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居然接了!我激动的甚至话都说不出来了!
电话那边传出来一个声音,“是査十三吗?”
我感觉周身好像触电了一般,震惊之余,也忽然反应过来,这声音不是我师父。
声音听上去像个年轻人。
我赶紧镇定了一下,清了清嗓子问:“对,我是査十三,你是哪位?”
那年轻人有些奇怪,“你给我打电话,怎么还不知道我是谁?”
这一问我都不知道怎么接了,只能说:“这是我朋友之前用的号码,估计已经不用了,可你怎么知道我是査十三的?”
年轻人也不避讳,说道:“我最近撞邪了,今天在一个地摊算命看看怎么能破一破,那地摊的算命先生说的,今晚会有个叫査十三的人给我打电话,能帮我处理撞邪的事。”
我更懵了,这是哪家算命先生居然这么准?
要知道,算命这种窥探天机的事一般都算不到我出马仙的身上。
因为我上过天册,报马顶香,也算是吃“皇粮”的人了。
我的命运一般的算命先生是看不出来的,更不可能算出来我会给谁打电话。
见我沉默,年轻人有点着急了,“你是道士吗?能不能帮我驱邪,怎么收费啊?”
我赶紧回道:“可以是可以,我是出马仙,但是你要带我去找那个给你算命的人。”
年轻人沉默了片刻说:“行吧,但是我估计你也找不到他了。”
最近遇到的事都让觉得莫名其妙,仿佛一举一动都被人掌控了一样。
但是我倒是不害怕,我身上有这么多位仙家保护,尤其是敖婉这样实力的仙家。
我只是好奇这么多是什么目的。
这一晚我睡的不好,一直在做噩梦,梦见师父逼着我喝尸油,露出狰狞的面孔,在梦里师父已经陌生的可怕。
等我再起来,天已经大亮,我看了一眼表已经上午十点了。
我走出房间,看见白奕言正在研究紫色瓷瓶里剩余的药水。
他还真是个药痴,我去神龛前上了一炷香,在屋里饶了一圈没看到敖婉。
我转头问白奕言,“敖婉呢?”
白奕言头也不抬,淡淡的说:“跟闺蜜逛街去了。”
我哦了一声,霎时反应过来,“啥?闺蜜?敖婉哪来的闺蜜啊?什么动物?”
白奕言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人人人,瑜伽班认识的闺蜜,女孩子!”
我当时就懵了,这世界太疯狂了。
我们堂口的掌堂教主,一条金色大蟒蛇的敖婉女士,跟一个女孩子出去逛街了?
我想想那个画面我都觉得自己疯了!
不过转念一想敖婉可能在蟒仙庙里呆的太久了,适应人类的生活也未必是件坏事。
白奕言提醒我在厨房给我留了饭。
我心下一暖,现在家里的饭都是敖婉在做,而且做得特别好吃。
上哪里找这种仙家去,上的了厅堂,下的了厨房。
我吃完了敖婉留下来的饭,准备跟白奕言去那个年轻人家看看。
那个年轻人住在县靠东边一些,那里是学校的聚集区,县里的重点学校在那边。
我俩去的时候正赶上学生放学,车堵的几乎开不进去。
在出租车上足足等了半小时才过去,多花了我好几十的打车费,这钱我说啥也得让这小子给我报销。
到了那年轻人的家,我敲了敲门,给我开门的是个胖子,看上去至少二百多斤了。
知道我是査十三,也没说什么客气话,就让我进来了。
他这屋里一股子汗臭味,就是单身男人独居的样子。
我可以确定眼前这个男人就是传说中的死肥宅,满屋子都是烟灰,废纸,还有吃剩下的外卖盒。
垃圾到处随手丢也不说收拾一下屋子,电脑还在打着游戏。
我跟白奕言都没有地方坐,他手里抽着烟对我俩说:“你俩等我一会啊,我打完这把的。”
说完就带上耳麦,在游戏里一顿疯狂的指挥,他玩的游戏我压根都看不明白。
就几个小人前前后后的跑,咱也不知道干啥呢,玩到生气的时候一顿骂娘。
我跟白奕言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我就随便在屋子里走走。
这屋子应该是个出租屋,里面的装修非常老,只有一室一厅。
没有过多的装饰,都是生活的必需品,只是墙上贴了一副观音像吸引了我注意。
观世音菩萨法相很多,但是眼睛睁的这么大的观音我还是第一次看。
那观音像很旧了,上面已经泛黄了,画的颜色也都不是很清楚。
观音的眼睛睁的老大,表情非常惊讶。
我往前凑了凑,仔细看了看,这观音像是画的,就是用水粉画在纸上的那种。
并不是大批量印制的,我本来想上手摸一摸。
正在打游戏的年轻人好像突然感应到了什么,猛然的回头大喝一声:“别动!”
我吓的手直接缩了回来,年轻人把耳机一扔,数落我道:“你一个出马仙,又不是和尚,你动观音像干嘛?”
我只能尴尬笑笑,“你信佛?这观音像画的很特别。”
年轻人摆摆手:“这不是我的,这是房东的,但是他一直叮嘱我不要动,你也别动,省的他扣我押金!”
我哦了一声,接着问:“你叫我来什么事,你遇到什么邪需要我来驱?”
年轻人也并没有其他人那么慌张,跟我说的时候非常淡定,好像是别人的事一样。
他点上一根烟,递给我一根,我没要示意让他继续说:“我撞鬼了,但是我不知道谁是鬼,你帮我看看谁是啊?”
“啊?”我有点惊讶,我第一次接到这种活,让我区分一下谁是鬼。
我恩了一声,淡淡的说:“行倒是行,你撞鬼了之后有什么舒服吗?”
年轻人沉默了半天说:“哎,一句两句的也说不清楚,这时间还没到,我先带你们去找那个算命先生吧。”
说完,带我们到了楼下,七拐八拐的走进一个胡同里,那里面都是算命的,到此都是敲竹板的声。
一看就是那种神棍,在大街上游荡找客户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