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得出来,这地下拍卖所可能只是面具男其中一个产业。
那个纹身店应该也跟面具男有关。
我记得当时我在纹身店也看到了我师父查云海。
莫不是我师父跟这个面具男也有什么联系?
疑惑的地方太多了,让我实在想不通。
但是可以确定的一点,这面具男昨天晚上那一出应该是在试探我的实力。
最闹心的就是对手的真实目的我都不知道。
我还是不放心方凝雨,坚决要带她一起去,不然的话就不见了。
保安拗不过我,用对讲机反应了一下情况,经过了那边同意才带我们一起去了。
还是昨天那间熟悉的屋子,不过今天没刻意用檀香来遮屋里的味道。
一进去有股子腐臭扑面而来,熏得我差点吐出来。
方凝雨更严重,直接吐在了门口。
保安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他们好像都已经闻不到了。
拿着清理的东西上来就开始打扫。
方凝雨捂着鼻子,可是仍然想吐,不停地干呕。
面具男依然坐在昨天的位置,看着方凝雨的反应开始奸笑起来。
我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但是眼睛露出来那股子得意又猥琐的劲让我觉得恶心。
那面具男此时就好像一个变态,充满玩味地盯着我们两个猎物在看。
这种感觉让我非常不爽。
面具男拿了一个姜片递给方凝雨,告诉她含在嘴里能缓解恶心。
方凝雨看了看我,我点头示意她可以用,她这才放心地放进了嘴里。
面具男又发出一阵变态的笑声,“十三兄弟,你这马子看起来挺正的,昨天看来你睡得不错吧?”
面具男一边说一边给我倒酒,我冷哼一声,“可惜昨天有人想看好戏没有看上。”
面具男也不生气,朝着屋里西北角走了过去,上次屋里太黑我还没注意。
这次我看到西北角上放了一幅画,那幅画上什么也没有,是个空白的话。
看这纸面和画轴我怎么感觉这么熟悉啊?
没错,这不是我师父给我那幅画吗?一模一样的,他告诉我每天都看看。
我这几天忙也没顾上,不过前几天确实看了,但是一看就恶心想吐,头晕晕的,好像刚在网吧打了一宿游戏似的,那种头重脚轻的感觉。
让我吃惊的还不是这一模一样的画,这画下面居然放了五个香炉。
这画挂在了屋里西北角的天位,从面具男上香和拜礼的情况看,这画应该是某个仙家的神位。
要知道一般出马仙的堂口都是一个香炉,只有自家人继承了堂口才会增加香炉。
就比如我现在是出马仙,我家供奉的掌堂教主是敖婉。
要是哪天我死了,我儿子继承了这一脉的堂口,那就要再加两只香炉,供奉三个香炉。
若是我孙子也有这一脉的仙缘,又继承了这堂口,那就再加两只,供奉五个香炉。
香炉是单数增加的,而且上全堂香的时候,每个香炉都要点。
出马仙说实话子承父业的情况是非常少的,首先你的子孙要带仙缘。
带了仙缘还要你这一堂的仙家认可,也就是说你带仙缘也未必是你家堂口的仙,也可能是外仙。
这是个相互选择的过程。
就算堂口儿子能继承,但是孙子还能继承的概率就更低了。
还是那些要求,孙子要带仙缘,还得跟你家堂口的老仙能看对眼,互相能选择上。
我跟着师父这些年,也认识不少出马仙。
几乎家家都是一个香炉,能供奉三个香炉的已经是极少了,这五个香炉简直就是罕见。
面具男在五个香炉上都点上了香,就是昨天我闻到的檀香味。
他走了过来,淡淡的说:“昨天聊得太投缘了,才这么早就把先生请来了,香都忘记点了,考虑到我这屋里的味道才让先生自己来的。”
面具男上了香,立刻恢复了谦谦君子彬彬有礼的样子,跟之前的变态完全是两个人。
我有点疑惑了,难不成是画的功效?
面具男让我们坐下,继续给我倒了十几种酒让我品尝。
跟我说他在全国各地都有酒庄,里面种着各种不同的葡萄,酿酒的方法也是改良了多少次。
让我帮他尝尝看看哪个更好喝。
我很是无奈,昨天我是瞎白话的,今天我还得在白话出几句话来。
我其实压根喝不出这中间到底有啥区别,感觉都是一个味。
跟面具男品酒,他仍然是绝口不提钱的事。
我现在就期待着敖婉来救我,我昨天试着联系她很多次都没感应到。
阿九说他也一样,可能跟面具男有关系,这地下拍卖行或许有什么风水阵法也说不定。
品酒的时候,面具男还给我讲了不少古董收藏和鉴定方面的事,说实话这我也是一窍不通,就只能在旁边听着。
“十三老弟,你知道有很多古物都凶得很,那上面可能有不干净的东西,而且已经流传千年了,不是你我这种小角色能解决的,比如你拍的那把古琴。”面具男说完还配合自己的话全身抖了一下。
我心想他这么浮夸怎么不去演戏啊,这真是走错行了。
我冷笑一笑,“您说自己是小角色那可真是谦虚了,有实力控制这么大拍卖场的人怎么会是小角色,何况您这生意可能不只这一行吧,比如还有纹身。”
我说的时候刻意扬起眉毛,想看面具男的反应,但是这人带着面具,我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
我只能看到他嘴角微微一笑,语气并没有明显的起伏变化,“过奖了,做多少就要操多少的心,我倒是有点羡慕你。”
我见面具男不接话茬,又问了后面画的事,面具男只说是先祖传下来的,他就得敬着,其他的也没说什么。
我在他屋里呆了一上午,不是喝茶就是喝葡萄酒,厕所都去了十来次。
面具男这小子还嘲笑我肾不好,对着方凝雨说要懂得爱护男朋友的身体。
给方凝雨说的羞红了脸。
我觉得再坐下去也没有意义,带着方凝雨准备回房间。
走的时候面具男突然回头问我,“你现在看那幅画还是空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