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玫瑰最绝色!
秦宴风从外套里拿出一支药管,单手撒开封口,递到她嘴边。
沈满知抿唇偏头,脸上有明显的抗拒。
他另一只手禁锢着她的手腕,不由分说道,“缓解的药,要不我送你去医院。”
沈满知这才回头,看着药管里深褐色的药水,不由得皱眉。
娇气。
秦宴风直起身子,握住她手腕的手臂绕道她的后背,将人往上抬了一点,带着漫不经心地威胁,“不喝,我就抱你去床上。”
后果不言而喻。
沈满知本想拿起自己喝,奈何没有力气,就搭在了他的手上,凑近喝了两口便不再喝。
但凡她有点力气都会跳起来暴打秦宴风的头,给她喝的什么玩意儿,还不如嘎了她更痛快。
看着她喝了药如临大敌的排斥感,秦宴风也略带一点疑惑地看着手里的药管,真这么难喝?
沈满知突然收回手放在身前,身子蜷缩着就要往下滑,要不是被秦宴风给拽住,她又泡进水里了。
“放开……”
她语气含糊不清,欲念难捱,推搡着他的身子,把自己圈起来。
他靠在浴池边半搂着她,俯身将浴缸里的水继续更换新的温水进来。
还没离开,脖颈便贴上滚烫的肌肤。
沈满知一边推搡着他,一边又压抑不住身体的本能往面前的人贴近,她埋头在男人的颈窝处蹭了蹭,感受到一股冰凉的惬意。
可意识又时不时拉扯她一下,于是她又用额头抵着他拉开两人的距离。
欲拒还迎。
秦宴风被她蹭得火大,搂着她后背的手滑下去抱住她半个腰身,收紧,动作变了味道,两个人中间仅隔着浴缸。
沈满知还没退开,就被掐着脖子被迫抬头,眼眶湿润,面前压下一片阴影。
“嗯……”
秦宴风吻住了她,怀里的人一时愣住没动,只是身体反应根本来不及控制,他明显感受到手下的身子抖得厉害。
吻得深了,他能听到唇齿间遗漏出来女人细细的呜咽声。
沈满知推搡他的手抵在他胸口就没收回过,直到听见她带着哭腔的声音,秦宴风才离开她的唇。
随后肩膀就被狠狠咬了一口,沈满知整个脑袋都靠在他的肩上,嘴里松了劲儿,但没离开,抵在他胸口的手也改为环抱住他。
芊芊细手越收越紧,恨不能将自己嵌入他身体里,等她终于缓过身上令人羞耻的反应后,又是大汗淋漓一场。
秦宴风给的药终于见效,缓过这一阵,沈满知精神肉眼可见地好起来,她冷静地松开手,趴在浴室里平稳呼吸。
“……你出去。”
她声音嘶哑又娇媚,勾得人心恍惚。
利用完了就丢,很符合她的性格。
秦宴风眼底神色有着非常沉重的欲念,却只是镇定地将浴缸的水放掉一些,确认她不会沉没在水里之后,才放开她。
然后又把药管递给她。
“……”
沈满知这次没犹豫,自己使了点力,就着秦宴风的手喝完了,然后面向墙壁就不再看他。
秦宴风看着沈满知不再颤抖的身子,跪在地上的膝盖支起缓了缓,才起身离开浴室。
不知过了多久,等到浴缸里的水再次变凉,沈满知才彻底清醒,她上身就是一件黑色背心,现在觉得极冷。
从浴室里出来就看到门口椅子上放的干净睡袍。
沈满知视线微凝,擦着头发的毛巾按在脸上呼了一口气。
客厅没人,但有一件湿漉漉的外套搭在沙发的扶手处,楼上就只剩卧室,他总不可能去她的床上,指定是走了。
她倚在门边慢吞吞地把头发擦干不再滴水,这次才换上睡袍上楼。
阁楼没人,她一头扎进被子里,揽过粉色兔子公仔就睡过去了。
秦宴风穿着单薄的衬衣,站在楼道的窗户口处点了根烟,寒风直往里灌,体温在浴室开始上升,一直降不下来。
烟雾缭绕,他散了会儿味儿,浑身的气场忽变,眯着眼狠狠咬了一口烟蒂,走回去开门。
浴室没人,他沿着台阶往楼上走,垂睫慢条斯理地解开手上的腕表,眼底的情绪又沉又暗。
秦宴风刚解下的手表落在掌心收拢,脚步停住,沈满知整个脑袋都埋进被子里,公仔被她抱在怀里睡得十分香甜。
他眉梢微动,突然没了撕破禁欲后的野性,身上的松弛感顿现。
算了。
来日方长。
沈满知直接睡到了第二天,腰背有些疼痛。
她翻身起床下楼,洗了澡喝了点水才想起台面上的手机。
京末给她打了两通电话。
还有昨晚上秦宴风的,她手机习惯性静音,全没听到。
沈满知靠在岛台边喝水,回拨给京末,“什么事?”
