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三人的氛围立刻就不一样了。
莫寒山浓黑的眸底掀起惊涛骇浪，巨大的威压不断逼出，震慑着周围的宾客！
莫厉学身在漩涡中心也忍不住慌了一下，但是又很快稳住，倔强地站着。
莫厉学虽然是莫家大房，但是从小就碌碌无为，为人平庸无能，不堪大用。不然莫老爷子也不会越过儿子，反而把家业直接交到孙子手里。
只是明白是一回事，不甘心是另外一回事！
现如今莫老爷子早已去世，莫厉学觉得自己的能力被长辈低估，他还是想在家业上与莫寒山搏一搏，所以处处针对！
然而莫寒山却并不将他当成对手，甚至有些瞧不起这位整日畏畏缩缩的长辈。
莫寒山冷哼一声，正要说话。
鹿尔白先一步挽住他的胳膊，红唇微挑，开了口，“大伯哪里的话？人家都说成功者多谤语，我刚跟寒山在一起，就已经这么受关注了？”
“外面那些闲言碎语大伯可得帮我澄清，我一个晚辈，在大事上还是得仰望长辈帮扶。”
鹿尔白不提流言是真是假，只说“被关注”、“闲言碎语”，四两拨千斤，立刻转移了重点！
如果莫厉学还要再扯，那就是默认她“成功”。如果不再提，那就是“谤语”。
一句话，让莫厉学进退不得，怎么做都是给鹿尔白抬轿子！
莫寒山重重看了鹿尔白一眼，眸底漾开一抹笑意。
周围的人也感觉似乎冰雪消融，没有了方才的剑拔弩张。
莫厉学被鹿尔白这几句话给堵得说不出话来，嘴巴开开合合好几次，脸上更是红一片白一片。
只是看见鹿尔白和莫寒山那得意的样子，到底还是不甘心。
莫厉学深深吸了口气，“我平日里工作忙，对琐事了解得少。不过在场的小辈不少，应该有人了解具体情况吧？小晴？小晴！”
楚晴虽然跟莫太太说着话，但是目光一直盯着这边。见莫厉学叫自己，立刻巧笑嫣然的走了过来，笑道，“大伯，您叫我做什么？我正与三伯母说话呢。”
“来，我有事要问你，”莫厉学朝着楚晴招招手，“前些天的事情你可知道？”
“什么事？”
楚晴在看过九叔给的资料以后，又让人去调查了鹿尔白，对她的事情可以说是了如指掌。莫厉学一喊她，她就料到是怎么回事了。却不主动说起，而是让莫厉学以长辈的身份先开口，挑明。
莫厉学却不知道楚晴在算计自己，“就是前些日子鹿小姐跟寒山的那桩趣事，外面传得风言风语，我正好奇呢。”
楚晴闻言叹了口气，“还能说什么？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话。女人喜欢上有权势的男人，就叫攀龙附凤。甩掉穷男友，就叫嫌贫爱富。踹掉前男友同天公开现男友，又成了喜新厌旧水性杨花。”
“这世界对女人太苛刻，鹿小姐也是深受其害。”
鹿尔白不得不重新打量一遍楚晴，在心里赞叹确实是有脑子的女人。
怪不得前世能把乔未柠驯服得服服帖帖。
一个字都没骂自己，甚至字字句句为自己叫屈，却又扎扎实实地将“攀龙附凤”、“嫌贫爱富”、“喜新厌旧”、“水性杨花”几个字摁死在了自己的身上。
如果不是立场不对，鹿尔白都想给她鼓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