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借酒浇愁

郑义山看到端木长鹤就头疼,赶紧说道:“怎么哪都有你?苏掌门,我昨晚有些没休息好,还是先回去休息了,如果有什么事情,大可以来找我。”

郑义山说完之后就离开了,路过端木传苏时还翻了一个白眼,又是将端木传苏气的不清,但是郑义山已经快步走远了,苏畅臻也在那里喊自己。

其余的掌门人看见两人之间这种反应,这次脑子终于反应快了一步,端木长鹤以前跟郑义山可是间隙颇深,可以说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那种。

几个掌门人默默的往后退了退,生怕招惹到这个正在火头上的炸药桶。

端木长鹤问道;“这是要商量事情吗?”

“不是,就是闲聊而已,先进来吧,我们坐着慢慢说。”苏畅臻招呼着众人进了自己的营帐。

远在天边的燕西辞终于回来了,回到了阔别多年的家里。

站在熟悉的家门前,看着贴在门框两边有些陈旧的对联,心中一时间竟然有些情怯,不敢稍有动作,愣愣的站在那里许久之后,心里竟然有了几分退缩。

其实想想,他是真的没有立场阻止燕归楼和唐倩然的婚事,先不说他的身份本来就是十分尴尬额存在,就是这么多年没心没肺的远离家里,连个口信都没有带回来过,他就没有资格质问燕归楼的任何事情。

里面传来一些脚步声,燕西辞下意识就闪到了一边的大树上藏了起来,出门的是前去采买的常德和常兰,两人倒是有说有笑的。

燕西辞多年没回来,猛然看见小时候的玩伴还险些没有认出来,如果不是常德在常兰面前还是一如既往的没骨气,他还真要多多想上一会儿时间。

常兰说道:“这次我向账房多支了几两银子,买些好点的补药给唐姑姑补补身体。”

常德很狗腿的连连称是,“那是自然,总不能让人藏剑山庄住上这么些天,还将人给养瘦了,否则怕是要有人骂藏剑山庄是个小气鬼了。”

常兰白了他一眼说道:“你猪脑子啊,都不想想,唐姑姑那身体,要是真的和庄主成了亲,怕是难以生育后代。我现在赶紧给人补上一补,日后也是有个指望不是?”

“是是是,还是姑奶奶你想的周到。”常德立马改口应道。

等两人走远之后,燕西辞这才从树上跳下来,生养后代?这是完全将自己给排除在外了,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自己会被排除在藏剑山庄之外。

燕西辞心里有些难受,不由的苦笑一声,自我开解道:这不是很正常吗?没事的,父亲,也的确是需要再生养一个后代了。

自己日后定然是要成为青城派掌门人的,除非燕归楼将藏剑山庄迁徙到青城,否则,自己定然是没有办法再时时刻刻的奉养左右。

虽然心里这般想着,却是越想越难受,这么多年这么嚣张这么狂妄的不肯给藏剑山庄联系,其实心里还认定自己就是藏剑山庄的人,自己就是燕归楼唯一的儿子。

自己就是在单纯的任性,就是认为燕归楼会无限的包容自己,但是没有想到,最后自己居然马上会多出来一个妹妹和弟弟来。

燕西辞的心里难受的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了心脏,不疼就是难受,难受的他这会儿只想要喝酒。

燕西辞看了一眼大门,风尘仆仆的他连个门槛都没有迈进去便转身离开了,到了山脚下,随便找了一家酒楼,一进门就有热情的小二迎上来问道:“客官是想要用些什么饭菜?我们这里有······”

“不用了,你们这里的女儿红来上三坛。”燕西辞现在哪里还能吃的下饭菜,现在只想换得一醉。

小二陪着笑说道:“哎呦,实在是抱歉客人,我们这里早在年前就不卖,女儿红了,状元红倒是有,客官要么?”

“要,还是三坛。”燕西辞愣了一下,旋即心里就苦笑道,自己离开许多年,果然很多事情都变了,也不知道燕归楼他是不是还是和当年一样对他好,疼爱非常。

燕西辞随便找了一张桌子坐下来,等着小二上酒,小二的动作也的确很快,头上顶着一个海碗,两个胳膊则是各自抱着一个酒坛子。

小二将东西往桌子上面一放,说道:“客官,实在是不好意思,太抱歉了,我们店里现在的状元红就剩下了这两坛,客官你看要不换成······”

“有什么酒就上什么酒吧。”燕西辞本来也不是来品酒的,而是来买醉的,只要是酒,只要能够让他喝醉,什么酒都无所谓。

小二连忙下去拿酒去了,再次过来时还带了两碟子的下酒菜,对燕西辞笑道:“这是掌柜吩咐的,免费送给公子您,用以赔罪道歉。”

燕西辞道了谢,也没有动下酒菜,海碗也没有用,直接就拍开了泥封拽掉了塞子,抱着酒坛子仰头就喝,晶莹剔透的酒液一半进了嘴里,一半则是被倒在了衣服上。

小二在远处看见他这番喝酒,摇了摇头,这不是在浪费酒吗?

燕西辞很快就喝完了一坛子,酒液是个什么味道他是一点都没有尝出来,只觉得一阵冰凉进了嘴里很快就火烧火燎的,恨不能燃烧起来火焰来。

燕西辞再次拎起来一坛子酒,也不再坐着了,站起来,一只脚踩在凳子上,一只手搭在上面,另外一只手则是拎着酒坛子往嘴里灌酒。

郑义山喝酒时喜欢弄个碗倒个八分满,然后一口喝下,他说:“喝下去之后顿觉浑身舒畅,痛快!”

燕西辞素日里喝酒的时候则是小口小口的抿着,一点也没有体会到郑义山所说的那种畅快淋漓之感。但是现在,没有用碗,但是也同样是大口大口的往下咽。

喝得多了,燕西辞竟然真的觉得有几分畅快,倒不是说心里轻松许多,而是像是找到了宣泄的方式,不管有用没有用,他都自我催眠着觉得有用。

他身上的衣服差不多已经湿透了,但是人却是恍若未曾察觉,没有丝毫的反应,几乎就是一会儿时间,又将第二坛子酒喝完了。

燕西辞对着小二喊道:“再来三坛子酒,要那种容易喝醉的。”

小二连忙去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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