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雷一个接一个在屋里炸响。
久经沙场，行走于黑暗之中多年的大蛇丸和药师兜城府再深，也都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横、山、硅！
砂忍村在当过一任风影的大蛇丸面前没有秘密，他当然知道这个名字的意义。
上一代长老会的首席长老，砂忍不世出的一代奇才，那是跟初代火影二代火影都交过手的强者，活到今天应该八十几岁了。
可是，这个人一年多前已经死了，死于木叶之手。
木叶交还了遗体，那具尸体现在应该还保存在砂忍村的秘密仓库里。
而面前的青年看起来只有二十七八岁的样子，相貌普通，只是那双眼睛格外的亮。
“没想到吧。”
横山硅露出微笑。
大蛇丸感慨点头，确实没想到。
亲自主持葬礼的千砂死而复生，就足够人意外了，横山硅又冒了出来……
啧啧几声，大蛇丸笑道：“夕日奈奈……”
药师兜拿来的蛇形铁牌是自己亲手交给麒总队长的，也是那天，才知道不死魔女是夕日奈奈，初代目千手柱间的弟子。
“我和她是一伙儿的。”
横山硅笑道，“现在，多了个你。”
“我可没答应入什么伙。”
大蛇丸摇头，“我讨厌入伙。”
要不是为了那双眼睛，当年也不会加入晓了。
可惜，佩恩实在太强了。
如果山椒鱼半藏是半神，那佩恩真的如神明一般强大。
退而求其次，结果鼬的眼睛也没能拿到。
还好现在佐助在手里。
“这个问题一会儿谈。”横山硅脱下肥大灰袍，“我先给你治伤。”
“你真的是横山硅？”
大蛇丸明知问的有些二逼，可还是问出了口。
“跟你一样，身体不是。”横山硅笑道，“大蛇丸，别硬撑了，尸鬼尽封的侵袭让你的肉体即将崩溃，这不是任何药物可以治好的。”
“你可以用灵魂转生来应对，但是，灵魂转生不是万能的，会对我们的灵魂造成巨大损害，这一点你我都很清楚，所以能少用、就少用。”
“横山硅大人。”一旁的药师兜说道，“您真的可以治好大蛇丸大人？”
砂忍一代传奇，傀儡领域第一人，什么时候学会医疗忍术了？
横山硅一笑：“你担心我把他做成傀儡？”
大蛇丸和药师兜同时点头。
天下没有免费的饭团。
就算面前之人是横山硅的转生体，突如其来的来给治病，也太让人怀疑了。
傀儡第一人，把活人做成傀儡，就好像蜕层皮那么简单。
“大蛇丸，放在一年多前，我或许有兴趣把你做成傀儡。”横山硅摇头笑道，“不过现在不需要了。”
“你想要什么？”
“我刚才说了，我们是一伙儿的伙伴。”
“我可没答应你。”
“我也没拿治病当筹码。”
……
等候在屋外，药师兜终于还是流露出一丝焦急。
大蛇丸大人可不能有事啊。
“不用担心。”
千砂宽慰道，“老师大人的医术就像他的傀儡术，不是我们可以想象的。”
“千砂大人就是被横山大人治好的？”
药师兜好奇问道，借机探探话。
“那是一具假尸体。”千砂却摇头，“不过，我现在比从前更加强大。”
“可喜可贺。”
药师兜恭维着。
心里默默盘算着千砂的话，信息量很大。
石门忽然开了。
两人急忙进屋，就见大蛇丸抬着双手，握拳、松开、再握拳、再松开，脸上写满了欣喜。
“恭喜大人痊愈！”
药师兜单膝跪地，心里却有一丝丝的失落。
“如果猿飞日斩知道，他用生命换走的一双手又回来了……”大蛇丸扶起药师兜，“你说，老头子会不会气的活过来。”
药师兜噗地一笑。
“横山大人，感谢您。”
大蛇丸弯腰鞠躬，“不过，我是不会入伙的。”
“吼吼，还真是大蛇丸呢。”横山硅也不生气，“先不要过早的拒绝。”
“你我都是了解这个世界很多秘密的人，这都想过去改变这个世界；你跟我一样，选择了追求永生来对抗世界的痛苦，但是，其实你我都了解，灵魂转生真的可以实现永生吗？”
“我们只不过能比普通人多活几百年，看看三大仙人，老蛤蟆老成了什么样子，白蛇仙人也没几百年好活，就算蛞蝓仙人寿命最长，也不过再活两千年。”
横山硅一笑，“大蛇丸，我没说错吧。”
大蛇丸默然无语。
这是事实。
哪怕自然之力修行到极致的三大仙人，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永生。
“几千年对于常人来讲是不可想象的，但在历史的长河里，那只不过是一瞬间。”
横山硅继续说道，“这对于我们来说，怎么能甘心。”
“可是没有办法。”大蛇丸摇头，“我研究了这么多年，甚至获得了白蛇仙人的细胞体，依然无法找到实现永生的办法；千年，已经是我们的极限。”
“不，你说错了。”
横山硅摇头，“那是你对这个世界了解的还不够多。”
“哦？”
“机缘巧合之下，我找到了实现真正永生的方法。”横山硅笑道，“不是成仙，而是……成神。”
“成神？”大蛇丸很惊讶。
“是的。”
横山硅点头，“天神道的神是永生不死的。”
“您是说……”大蛇丸皱眉，“天之御中主神？”
“是的，但也不全对。”
横山硅抬头，似乎在望着什么，“没有什么天之御中主神，他只是个小丑，龟缩在所谓的天界不敢出来。但在他身上，拥有成为永生不死神灵的钥匙。”
“大蛇丸，跟我一起把天之御中主神拉下来。”
“我们一起亲手扒开他那丑陋的外壳，掏出他的牛黄狗宝，从此由你我端坐于天空之上，万古不湮，永世不灭！”
“怎么样，来不来？”
横山硅伸出手，发出邀请。
“呵呵，好大的志向。”大蛇丸没有动，“你的目标是干掉天神道吧？”
“顺手为之而已。”
横山硅笑道，“想要把天之御中主神拉下来干掉，要先干掉五大神宫；要干掉五大神宫，要先干掉五大国。”
“我不瞒你，就是这样；没有你，我也会这么做的，而且一定会做到，只是稍稍慢了一些。”
一指墙边两个半人高粗壮包裹。
千砂走过去，打开，露出金属的光芒。
片刻组装之后，一具人形态的战甲出现在众人面前。
“机械铠傀儡，我的最新作品。”横山硅得意一笑，“如果填充人体傀儡，他们就是无坚不摧、无惧任何疼痛的强大忍者。”
“横扫五大国、横扫五大神宫、横扫整个天下之日，就是你我永生成神之时。”
“怎么样，来不来？”
横山硅再次伸出手掌。
薄嘴唇渐渐翘起，大蛇丸笑容越来越盛，“横山大人，你真有趣。”
啪！
重重击掌。
“我加入你！”
“哦吼吼吼！”横山硅仰头大笑，“自今日起，忍者将摆脱短生短视的宿命，永生之光照耀我等，忍者将迎来全新的永生时代！”
“我宣布，我们的组织就叫——曙！”
“我们的第一个目标，就是水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