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我真是被自己笨无语了。
但是抬我的女人并没有停下来,似乎也没发现什么异样。
我微微睁开眼睛,看看这堂里的情况。
屋子里很是漆黑,只有前面的供桌上供奉的神像前有两只蜡烛,昏暗的灯光就是从那边来的。
而抬我和白奕言的人,也是纸人,所谓的头发也是用纸做的。
这些纸人做工十分精美,脸和身上的衣服都是一笔一笔画上去的,甚至连衣服上的褶皱都十分逼真。
两个纸人把我和白奕言一人放在一张床上就下去了。
我跟白奕言就在那躺着装死,我竖起耳朵听了半天也不见有人过来。
我就轻手轻脚的下床,看看这屋里的情况。
我想叫白奕言起来,没想到这小子没心没肺居然打起了呼噜,他还真的睡着了。
我差点给他跪下了,什么时候了,我俩都生死未卜呢,他还能睡着。
这心态不得不说也真是好啊。
内堂里都是纹身的工具,还有一些用来麻醉消毒的药,并没有什么特别。
但是内堂里的神像引起了我的注意。
一般人家供奉神像都是正常尺寸的神龛,但是这男人供奉的神像却非常高,几乎要到天花板了。
我粗略的看了一下这个屋子,举架差不多有3米。
这个神像至少有两米多。
我走进,接着微弱的烛光仔细一看。
这神像是一个人坐在莲台之上,没有头,而且下面还有一个婴儿,这个婴儿也没有头。
我有点懵了,这神像我见过啊,这东西不是青山庙里的神像吗?
只是青山庙的神像比这个大的很多,但是连残缺的部分都一样是什么情况?
而且神像前供奉了很多材质是陶瓷瓶瓶罐罐。
我打开其中一个一看,里面黑漆漆黏糊糊的,散发着腥臭的味道。
这满屋子的腥臭味应该就是这罐子里发出来的,我认识这东西,正是白奕言说的尸油。
我上前打算叫醒白奕言过来看看,这时候里面传来了脚步声。
我赶紧蹑手蹑脚的回到床上继续装晕。
此时,我看到一个人从外面慢慢的走了进来,那人走路姿势极为诡异。
他走到神像旁边,朝着那神像三拜九叩,嘴里还不断念叨着什么东西。
他念叨的应该是上方语,只是声音非常小,我听不清楚说些什么。
我感觉到白奕言已经醒了,他呼吸急促,显然有点紧张。
我第一次看到白奕言这么紧张,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那人拜完了以后,拿起神像前面的一个陶瓷罐子直接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他仿佛再喝什么美味的饮料,喝的时候还不忘记吧嗒吧嗒嘴。
我光听声音就差点要吐了,这是什么人能喝的下去这东西。
这时候,又从外面走来一个人,小声问:“今天货怎么样?”
我一听这声音全身麻了,这声音我再熟悉不过了,这是我师父啊?
绝对不会有错,我听了二十多年,绝对是我师父。
可是我师父又怎么会在这?难道他也是来查案子的?
我怕师父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好说,就没有立马起来相认,准备继续再听听。
斯文男人低声回答师父,“今天上午来了个女人,已经做好纹身了,刚刚进来个男人正好养尸油!”
我师父恩了一声,“那里面两个人呢?”
斯文男人轻轻一笑,“里面两个人带点仙根,刚刚一进来我就发现不一样,这种都是炼尸油的上品,您要不要去看看?”
我师父没回答,两个人的脚步往屋里走了进来。
我这个心脏已经跳的相当快了,这安静的内堂几乎听的完全清楚。
要知道单听心跳声就能判断出我压根在这装晕。
为了不给师父添麻烦,我赶紧用出他以前交给我的龟息功。
就是呼吸非常慢,但是对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把身体的代谢调减到了最低。
龟息功一般都是用在水下的,我师父说干出马仙这一行经常会被各种鬼怪缠身。
必须会一点真功夫,到需要的时候可以保命。
我立马闭气,心脏也随之跳的很慢,整个人也放松了不少。
斯文男人先走了进来,朝着我身上洒了一层粉末。
那粉末撒在脸上身上我立马觉得疼痛无比,差点就要起身喊出来。
只是怕坏了师父的事,就强忍着没动弹。
我眯着眼睛看了看前面,那人背对着我,我看不清脸,但是看身形应该就是我师父。
只听师父低声呵斥,“你怎么什么人都往回带,这俩人根本炼不了尸油!”
斯文男人见师父生气了,似乎极为害怕,整个人都抖了起来。
师傅继续训斥:“我平时是怎么教导你的,你跟了我二十年,现在连个人都选不明白,如果你再这么糊涂,什么人都往这里带,下一罐尸油就是你!”
我更加确定,这绝对就是我师父的声音,连训斥的语气都一样,但是他说这个斯文男人跟了他二十年,可我跟师父也在一起的二十几年,怎么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
我心里已经全是疑虑,那个斯文男人听见立马跪在地上一个劲的道歉,师父已经走了。
斯文男人打了个响指,只见两个纸人又出现在我们面前,把我跟白奕言抬了起来。
这时候我知道机会来了,我跟白奕言准备起身要跟斯文男人大战一场的时候。
斯文男人低声笑了笑,“我知道你们两个一直都在装晕,我知道,他也知道,但是他却配合你们演戏,真有意思!”
说完又撒了一股子白烟,我真是烦死这人了,不但邪术阴狠而且废话还多。
闻着这股子白烟我俩都睡着了,眼皮沉的要死,眼睛都睁不开。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等再醒过来,我俩已经躺在了一片废墟里,身边还有好几只流浪猫。
我看看周围的猫都是有些道行的,心下明白应该是阿九招来保护我们的,见我们醒了那些猫也就走了。
白奕言早就醒了,坐在我身边照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