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8章:重点

逼仄的环境极其适合做些事情。

江烟手掌撑在他的胸膛,阻止他无耻的行径:“不行。”

沈寒初捏着她的细腰,像是恨不能将人摁进体内,“怕谁听见?”

江烟被他捏的有点疼:“你轻点,不许乱来。”

沈寒初眸色深深的睨着她:“轻点?你可从来不会这样说。”

她说的可都是相反的。

他荤腔现在就是张嘴就来,江烟想到当年动不动就会面红耳赤的少年,心中不禁感慨,岁月真是败纯真。

“小烟烟,需要帮忙吗?”

银沙见江烟还没有出来,直觉她是出现了什么问题。

晏之润不方便走入女士换衣区,远远的看着。

江烟听到是银沙的声音,忽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紧张还是放松,“你待会儿再出去。”她叮嘱沈寒初。

沈寒初捏着她的手臂,将欲离开的女人拉向自己,“你现在走?”

身体相贴,江烟抿了抿唇,真不知道他每天为什么那么好的兴致和体魄。

“晏之润,别让我再看到你跟他搞在一起。”沈寒初虐待完她的唇瓣,神情凌冽的说道。

江烟顿了顿,“我……还有些事情可能需要……”

沈寒初捏着她纤细腰肢的手加重了力道:“江烟,记住你是谁的女人,这话我不想再提。”

他力道很重,江烟疼的皱眉,“我有需要跟他保持联系的原因,当年……”

沈寒初骤然松开手,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然后一脚踢开了门,大步从试衣间内走了出去。

银沙被这忽然的踹门吓了一跳,而这份惊吓在她看到试衣间内走出来的是谁后,瞪大了眼睛:“沈沈寒……”

一脸沉色的男人不过是在她身边走过,连视线都未曾多给。

银沙眉头紧皱,快步走到试衣间。

试衣间内的江烟已经换好了衣服,正靠在墙上,眼眸低垂:“银沙,他真的跟以前很不一样,我很多时候都会觉得,他好陌生。”

她不再能看透他,甚至一点都看不明白。

银沙:“你以前会直接甩他一巴掌,让他滚蛋。”

江烟涩然的笑了下,微微抬起头,说了句:“可他是,沈寒初啊。”

不是别人。

那是沈寒初啊。

银沙看着她叹了口气:“晏之润还在外面,他这样出去,你们的事情怕是瞒不住了。”

该来的总是会来。

当银沙和江烟出来的时候,看到晏之润挡在沈寒初面前,正在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店员感受到剑拔弩张的氛围,一时无人上前。

直到江烟的脚步声传来。

晏之润的视线落在江烟已经换好的衣服上,“小烟,沈总为什么会从女士换衣间出来?”

这一瞬,江烟有种浓烈的疲惫感。

银沙担心的看着她,欲开口找个理由搪塞,“其实……”

江烟深吸一口气,无人知晓这一刻她妥协放弃了什么:“沈寒初他……之润,我跟他在一起了。”

晏之润手指攥起,“倏”的一下转向沈寒初,“你,碰了她?”

相较于晏之润的愤怒,沈总裁神色淡淡,轻描淡写的说了句:“上赶着的女人,晏少碰到的少了?”

晏之润捏紧了手指,挥拳上前。

沈寒初避开,理了理袖口,云淡风轻:“晏少喜欢,留给你便是。”

晏之润手掌握的作响:“你说什么?”

江烟脸色蓦然一白,哪怕知道他是有故意赌气的成分,心脏依旧像是被人拿针狠狠的刺了一下。

沈寒初轻蔑而疏离,抬手让店员将两排的衣服送到江庭别墅。

而那尺码,不是江烟的。

商场没有必要再逛下去,三人沉默的回到江宅。

银沙暗中观察着晏之润的反应,准备一有不对的苗头就叫人过来。

沙发上,晏之润坐在江烟的对面,“你说过,他只是佣人一样的存在。”

佣人低微,而大小姐高高在上。

江烟没说话。

晏之润:“是他逼迫你的对吗?他现在有权有势,就想要将曾经压在他头顶的大小姐踩在脚下,他有喜欢的人,小烟,你怎么这么糊涂。”

江烟一直是沉默的,只是当晏之润说出“叶妙妙”三个字的时候,江烟浓密的睫毛眨动了下。

很多试图遮掩埋藏的事情,都是不能细琢磨的。

艳宴会所。

“寒哥你还记不记得,你没出国之前,还曾经打黑拳,买了个戒指,差点丢了半条命,结果一回头,人家大小姐正跟晏之润你侬我侬。现在你能风光的回来,兄弟为你高兴!高兴!干!我昨个儿看到晏之润那小子,假笑都挂不到脸上了,你这招真是高,睡个江烟,既能爽还能羞辱到这两人……”

温辰良举着酒杯一饮而尽,手中的杆子都对不准球了。

陈东阳瞥了一眼不说话喝酒的沈寒初,撞了一下温辰良的胳膊:“寒哥,温老二喝醉了就喜欢胡说八道。”

温辰良:“我没醉,就咱们兄弟三个,有什么不能说,当年寒哥受的是什么羞辱?那个江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寒哥就是个佣人,随便玩玩就想要癞蛤蟆吃天鹅肉。现在也真是有意思,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一无所有,咱们寒哥钱财女人都不缺,这叫什么?风水轮流转,往他妈死里转。”

沈寒初八风不动的靠坐在沙发内,长腿随意的交叠,于漫不经心的慵懒里,散着凌冽与隐晦。

陈东阳见阻止不了,索性也不说话了,随他去。

凌晨时分才勉强睡着的江烟,被一阵浓烈且窒息的酒味熏醒的。

她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身上很重。

她困倦的睁开眼睛,昏暗的夜色里,男人的模样看不真切,可身上的味道熟悉到江烟不用过脑就知道是谁。

男人身上的酒气,熏得江烟鼻酸,她奋力的去推压在身上的男人,“滚,滚开。”

见她醒了,沈寒初更加无所顾忌,额头抵住她的,声线低迷,“浪狐狸,醒的正好。”

江烟推搡不开,疼的皱眉:“那你是什么,牲口都不如的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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