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又怎么了！他在就能不讲理了？”鹿老太太怒气上头，根本顾不上来这一趟的目的，非得下去跟二房闹个痛快。
鹿炤又气又急，见老太太又要开始撒泼，咬牙直接把人给扛起来摁回沙发上，“奶奶，您忘了我还要从二房拿钱呢！您下去大闹一通倒是痛快了，我的钱怎么办！”
鹿炤平时在老太太面前都是乖乖仔的形象，就算做坏事也只会一肚子坏水地怂恿老太太，或者张冠李戴地把自己给摘干净。第一次如此大声地冲着老太太吼叫，倒是把老人家给吓住了。
鹿老太太底子不足似的缩缩脖子，不吭声了。
鹿炤叹了口气，“奶奶，您别急，咱们不是还有后手吗？您先忍忍，啊？咱们跟二房的关系本来就已经够差了，要是再闹起来，还能沾到什么好处？我要是发达不了，以后谁养您啊？”
“您现在为了我委屈委屈，日后等我光耀门楣，您再跟那丫头算总账也不迟啊。”
鹿老太太想到鹿尔白院子里装的摄像头，心里也舒坦了些。然而很快又担心起来，赶紧起身往床头跑去，“这监控真管用啊？不会录不上什么吧？会不会被发现啊？”
“不会不会，您放心，好好的，我刚才测试过呢。”鹿炤看了看桌子上已经一片凌乱的食物，认命地从一旁的零食柜上拿过干果吃了起来，“我已经让我哥们儿准备好了，明天一早等视频上传到邮箱，他就会用海外账户联络莫寒山。”
鹿老太太目光贪婪地摸了摸床头柜上的显示器，“对对对，得尽快才行。还有啊，这一个亿是不是少了点？折腾这么一回才要这么一点，是不是亏了啊？”
“不亏，只要视频在手，以后慢慢要呗。”
鹿尔老太婆点点头，打开开关，看着监控中空无一人的房间。
……
吃完晚饭，鹿尔白就跟莫寒山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真不在意？”莫寒山牵着她的手跨过大门，扫了院子里一眼，“或者，你有什么打算？”
鹿尔白笑笑，“我刚才给你的手机设了一个闹钟，大概是五分钟后就会响起来。”
“嗯？”莫寒山短促地笑了一声，“还给我安排了戏份？”
“当然，他们表面看起来是算计我，其实还不是为了你？所以啊，这出戏少了谁都行，就是少不了你。”鹿尔白停住脚步，凑到他耳边，“一会儿，你这样……”
……
回到卧室，鹿尔白拿出睡衣往浴室走去。
莫寒山脱下外套往旁边一扔，直接拿出ipad坐在沙发上看报。过了两三分钟，突兀的铃声急促响起。
莫寒山接起来，“嗯。”
“合同继续推进，具体条款问宋枭。”
“不会再追加款项，告诉对方，若是完不成，我方将提起诉讼。”
“鹿炤？是鹿家三房的？嗯，认识。”
莫寒山脸色黑下来，沉吟几秒，这才低着嗓音回答，“好，你看着办吧，我不插手。”
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
接着，莫寒山继续没什么表情地看报。而电话那边，鹿炤面色惨白的跌坐在地上，“奶，奶奶，他，他刚才说的，是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