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山下放了任务，不给任何人反对的余地，直接起身回了办公室。
莫寒山的人惶惶离开，给手下的人分配工作。
独留下莫厉学的人，在会议室一角聚集。
“厉学啊，这可怎么办？”刘超伸手揉了一把脸，面上是难掩的疲惫，“莫寒山这块石头，不好啃啊。”
“不好啃也得啃！”莫厉学双手一个用力，直接将拇指粗的雪茄掰断，气到手指还在不断抖着，“你看看他现在这样子！还没接任家主呢，就敢这么对咱们。要是真的成了莫家家主，我们还有好日子过？”
刘超想说什么，却又忍住了，只能叹了口气。
“按照之前的计划实行，我就不信等股价暴跌，他还能不慌！”莫厉学拿出破釜沉舟的架势，“到时候他要还敢跟我横，我就直接提请董事会罢免他！”
刘超总觉得这事不靠谱，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上了莫厉学的贼船，他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下午就会按照莫厉学说的办。
……
莫寒山回到办公室，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到午休的时候了。
他犹豫着要不要干脆打电话叫鹿尔白出来吃午饭，又怕她中午太累。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莫寒山抬头看去，见莫厉学推门进来。
“寒山啊，”莫厉学脸上又变回日常略带谄媚的奸相，“午饭有约？”
“暂时没有。”
“正好，咱们一起出去吃！”莫厉学走过来，拉开椅子坐下，“我刚好有事要跟你聊。”
“懒得。”莫寒山连伪装都懒得。
“……你这孩子，就会开玩笑，”莫厉学嘿嘿一笑，“你又半个月没回家了，老太太想你的很。最近天气热了起来，老人家胃口不好，还总是挂念你，看着都瘦了。”
莫老夫人是莫寒山在老宅的唯一挂念，听莫厉学提及，他才想起自己确实许久没回去了。
“晚上我回去一趟。”
莫厉学赶紧点头，“别只自己回去啊，你妈还总说，让你把那个鹿，鹿……”
“鹿尔白。”
“对！就是你那个小女朋友！”莫厉学唠叨起来，“你啊，该把人多往回带带，见多了，大家才熟悉不是？以后啊，说不定就是一家人。”
“以前楚晴总去家里，全家人跟她熟悉，默认了她是你未来媳妇。谁知你临门一脚居然换了人，搞得大家都不自在。上次你把人带回去，大家不是不喜欢小姑娘，只是一时没反应过来。”
“一家人总归得多多相处才能处出感情。总是不见面，哪里能亲热起来？”
莫寒山看着他的眼睛，似是在挖掘对方话中深意，“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奶奶的意思。”
“不是都一样？”莫厉学又开始装傻，“晚上带上小姑娘一起回去，啊？”
莫寒山并不应声。
莫厉学唱了半天独角戏，实在是等不到莫寒山的回应，也只能作罢。他起身离开，出门的时候刚好宋枭从外面进来。
莫厉学拍了拍宋枭的肩膀，“宋枭啊，好好照顾寒山。”
宋枭恭敬点头，“慢走。”
待人走远了，宋枭这才关上门，走到莫寒山的桌前站定，“他们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