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埋伏失败

尹午熵这话就像晴天霹雳,将谢流歌炸的脑子犯晕,声音都忍不住干涩起来,“教主说的,我听不懂,我是跟那些长老走的挺近,但是我也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尹午熵就笑了,“那你知不知道他们已经犯上作乱了?还知不知道我已经抓住了一个叛乱的长老,你知道对方是怎么说的吗?”

谢流歌飞速的定下心神,知道自己若是不能让尹午熵信任,怕是也不用等到成亲了,这个山谷就可以做她的埋骨之地,难怪尹午熵现在一点都不焦急着回教,原来教中已经乱成了马蜂窝,自己也成了叛乱分子中的一个。

谢流歌说道:“教主,无论你信不信,我都没有跟那群人搅和到一起,如果教主愿意,我可以去找证据以证明属下的清白。”

尹午熵将手搭在了谢流歌的肩膀上,宽厚的手掌像是一座山一样压在身上上,让谢流歌呼吸困难,尹午熵的实力有多高,谢流歌是再清楚不过了,自己就算是拼尽全力,也很难在尹午熵手上走个百来十招,所以在尹午熵说自己叛乱时,谢流歌就已经放下了全身的戒备,不再做抵抗了,尹午熵想要她死,她反抗不反抗,下场都一样。

尹午熵对谢流歌的这副样子很满意,收回了手,淡淡说道:“行了,看你,脸色都吓白了,我是昨天在路上时收到的消息,若是真的已经确定是你了,你觉得你还能活到现在?”

谢流歌微微出了口气,单膝跪地,诚恳的说道:“教主,属下此次出来,只是为了见以前的故人一面,随后就准备回去,万万没有存在着想趁此避祸的念头。并且,属下身上还有毒,而解药就掌握在教主和二长老手中,属下就算是想要造反,也需要先解开身上的毒。”

“你觉得要是没有你身上的朝暮间,你还能活到现在?本座早在收到消息的那一刻就要了你的命。”尹午熵哼道,“起来吧,将这里收拾一下,尤其是那些毒物,清理干净了,说不准我们还要在这里多生活上几天。”

谢流歌便起身去收拾周围了,心里却翻腾不休,一边恼怒着教中那些嫌活的太长的老不死的,一边又在向为什么那些老不死的会咬着自己不放,自己又该怎么找到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依照尹午熵的性子,定是在收到消息的那一刻就下令让人去探查自己的过往行踪,希望不会莫名其妙多出来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行为。

谢流歌的生父是谢散客,也是上一任老教主的亲生儿子,如果不是后来跟她娘莫霓裳闹出来那场动荡江湖的正邪爱情来,说不定现在就是千机教的教主了。

也正是因为莫霓裳这个原因,那些顽固的老头对谢流歌本人很有成见,虽然表面上看着亲近,实际上都是绵里藏针口蜜腹剑,谢流歌跟他们说熟悉,还真算不上,这次突然咬了谢流歌一口,让谢流歌觉得万分摸不着头脑。

谢流歌将山谷里的毒蚁长蛇,蝎子毒蜈蚣都清理的差不多之后,尹久川也拎着两只长毛兔子进来了。

“因为怕走的远了迷路,所以就在附近转悠了一下,就捉了两只兔子。一会儿可以烤了吃。”尹久川看见谢流歌好生站在那里,心里松了口气,提着的心终于可以放回到原地去了。

谢流歌点点头,说道:“我刚刚在那边闻见了一些香料的味道,你可以过去看看有没有能用的香料。”

尹久川就将两只兔子打晕,就往谢流歌指的那个地方走去,拨开墙壁上的藤蔓,茴香是看见了,也看见了其他的东西,墙壁上刻着一行字,是关于微冥功的功法,字迹很熟悉,是尹午熵的字,也不知道刻在这里有多久了,字迹已经被雨水侵蚀的有些模糊了。

尹久川确定尹午熵的确是在试探他们两人,现在也不知道试探出来个结果没有,心里叹了口气,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采集了一些茴香将那些字迹用藤蔓掩藏好,接着就开始处理兔子了。

徐展来听着两名弟子的禀告,眉头越所锁越紧,“你们说桥山岭的外侧有些生火的痕迹?”

“是,我们检查过了,那些人应该是在清晨离开的。”左边的一名弟子说道,“千机教的人应该就在我们下山去观察时离开的,现场被清理的很干净,看不出来他们接下来的行踪。”

徐展来想了一会儿,没有想到那个老狐狸居然这么好运,居然又躲过了一劫,就说道:“那就算了,看来千机教的人是觉察到了我们的存在,那就撤吧,去离坟山。”

右边的那名弟子就问道:“掌门,我们的行踪一直保密,千机教按理是不会觉察到的。”

栾西漳心里咯噔一声,陡觉不妙,果然很快就又另外一名弟子说道:“禀告掌门,前天凌微门二师兄曾经放走过一只信鸽,因为先前他也曾利用信鸽和凌微门保持联系,所以当时弟子也就没有在意。”

栾西漳急忙说道:“这是误会,那只鸽子的确是向宗门报备用的。”

徐展来看向他,虽然是四十岁的老男人了,但是依旧不减一身风流,说道:“是吗?不知道怎么证明?我记得前天我明确下令禁止过不允许向外传递消息,小友你这行为能否解释一下?”

栾西漳能怎么解释?无非是当时听说他们要来堵截千机教的人,觉得有些大胆,就想要向端木长鹤说一声,但是没有想到会阴差阳错的导致自己背黑锅。

徐展来又说道:“你可知道,这次的千机教人马中,还有一个大魔头在。”

“谁?”栾西漳下意识就问道。

“千机教教主尹午熵。”徐展来果然看见栾西漳的脸色变了,嘴唇抖着抖着就失去了颜色。

栾西漳不知道风吹湖的消息是怎么来的,但徐展来一个掌门人,肯定也不会拿着这等事情开玩笑,心里觉察到事情的严重性,一时间口舌发苦,若仅仅是放跑了尹久川,无非是可惜了些,若是放走了尹午熵,那就是天大的罪过了。

“徐掌门,纵然是我放了信鸽,但是也不能就说明是因为我的原因泄了密。”栾西漳不死心的说道。

一边的弟子冷声说道:“但是我们都没有往外面传递过任何的消息,唯有你。”

这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栾西漳头都疼了起来,暗骂自己多事。

栾西漳没有办法证明自己跟泄密无关,只好担了这个罪名,而风吹湖的人埋伏失败,也就不再耿耿于怀这件事情了,转而想着离坟山赶去,看样子应是想要再离坟山那里跟千机教决一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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