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原来是你啊

其余众人连忙称是,心里已经开始盘算到底该怎么来弄这件事情。

千机教的气氛因为苏畅臻领人前来而凝重许多,巡山的弟子又加了一倍,巡逻时的严密度也加倍了。

其实离坟山虽然刚刚经过了一次内乱,但那次内乱仅仅是发生在千机教上层,对下面教众的影响并不是很大,并且他们对外声称的是,教主被正道人士所害,现在身受重伤,所以正在闭关疗伤,所以那些下层教众的心还是很齐的。

内乱牵扯到的人数不过十来个而已,也就是说,其实离坟山现在的实力根本没有怎么削减,先前之所以会压榨着同一批弟子前去巡山制造出离坟山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假象来,只是想要诱导他们攻山,山上可是给他们准备了很多好东西。

只是没有想到徐展来那么的沉得住气,愣是在这里守了这么些时日也没有一丝的动手意思,顶多是偶尔弟子碰撞,发生一点小冲突。

第二天一早,一众门派掌门已经守在了苏畅臻的身边,也不知道苏畅臻是怎么解释的,那群人看着倒是怒气少了些。

看到这一幕,郑义山不由得感叹道:“有些人果然就适合当一个阴谋家。”

徐展来也从自己的营帐里面出来了,耳尖的听见了郑义山的话,朝他看了一眼,郑义山也没有想到居然会让人听见自己的话,也不尴尬。

郑义山朝着徐展来一招手,就走了过去,寒暄道:“我们可是好久不见了,昨天情况太乱,我们也没有时间好好叙叙旧,不妨今天把酒畅饮一番?”

徐展来恍若没有听见郑义山刚才说了什么一样,轻声笑道:“把酒畅饮还是日后再说吧,你的酒量那么差劲,万一在遭逢了千机教的攻击,那我罪过可就大了去了。”

郑义山脸皮有些挂不住,低声不满道:“我酒量怎么就不好了?”

“唐正说的,唐正前不久给我传了信,说你想要灌醉他,结果被他灌醉了。”徐展来笑呵呵的说道,像是没有注意到郑义山猛然难看起来的脸色。

“肯定是他用内力作弊了。”郑义山气哼哼道,一点也不想在揪着自己的黑历史说个不停,于是就换了个话题道,“这次那个黑袍人你有没有头绪?我看他的身手,一点也不简单,这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谁知道呢?我在这里这么些时日,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一号人,并且这些年来,也没有听见千机教出什么高手。”徐展来想起来那个棘手的黑袍人,眉头不自觉的就皱成了一个疙瘩,心里有些沉重,这个人说不定还会成为一个大麻烦。

想要剿灭千机教,这人的底细必须摸清了,如果是千机教的人还好,孤家寡人一个,单打独斗打不过,车轮战和围攻还耗不死他?怕就是怕他是某个隐藏势力的人,拔出萝卜带出泥,麻烦。

显然郑义山也是做此想,心思沉重的想着江湖上那些可疑的势力,然后又一个个的排除了,想到最后也没有想出来一个结果,只能叹一口气,打算找个机会去问问苏畅臻。

说起来苏畅臻的身份也是神秘未知的,还真是巧。

苏畅臻一抬头就看见徐展来和郑义山两个人在那里不知道想些什么,一个个的低着头皱着眉。

苏畅臻对着两人喊了一声:“徐掌门,郑掌门。”

徐展来和郑义山抬头看去,将心思收敛起来,往苏畅臻那边走去。

昨晚天色黯没有看出来,情况也太混乱了,他们忧心自己的门派弟子,根本没有仔细的观察过郑义山,等到一切事情尘埃落定准备休息了,想起来还有个这么个没有搞清楚身份的人物,当即就赶紧猜测人物身份。

一些掌门人在二十年前是见过郑义山的,甚至就是郑义山的手下败将,虽然这人销声匿迹二十年,不知道窝在哪个山沟沟里面,但是现在一露面,还是很快就认了出来。

一时间心里又是喜又是恼又是恨,当年那般被人逼着承认对方是天下第一剑客,时隔多年回想起来依旧是满满的耻辱。

而有些掌门人昔日里只是听说过平生一剑三尺浪,何处燕来何处归的名号,但是根本没有见过那个号称天下第一剑法的剑客,一时间没有往对方身上联想。

但是今天早上众人一见面,再一交流,顿时明白过来,因为昨夜里千机教的进攻而惴惴不安的心瞬间就安定下来了。

有了郑义山和苏畅臻、端木长鹤、徐展来四位高手,就算是那个黑袍人和尹午熵联手来攻,他们也不害怕了。

众人看见郑义山走过来,心情可谓是复杂难言。

郑义山昨晚上的确没有好好观察众人,虽然是猜到了这里会有很多以前的老朋友,但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多。

时隔多年,故人的容貌都发生了很大的改变,郑义山只能勉强认出来几个当年印象比较深的,一二三四五六,居然有五个,啧啧啧,这里总共才几个掌门人?

不过十八个而已,他还有一些没有认出来的人,此刻正以一种复杂难明的眼神看着自己。

郑义山有些头疼,年少时轻狂,不知道天高地厚,现在一笔一笔的都成了债,当年燕归楼也不知道拦着些自己。

郑义山将燕归楼给骂了一遍,又将年少的自己给凌迟了好几遍,这才硬着头皮跟众人打了一个招呼。

只是那些人的反应可谓是极度的不给面子,甚至有些人脸色彻底黑了下来,有一些则是对着苏畅臻抱拳道:“苏掌门,徐掌门,我还有要事待办,先告辞了。”

郑义山嘴角抽搐一下,走的都是被他认出来的那几个,记忆深的,肯定是当年做的过分的。

郑义山一想到自己还要跟这群人相处很长的时间,就觉得脑仁一阵疼,他突然觉得,其实面对莫沉隐也挺不错的,还是在他的接受范围之内。

郑义山在心里叹了口气,对剩下来的那些掌门温和的笑笑,“老朋友多年不见,有些陌生了。”

“你的脸皮可真厚实,他们明明是不愿意搭理你。”端木长鹤出了营帐就看到这一幕,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即就嘲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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