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空气中飘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鹿尔白进门没看到人,眉头一皱,正打算问一下外面的人是怎么回事。侧身看见休息室的门开着缝,她赶紧走了过去。
休息室的门一开,更为浓烈的酒精味道飘了出来。
莫寒山躺在床上,盖着被子。因为室内没有开灯,微薄的日光透过窗户的缝隙照进来,并不明亮。
宋枭正拉了个凳子坐在床边的位置,低头费劲地看着什么。
鹿尔白心底一跳,脸色立刻就白了下来,“怎么回事!”
“鹿小姐!”宋枭忙站起来,“您总算回来了!”
鹿尔白走到床边,小心地看了一眼莫寒山。见他脸色难看地躺在那里睡着,睡梦中还皱着眉,不知道正为什么心焦。
“这是怎么回事,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呢!”
“这……”宋枭支支吾吾,“具体的等先生醒来,您问他吧。医生来看过了,说先生睡一觉就没事了。刚好您帮我守着,我出去处理一些公事。”
鹿尔白坐在床上,见窗缝有一丝光刚好落在莫寒山的眼上。她抬起手,遮住他的眼睛,同时压低声音,“门外那些人是怎么回事?”
“他们都在等我手上的文件,”宋枭叹了口气,“您离开以后,公司里就闹起来了。虽然咱们事先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但是……”
鹿尔白见他一直遮遮掩掩说不翔实,干脆打断他,“去把监控拿给我。”
“监,监控?”
“寒山去了哪里,就把哪里的监控拿给我!”
宋枭心里咋舌:她要是看了监控,那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包括先生一直想要遮掩的事……
宋枭不回答,鹿尔白拧眉看向他,“怎么?”
宋枭看见她的眼神,后背瞬间一挺,“我现在就去准备!”
说完赶紧转身出了休息室,准备东西去了。
鹿尔白收回视线,再看向莫寒山。
自己不过离开几个小时而已,这人怎么把自己给弄成这副样子?
脸色惨白,嘴唇干裂,眉头紧紧地皱着,不知道是在忍耐疼痛还是压抑怒火。
他此时的样子,让她想起了几分前世他的模样,免不了心疼。
鹿尔白调整了一下姿势,一手继续捂着他的眼睛,一手轻轻地在他肩膀上拍着,嘴里哼着《风吹麦浪》。
轻盈的音调被她柔美的声音加以装饰,带上了少女的柔美与浪漫。
莫寒山睡梦中仿佛被安抚到,表情逐渐放松,眉间的沟壑也渐渐散去。
鹿尔白一边哄着他,一边梳理今天的事情,猜测自己离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莫寒山不是那种弱不禁风的大少爷,到底发生了多么严重的事情……
正想着,她感觉到掌心一阵瘙痒。
鹿尔白收回已经僵直的胳膊,看向他,“你醒了?”
莫寒山的双眼承载着星尘,在黑暗中更显深邃,“你回来了?”
声音有些沙哑,但是一样好听。
鹿尔白伏过身子,轻轻亲了亲他的嘴唇,“嗯,我回来了,可是你累倒了。我不在的时候,你是怎么照顾我男人的?”
莫寒山的大掌来到她的颈后,轻轻往下压,加深这个轻若蝶翼的吻。
直到鹿尔白双眼湿漉漉,气息不稳,他才停了下来,“玩得好吗?买到什么好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