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莫寒山嘴角一勾，发出一个兴致缺缺的单音。
似乎股东们计划联手从内部搞垮公司、波动股价，对他而言不过是一场小小的游戏。
虽然料到莫寒山不会有大反应，但是听到如此简短的回应，宋枭还是失神数秒。
但也很快回神，不敢多言。
“继续盯着。”
“是。”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莫太太脸上涨红，死死地盯着手机上视频结束后停顿的画面，手指狠狠地抓着沙发，竟然将皮沙发给抠破了！
似是嫌弃坐在沙发上无法发泄，她猛然起身，绕着房间转了两圈。最后走到门边，拿起桌角摆放的花瓶狠狠摔了个粉碎！
楚晴像是做错事似的放下手机，满脸慌乱小跑过去抱住莫太太的手臂，“伯母，您别生气，别生气！”
“我怎么能不生气！”莫太太很少会在外人面前失态，更别提现下这怒发冲冠的状态，“她，她都二十了！怎么还能这么不懂事！自己争强好胜也就罢了，为何要把我儿子扯进去！”
“我儿子多宝贵，是她那种破瓦烂罐能比得上的？啊？她怎么敢，她怎么敢！”
楚晴也没想到效果会这么好，不过是一段日料店的打架视频而已，就能让莫太太如此失了分寸。
掩下眼底的雀跃，她不断给莫太太拍打后背，帮她顺气，“伯母您消消气，消消气，咱们坐下说。”
她拉着莫太太重新回到沙发上坐下，给对方倒了杯茶，“好在寒山并没有受伤，他的身手您知道的，打几个小喽啰不成问题。”
“不成问题也不行！”莫太太将水一口灌下，疏忽了平日最在意的仪态，只剩下怒气值，“她惹了麻烦，为什么让寒山跟着倒霉！她爱逞能就自己上啊，拉着我儿子当挡箭牌算什么本事！”
“是是是，您说得对，她就是没本事，她不仅没本事还胡作非为。”楚晴一脸关切，眼睛紧紧地黏在对方脸上，像是怕她气出好歹来。
看见楚晴对自己这么关心，莫太太心里很受用，语气也没那么冲了，“你这是从哪里看到的？”
“昨天有朋友刚好在那家饭店吃饭，碰见这事认出寒山，就给我发了过来。我本想过去看看，奈何知道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没能赶过去。”说到这里，楚晴脸上有一丝灰败，“本想打电话问问寒山的，谁知道……”
“怎么了？”看楚晴表情不对，莫太太以为还有后续，又紧张起来。
“寒山……把我拉黑了。”楚晴眼眶一红，又很快勾起一抹笑容，“不过没事，我不生气。”
她越是逞强，笑容就越显得可怜，也越是能勾起莫太太心底的怜爱。
果不其然。
莫太太也跟着眼眶一红，拉住楚晴的手一阵心疼，“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让人心疼！”
两个人互相心疼了许久，擦眼泪的纸巾都用了整整一包。等两人情绪平静下来，莫太太心里对鹿尔白的厌恶已经达到顶点。
“都怪我心软，怎么没在见面时就直接拒绝！这种小女生，怎么当得起我们莫家少奶奶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