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
“没了,哦,还有一句话。”
“说!”
李师师对李福金道:“公主,祝你新婚快乐,永结同心!”
明珠急道:“你干嘛,吉利话不能待会再说?”
李师师笑道:“这就是我师父说的话呀!”
李福金缓缓揭开红盖头的一角,道:“师师,谢谢你!”
经开封府建议,东方燕批准,迎接队伍临时决定不走蹴鞠比赛那条路线。
这一切除了大相国寺是打过招呼的,其他各种行为都是汴京民众自动自发的,足见李福金的受欢迎程度。上至官家,文武百官,下至黎民百姓、贩夫走卒,混江湖的、混社会的、混太学的,莫不是如此。
此情此景,如果辛幼安早出生几十年,一定会感叹:“生子当如孙仲谋,生女当如李福金。”
好不容易,迎亲队伍到了太师府,护卫的禁军和开封府衙役长出一口气,东方燕和李恒,以及皇子皇女们也都长出一口气。他们嘴上虽然说,皇家要与民同乐,但真正与民同乐起来又受不了,觉得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最高兴的莫过于明珠,自从获悉了林景的消息,她的嘴就没闲着,边吃边说,手舞足蹈,严重破坏了李福金的美好形象,把李福金也带坏了,因为有人不小心看见李福金居然也掀起红盖头往嘴里塞食物。
于是,有围观群众指责明珠:“那个宫女漂亮是漂亮,不过也太好吃懒做了吧,公主怎么不管管她呢?”
甚至有人喊道:“你下来,别丢人现眼了。”
“公主,这样的陪嫁丫环要不得啊……”
明珠气得七窍生烟,差点与那些人对骂:什么嘛,我忙活半天了,没吃早饭!
李福金笑得花枝招展,红盖头都歪了,差点滑下来。吓得兰心与知春赶紧将红盖头捋正,两人道:“公主,大庭广众之下,注意影响啊。”
这一切自然逃不过东方燕的火眼金睛,但对这两个小祖宗,东方燕很是无奈,直催着队伍快走。
她重重放下轿帘,眼不见为净。
终于到了太师府,蔡京带着大小妻妾早已恭候在府门外。
东方燕与李恒先后下轿,缓步上前。
蔡京颤巍巍跪倒在地:“微臣蔡京参见皇后娘娘,参见太子殿下!”
蔡京身后跪倒一片,包括他的妻妾和孙子孙女。
东方燕弯腰将蔡京搀扶起来,道:“老太师平身,老太师辛苦了。”
东方燕一眼望去,蔡京身后小妾达二三十人之多,心道:“这老家伙,身体真好!”
兰心与知春已经将李福金搀扶下来了,蔡峰晃晃悠悠走过来牵着李福金的小手。刚才一阵闹腾,蔡峰的体力严重不济,几次要晕倒过去,幸亏蔡京有先见之明,让两位知名大夫打扮成家丁,贴身跟随蔡峰,随时为他救治。
中途两名大夫已经给他喂了三次丸药,要不然,他真支持不到现在。
蔡峰带着李福金走到蔡京面前,向蔡京和各位姨娘行礼。蔡京的正妻,也就是蔡峰的母亲过世有20多年,那些小妾,蔡京一个都没有扶正,依然还是妾。
李福金盈盈一拜,道:“儿媳福金见过爹爹和众位姨娘!”
那些小妾忙回礼道:“公主,奴婢不敢!”
“公主快请起,”蔡京虚扶一把,含笑道:“公主下嫁我们蔡家,是蔡家八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分!”
他朝皇宫的方向拱了拱手,回头对东方燕道:“我向皇上和皇后娘娘保证,蔡家一定会善待福金,如有虚言,不得好死!”
“打住!”东方燕笑道:“老太师严重了,能嫁到老太师家,是福金的福分!”
“皇后娘娘请!”
“太子殿下请!”
“老太师请!”
一般礼让下来,好不容易将东方燕请进了蔡家。外面热闹,没想到家里更热闹,朝中的大小官员基本都来了,加上家属,多达千人。就连汴京周边的一些官员也都过来凑热闹,这些人很多都是蔡京的门生故吏。
这也就是太师府,换了其他任何一家都容纳不了这么多人。蔡京的太师府很大,想当年强拆了不少民居,李佶不敢做的事,他却敢做。要说论实权,蔡京的确比李佶要大,李佶一个孤家寡人,又不屑与民争利,蔡京可不在乎,他又没有那么多祖宗定规矩约束他。
蔡京有钱,尤其舍得花钱,据说蔡京请客每顿饭化个大几千两银子是常有的事。婚宴其实有两场,一场是李佶赏赐的,另一场是蔡府置办的。李佶给李福金的嫁妆,包括珠宝与绫罗绸缎,总共超过50万两白银,赏赐的婚宴也是最高规格的。
婚宴分为两场,宾客自然也分做两批。大约有百人参加李佶赏赐的婚宴,一共八桌,安排在一进的大客厅,参加人员都是皇后、太子、皇子、皇女、新郎官蔡峰,以及蔡京和几个在身边的儿子,外人也只有余深、王黼、李邦彦、白时中四位宰相和太尉高俅。
看看吧,为什么李佶赏赐的婚宴是最高规格,都是给自己的老婆孩子吃,他当然舍得。
东方无敌一家也在一进大厅,蔡京专门邀请他来陪好东方燕,没办法,客人太多了,蔡京生怕顾不上而怠慢了皇后娘娘。
李福金刚进蔡家就被送去了新房,乖乖在那等着洞房花烛。明珠跟是跟去了,可没待多久,肚子饿得受不了,趁李福金不注意时溜了出去,她准备吃饱喝足再来。李福金无可奈何。她又不能冲出新房将明珠追回来。
蔡京家太大,明珠抓住一个下人,让他带路才找到一进大厅。里面刚刚开吃由于侍候的下人和丫环很多,明珠偷偷溜进去不容易发觉,她想找个空位子坐下吃几口,但是找了半天没找到。
东方燕碰巧看见了她,叫道:“明珠,你不是在新房里陪你表姐吗?”
众人齐刷刷看着她
“啊,”明珠脸不红心不跳,道,“是啊,表姐饿了,叫我过来拿点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