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堂单世界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我压根还没反应过来,所有人都用怨恨的眼睛都盯着我。

沈妮妮满脸怨毒的看着我,“査十三,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恨,居然把邪术用在了老会长身上。”

我压根没明白其中怎么回事,老钱上来就把我两只胳膊反手扣在身后。

我赶紧挣脱着,嘴上骂道:“奶奶的,老钱你干什么?”

老钱在我身上摸了半天,摸到了上次我去张彤彤家门口捡到的那节竹筒。

老钱一笑,“老大,找到了。”然后把那竹筒扔给了沈妮妮。

沈妮妮拿着那竹筒,前后看了半天,眯着眼睛说:“好你个黑心肝的,众位看看这竹筒。”说完就扔给众人看。

在场众人看了一圈,都没见过。

其实那天我捡起来的时候,我也研究半天。

那上面有符文,看上去是古萨满语,只是后来忘了,那符咒我仿佛在《地仙记》里看过,只是记不太清楚了。

李全德从前面走过来,眯着眼睛看了半天,然后仿佛想到了什么,立马将那竹筒扔在了地上,自己往后连连退了好多步。

李全德一脸失望一把鼻涕加一把泪的指着我:“居然是你,是你害死了老会长,这东西是收魂罐,你害人死人,还要来收老会长的魂,你还是不是人啊?”

众人立马开始纷纷议论起来,什么出马仙都是狐仙掌堂,他们家是蟒仙就是冷血,还有说的更难听的都是在说敖婉的。

听李全德这么一说,我方才回忆起来,收魂罐,是出马仙上乘之处,专门用来降服清风鬼魂用的,那上面的符咒正是镇魂文。

我终于明白了,这一系列都是有人设局啊,今天沈妮妮和李全德配合这么默契,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李全德指着我的脸:“臭小子,你不用不承认,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

我冷笑一声,“没有啊,没抵赖,没错都是我干的!”

李全德本来还想指着我说点啥,一看我全认了反倒是咳嗽两声,差点没呛到。

“大家看见了吧,他可是认了啊,没人逼他,他认了。”李全德不断的提高自己的嗓门。

我心里大概已经有数,我走上前,强大的压迫感让李全德步步后退。

“你……你……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这儿多同行看着呢!”

我没搭理他,走到那竹筒之处,掏出开山木一下将那竹筒砍碎。

瞬间,从竹筒里冒出阵阵黑烟,笼罩了整个屋子。

我被熏得睁不开眼睛,这黑烟不是普通的黑烟,让人眼睛酸胀不停的流眼泪。

等我再睁开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张元洲家了,刚才周围的那些人都消失了。

我左边站了一个黑脸满脸是毛的人,这应该是阿九,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真身,白奕言就站在我右边。

我身后的上方是一只金灿灿的金鳞蟒蛇盘旋在上空,周身发出耀眼金光。

所到之处将那浓浓的黑烟全部驱散。

这人自不必说,是我们天下堂主的掌堂大教主敖婉!

她身上散发的那股子英气让人不敢靠近。

对面黑烟渐渐消散,我看见沈妮妮站在对面,不禁有点震惊!

更让我这震惊的是她身后的兵马,不但狐黄蟐蟒全部到齐,清风烟魂也不少,甚至还有两位上方仙!

我看了看足足有三十多位仙家,而我这就显得少得可怜,只有四位。

我立马意识到,我现在进入了堂单里的世界。

很多人以为出马仙供奉的这些仙家其实就只是个名字,有的神棍随便写两个名,压根没有这仙家。

其实不然,天地认可正统修行的仙家都有自己修行的道场。

就类似于观世音菩萨所修行的道场是南海珞珈山一样。

东北出马仙所修行的道场可以解释为另外一种空间,就像平行宇宙一样。

不是出马弟子是进不来的,而且堂单内的世界这只要一方掌堂教主能让你进来。

我没搞清楚这架势是什么意思,但看人数我们肯定是不占优势。

但是敖婉气势冲天,对方的仙家看着都不敢上前,单单气势上我们就拿捏死死的。

沈妮妮跟身后的众位仙家在说话,说的是上方语。

只是声音太小,我不太听的清楚。

此时上空乌云密布,敖婉在夹杂着乌云的金光之中朝着对方仙家盘旋而去。

上空黑压压的看不清了,只是一团混乱,虽然沈妮妮兵马多,但是她一直紧皱眉头并未露出任何轻松的表情。

我问身边的阿九:“你怎么不去帮忙?”

阿九白了我一眼,“我走了谁保护你?”

我无语了,合着我才是四个人里面最拉后退的那个。

其实我心里还是有些小担心的,我知道敖婉的实力,但是毕竟对方有那么多兵马,不知道敖婉会不会吃亏。

还没等我担心完,天空忽然散开,云彩之上就只有敖婉金身在上方盘旋,而沈妮妮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黑雾散去,我看到前面有座大山,山前似乎坐着一个人。

我往前走过去一看,这人不正是张元洲吗?

他的坐姿跟我在外面看见的一样,身做一朵黑莲之上,闭着眼睛周身都是黑气,身上缠着铁链。

此时阿九递给我一把闪着寒光的剑,“去砍断那铁链,咱们这里只有你能砍断那东西。”

我也没敢多问,拿着剑朝着那张元洲周身的铁链猛的砍去!

这剑削铁如泥,铁链瞬间就断了。

张元洲身后的黑烟渐渐变成了许多仙家站在身后。

他们离张元洲越来越远,渐渐消失在我的视野。

此时我只觉得全身冰冷,脑袋嗡的一下眼睛都一片黑就晕了过去。

等我在醒过来,已经是在自己家了,那堂单世界去一次实在太耗损元气。

我只觉得现在还全身冰冷,盖了厚厚的被子也难受,好像被冻僵了一样。

白奕言一直在我身边坐着盯着我。

我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问:“我睡多久了?”

白奕言看了一眼外面,淡淡的说:“七天!”

“多少天?”我震惊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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