不同。
易中海听到铃声，立马停下手中的活，然后走出车间。
也没有去食堂。
直接出厂门急匆匆的往家赶。
进到四合院。
他又马不停蹄的走向后院。
来找宋庆山讨要棉袄。
好好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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