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老太太人已经慌了，面色透着衰败之色，“是，是吧？我听着好像是……”
“奶奶！”鹿炤六神无主，一身冷汗地抓住鹿老太太的手，手指因为太过用力而出现畸形的扭曲，“你要帮我，帮我啊！”
“这，这……”鹿老太太被抓的地方吃疼，急切地想要甩开孙子的手，然而她越是动作，对方却抓得越紧，“你，你先松开我，疼，疼！”
“奶奶，奶奶你不能扔下我！全家只有你能保护我了！”鹿炤像是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样，紧紧地抓着鹿老太太的手。
“帮帮帮，我肯定帮！但是炤炤啊，奶奶，奶奶能帮你什么？”
“帮……”鹿炤也是一愣，猛的侧身看向监控，“他们还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啊，莫寒山挂了电话以后，就一直在沙发上坐着看平板，一直没吭声。”
鹿炤攥了攥拳，强迫自己理性思考，“能查到谁给他打电话吗？”
鹿老太太一脸莫名，“这，这我怎么可能知道？”
鹿炤刚才是下意识问的，想起老太太根本帮不上什么，拿着电话慌里慌张出了卧室，到院子里给朋友打电话去了。
鹿老太太被独自留在卧室，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只能紧紧地盯着显示器，密切关注着莫寒山的一举一动。
只是她看了好一会儿，突然觉得画面有些奇怪。都已经过了十几分钟了，为什么莫寒山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卡住了？”老太太伸手拍了拍显示器，看向右上角。时间还在不断地滚动，但是视频画面却是静止。
她有心想问问鹿炤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但是想到孙子刚才着急的样子，又忍住了。
另一边。
鹿尔白从浴室出来，随手将电脑放到一旁，“演完了？”
“嗯，”莫寒山起身走到她身边，接过毛巾帮她擦头发，“画面处理好了？”
“早就处理好了，他们现在估计正一动不动地看着你五分钟前的画面呢。”
莫寒山轻笑，搂着她坐在沙发上，“那几句话要是被他们听到，估计鹿炤得被吓破胆。”
“是啊，这就是我的目的，”鹿尔白嘴角微勾，“我还顺手写了个信号拦截的程序，观测他的手机拨号。三分钟前他就开始疯狂往外打电话，这会儿估计十几个是有了。”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本事？”
“我会的多着呢，等你慢慢发掘！”
莫寒山轻笑摇头。
帮她吹干头发，两个人相拥入睡，一`夜无梦。
第二天醒来下楼吃早饭，餐桌上依旧没有祖孙俩的身影。
“那两位还是不肯下来？”鹿尔白坐下以后，笑着看向鹿父。
“哪是不下来，半夜离开了。”鹿父失笑，亲手给女儿舀了粥，“你昨晚干嘛了，把鹿炤吓得脸色煞白，老太太嘴里嘀嘀咕咕魔怔了似的。”
“我能干什么？”鹿尔白觉得有些好笑，“就这胆量，还敢来家里讹我？”
“行了，这么多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鹿母叉起一个鹌鹑蛋塞到鹿尔白的嘴里。
鹿父叹了口气，“希望他们知难而退，别再胡来了。”
“怎么可能，”鹿正博深知老宅那群人的德行，眸色微沉，看向莫寒山，“莫家大旗的吸引力太大了，无论如何，他们都不会放弃的。”
莫寒山给鹿尔白倒好了牛奶，闻言轻笑了一声，“那便放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