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吧?”
茶馆内外弥漫着一股清新淡雅的茶香,吸引着过往的行人驻足。
其中的一道倩影,像是寻找什么的模样走进了茶馆。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副热闹非凡的场景——人群熙熙攘攘,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天南海北的客人们,如今齐聚一堂的或坐或立、谈笑风生,享受着这难得的闲暇时光。
倩影的耳旁,或有路过的、同样不知情者信口一问,才得知聚集在这里的众人,品茶闲聊的同时,也在等待接下来的一场、别开生面的长流壶表演。
而在茶馆的中央,一位身材适中,面容算不得俊朗,但也较常人显得颇为精神的伙计,正是该项表演的主角。
这位伙计一身紧身短打,腰杆挺得笔直,精神抖擞的手持着、体格也颇是醒目的长流壶,站在茶桌间的空地中央。
首次见识此状的路人不由惊叹:
“这长度,怕不是有个一米吧……”
感受着一众客人目光注视的伙计,目光炯炯,扫视一番四周的观众,脸上洋溢着自信与从容。
‘似是有什么,微微一抖?’
那手中紧握着的一把长流壶,竟像是他身体的延伸一般;
忽的,在伙计的手中仿佛有了生命,长长的壶嘴闪烁着忽闪忽闪的寒光,等待着即将到来的舞动。
“起!”
随着一声清脆的低喝,表演正式开始:
伙计身形一动,矫健如同扑食的猎豹般,手中的长长壶嘴瞬间划破空气,发出“嗖嗖”的声响。
长流壶在伙计的肩头、腋下不住的来回翻腾,动作流畅而自然,每一个转身、每一次抬手都恰到好处。
如此进行着行云流水、赏心悦目的长流壶点茶的功夫表演,引得周围一片叫好声。
不多时,伙计轻启壶盖,一股清澈的水流便从壶嘴细细流出,宛如一条银线,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随着伙计手腕的轻轻抖动,水流在空中变幻出各种姿态,时而如细雨绵绵,时而如飞瀑直下。
那水流不急不缓,恰到好处地落入茶杯之中,发出悦耳的声响,宛如天籁之音。
整个过程中,伙计的神情专注而投入,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他和手中的长流壶。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流畅自然,接下来的每一次挥舞、每一个转身的细节,也都处理得恰到好处……
想必,定是经过了千百次的锤炼,已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让诸多客人不禁为他的技艺所折服。
吃好、喝好、看好的客人们纷纷投来赞许的目光,有的更是拍案叫绝,连声称赞:
“这长流壶点茶的表演,真是看一次不够、看两次回味、看三次还想……”
忽略耳旁的‘八风’吹拂,伙计的双眼紧盯着长流壶嘴吐出的一条条轨迹,生怕有丝毫的差错。
他的脸庞渐渐的因用力而微微泛红,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这一切都没有影响他的表演,反而增添了几分别样的味道。
长长的壶嘴,在他的手中仿佛变成了一条灵动的游蛇:
时而盘旋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
时而紧贴地面,如同疾风扫落叶,所过之处,茶香飞扬。
每一次,那近一米长的壶嘴以种种不可思议的动作挥动,都伴随着一应观众的惊呼与掌声,将现场的气氛渐渐推向了高潮。
“好——”
当下,正是最精彩的一幕:
伙计那凌空一跃,手中的长长壶嘴在空中炸响,爆出的一股股激流,仿佛烟花般绚烂。
他身体在空中翻转,长流壶嘴如影随形,每一个令人目不转睛的动作都充满了强劲儿的力量与美感。
当他的双脚稳稳落地,手中的长流壶也恰好收束,发出清脆的“啪”声。
随着最后一杯茶的落成,伙计轻轻放下长流壶,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客人们也纷纷再次鼓掌欢呼,为这场精彩的表演,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见茶馆内的一番表演反响连连,伙计的脸上忽而显出一抹、可算能松了一口气的轻松之色;
或许是为了掩饰一时的失态,伙计顺势向四周的观众深深鞠躬,感谢一众客人的支持与鼓励。
“好……!”
观众们再度报以热烈的掌声与欢呼,为这场精彩绝伦的长流壶点茶表演喝彩。
“好……再来!”
“没错,再来一遍……”
此刻的茶馆内,茶香与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温馨和谐的画面。
“伙计,来几个小菜,端到那桌上。”
一人刚刚踏过茶馆的门槛,便是如此的吩咐着。
尚在鞠躬的伙计本能的接话,以一声响亮的吆喝:
“好咧,爷——不是,姑娘,您等好了。”
伙计直起身看去,来客像是一位典型的川普区域姑娘:
她身穿一袭色彩鲜艳的绣花旗袍,旗袍上绣着精美的花卉图案,展现了川普区域的蜀绣文化;
旗袍的领口与袖口,以细腻的盘扣点缀,彰显出几分古典韵味,衬托出她曼妙身姿的同时,显得格外俏丽动人。
她的长发轻轻挽起,别着一支精致的玉簪,耳畔佩戴着小巧的银耳环,随着步伐轻轻摇曳,倒是增添了几分灵动、俏皮之感。
薄施脂粉的脸上,眉眼如画,一颦一笑,流露着温婉的气质;
举止言谈,尽显川普姑娘的娇俏与妩媚。
这才看清来客的伙计,赶忙改口应和着:
“姑娘,您先坐好,小菜马上就好咧——”
紧接着,便依那女子的所指方向看去——伙计只见那桌上已有着两人,其中一人像是正讲述着什么的模样。
当眼见着其中另一位,正是里世界里大名鼎鼎的关爷,瞬间便想到某些流传着的传闻,这可让一脸春风拂过的伙计犯了难;
脸皮挤压成皱巴巴菊花状的伙计,只好声音低了几分的问向女子:
“姑娘,你这是要与熟人拼桌?”
伙计的一番好意,尽数贴上了冷僻股。
女子款款而去的脚步不停,随意的摆摆手,径直往认定的餐桌前走去。
伙计自嘲的摇了摇头,‘我这是哪门子多余的关心……’
这般想着,也就往后厨去了。
只是这伙计没走两步,身后又是一声俏丽的吩咐:
“多来点笋尖,少放些辣椒,其他的你看着来吧。”
伙计低声的复述了一遍:
“少辣,多笋……这莫不是个假的川普姑娘?”
茶桌近前,赖黄牛一一讲述那些年曾经一同经历过的时光:
“爷,要说印象最深的,还得说我和那小子最后的一段旅程,当时啊,是这么个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