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起身带着方凝雨走到了门口,他这么一问我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我回身,故作镇定的问:“哦?你说那幅画?”
面具男忽然开口大笑,笑的极其猥琐,好像个精神病,这笑声给方凝雨吓的全身一抖。
我不再准备搭理他,带着方凝雨走出了屋子,就听见面具男在身后淡淡的说一句,“还是时候未到。”
回到房间,因为昨天没睡好,方凝雨把床让给了我,自己在沙发上看电视。
我好像刚睡着不大一会,房间外面就有人敲门。
方凝雨自然是不敢开的,叫醒我以后把房门打开。
两个保安站在门口,我以为又是面具男叫我,这次我说啥也不去了,那人整个就一神经病。
保安上前问我:“先生,你跟这位女士要回哪里,我们这边安排司机送你们回去。”
我睡的有点迷糊,一开始还没明白,以为这是追着我们去哪里取钱。
后来一听,这意思是让我们出去了?
我试探着说了之前在哈尔滨市区住的那家宾馆。
保安点点头,礼貌的说:“好的先生,您稍等一会,我们安排司机送您过去,另外这是您拍的藏品,请您收好!”
说完,保安递过来一个漆皮盒子。
我打开一看,的确是那把古琴,上面还有烧焦的痕迹,跟拍卖那天的看的是一个样子。
为了保险我还是让方凝雨过来看看。
方凝雨手里有照片,她对了各处的细节以后朝着我满意的点点头。
我手下了古琴,等着司机来接我们回去。
看来是敖婉在外面想了办法,只是五千万啊,她一个女人……不,一条女蛇是怎么办到的?
我真是越来越佩服我家敖婉了。
我满脑子都是敖婉的时候,方凝雨上来亲了我一口,一脸娇羞的说:“谢谢十三哥哥哥。”
我下意识的推开她,“我可没这本事,凝雨妹妹,你得谢谢我家老仙!”
方凝雨左右看了看,然后作了个揖,“谢谢十三哥哥家的老仙!”
我也是被这蠢萌的妹子打败了,不一会保安就说司机已经安排好了。
我下楼的时候,看见面具男已经站在楼前,嘴角上扬的看着我。
我没说话,带着方凝雨上了车,面具男在我上车前,跟我握了握手,我礼貌的回了一下。
“后会有期!”面具男又是猥琐的仰天大笑。
我拍了拍他肩膀,“有空去看看精神病,哈医大我有熟悉的大夫。”
说完我就上车了,也看不清那小子表情,随意吧我也不在意。
离开敖婉两天,感觉好像离开两年一样。
我迫不及待的回到酒店,方凝雨说想搬过来一起住。
她本来也是住在酒店里,就是为了参加这次地下拍卖会。
我迫不及待的进了敖婉的房间,她正坐在沙发上跟白奕言嗑瓜子看恋综呢。
这画面有点熟悉啊,这俩仙到底有没有担心我一下?
见我开了门,敖婉转头看了我一眼,阴阳怪气的说:“呦,十三大仙舍得回来了?”
这女人说话怎么好像带着醋味,我心里却一喜。
我赶紧走进去,一把抱住敖婉,“你到底是想了什么办法救我们出来的?”
敖婉嫌弃的把我推到一边,门口的方凝雨一直看着却阴着脸不说话。
敖婉耸耸肩,“我只是拿了一张堂口的拜帖送过去就把你换出来了。”
我有点惊讶,要知道那是五千万啊,我们堂口的拜帖值五千万?
那我岂不是百亿富翁了?
我激动的朝着敖婉的额头亲了一口,碰到敖婉后背的时候,敖婉皱起眉头往后躲。
我立马问:“怎么了?”敖婉摆摆手又坐回了沙发上。
我看白奕言的表情有点复杂,敖婉没在解释,我也不好再问,只是隐隐觉得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我们三个人聊的正欢,我忽然想起一直站在门口的方凝雨。
我跟方凝雨介绍了敖婉和白奕言,方凝雨看着我说:“她好漂亮。”然后也说不清楚是生气了还是什么表情,就回自己房间了。
我敲门她也不开,就说她累了想睡觉。
我也没多想跟敖婉一直聊这两天的事。
我把师父给我的画和面具男以及纹身店的事都说了一遍,敖婉并没有太过惊讶。
只是跟面具男问我一样的问题,“你现在看那幅画还是空白吗?”
我点点头,“而且非常晕看时间长了有点恶心。”
敖婉却跟面具男说的一样的话,“还是时机未到啊。”
我赶紧追着她问什么时机啊,那画到底有什么玄机啊。
这蛇又犯病了,又开始一句话不说,你怎么问也不说,就在那嗑瓜子。
我叹口气毕竟这么长时间已经习惯了。
这时候我手机响了,之前在面具男那一直处于没有信号的状态,现在终于通了。
我一看打电话的人是刘大元,我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啊。
我刚一接通,刘大元那边就哈哈大笑,“果然我家十三就是厉害啊,还得是你啊,我就说你指定有办法把那个什么琴带回来。”
我撇撇嘴,“还给我介绍对象,真能整事,有事就直说呗。”
刘大元解释怕我不去,毕竟这件事情确实有点强人所难,还非我去不可。
我刘叔给我的评价还挺高,还是怕我死太早啊。
刘大元跟我求我帮人帮到底,他这门亲戚虽然是远房的,但是一直没少走动,感情很是深厚。
方凝雨的爸爸得了一种怪病,去医院看也吃了不少药,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后来就找个厉害的大仙看了看,说是虚病,不能当实病治,但是也得吃药能好,可其中有一味药就得用这把古琴能引出来。
说是一种什么鱼,刘大元也是没记住,按照刘大元的说法我觉得他们可能被那个所谓的大仙坑了。
去一趟方凝雨的家看看倒是没什么,而且我这有白家医仙,没准压根不需要那什么鱼。
刘大元听说我肯帮忙笑的直打嗝。
这时候我们房间的门被敲响了,我跟白奕言对视一眼,我便上前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