“来趟京尾吧,司佲要和你有话要谈。”
沈满知咬住舌尖,确定自己没听错,“好。”
司佲从来不会主动联系她,向来都是发密件,或者通过京末联系她。
沈满知突然想起什么,偏头看了眼沙发扶手处,昨晚那件外套不见了。
也就是说秦宴风昨晚没走,是她睡着后,他又回来了一趟带走了衣服。
沈满知垂眸掩去几分情绪,上楼换衣服出门。
“我还以为他亲自过来了。”
沈满知含着糖靠在五楼贵宾室门口。
京末手里拿着笔记本走进去,调侃道,“他怎么会屈尊降贵,是语音通话。”
是了,都不愿意视频。
京末还是想不明白,司佲在傲娇个什么劲儿,和她视频通话就敞开胸怀,能骂她骂得狗血淋头,到了沈满知这边,连联系方式都不愿意给一个。
沈满知跟着上去,坐在第一排,摊开京末递给她的,盖有粼江内部印章的绝密文件。
电脑连接对方的语音后,京末便离开了。
“夏如宾的资料你看看。”
司佲的声音向来都带着不可高攀的清冷感,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住在山上的神仙,实则危险至极。
她向来不喜欢和这样的人结交太深,合作关系正好如她所愿。
沈满知拆开文件,里面夹着一张玫红色纸面粗糙的结果化验单,她放在最后叠上,从第一张开始看。
“夏如宾两年前,对槐城医学工程引进过国外实验室项目,项目失败的原因是国外提取的唯一血清样本丢失。”
司佲语气缓慢地和她解释缘由,“据内网上的消息,当时实验室本部发生内乱,血清样本被注射进一个华人体内,他们称为s标本,也是他们要找的重要人质。”
沈满知看到了夏如宾的个人档案,槐城高官,上面列举了他近两年所审批的各种重大项目。
司佲似乎知道她看完了手上的资料,“实验无法进行,项目搁置,两年后的今天,夏如宾被调查,被他背后的资本推出来,目的是重新引出当年的重要人质,获取血清样本。”
沈满知捡起最后一张结果检验单,上面是血清样本的组成成分和实验效果测试,全部标注失败,备注是标本类型不匹配。
她浅淡了扫了一眼,放置一边,“他找的槐城哪家医学工程机构?”
耳麦里一阵沉默,司佲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你好像并不关心重要人质?”
沈满知往后靠去,抱臂,盯着屏幕上对方的话麦,“这不是这次槐城行动的重点,若要找重要人质,我们另谈。”
司佲似乎笑了一下,没在这上面纠结,“对接的槐城医疗机构是秦家的人,秦显和。”
国、和、家。
秦家三位长辈。
秦显和从医。
沈满知了然,“知道了。”
“你要是不方便,我让京末接手这次任务。”
她摸了摸口袋,摸到一盒烟,“什么不方便?”
“你现在是秦家的人。”
沈满知抽出一根烟咬在嘴里,弯唇,笑声带着丝丝不屑与傲慢,言简意赅,“挂名。”
她要走,随时都可以脱身。
不过,想起昨晚上的事,本来她可以自己挺过,可秦宴风来了,甚至在那样的情况下,作为合法的另一半,都没有破了她的身。
沈满知神色停滞了一下,这样倒是显得她有些不近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