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玫瑰最绝色!
秦宴风是临时接到沈老夫人的电话的,周末没事,他应下了,慢吞吞的开始换衣服,挑了件顺眼的黑衬衣,他只是单纯的觉得它穿起来应该蛮舒服。
带一点丝薄的柔滑感,更显整个人的慵懒,高级定制又不失矜贵风度,外加几分自身得天独厚的样貌和身高优势。
他可能自己也没在意,他今天是过分撩人了。
所以沈珞在下午四点半左右逛完街回来,手里提着两个奢侈品袋子,踏进大厅时,视线就被客厅沙发处的男人吸引了去。
比上次见到时更让人脸红心跳。
沈老夫人坐在一旁,听见沈珞回来的声音,温声道,“珞珞回来了。”
沈珞及时收回视线甜甜的对奶奶一笑,才又看向那男人,向来贯以甜美的嗓音带一点惊喜,红唇礼貌矜持上扬,“秦先生。”
男人抬了下眼皮,微微颔首回应。
沈珞提着东西上楼,回房间的卫生间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抿了抿唇,红唇娇艳欲滴。
再下楼时,听到奶奶温和的声音,“满知应该还在休息,她不喜欢在下面待着,你可以上楼去她房间。”
秦宴风礼貌回应,“让她休息吧,我没事。”
沈珞迈着步子下楼,闻言心里不免疑惑,沈满知在家?
今天好像是她例行回来的日子吧,竟然留下了?
那么……秦宴风也是因为沈满知在这里才过来的?
沈珞心里明了几分,神色未变的走过去。
老夫人午睡后起来招待秦宴风,这会儿又困乏了,请秦宴风自便后,朝沈珞招手,“珞珞,你招待一下,陪秦先生聊聊天。”
沈珞温柔应下,看着管家掺扶着老夫人上楼。
秦宴风手里摊着一本书。
沈家客厅一整壁书橱,茶几下也整齐放着几本书,沈夫人最开始和他聊了一下沈满知回沈家的情况,而作为正主的沈满知一直出现过,老夫人也没让人下来,闲着无聊,老夫人提了两次让他上楼去看看。
沈珞白皙纤细的长腿并拢靠向一侧,端正优雅,仅这样看,别有一股兰质薰心。
也不过二十来岁的女孩子,还有着一把温柔甜美的嗓音,“秦先生,姐姐还没下来,这一时半会儿也不及晚饭时间,我带您去周边走走吧?”
男人低眸翻着书页,纸张边缘在指腹划过,声音冷淡,“谢谢,不用了。”
沈珞抬眼看了下楼上,没有丝毫动静。
男人的态度礼貌而疏离,她几乎可以肯定,这样的态度是骨子里长期形成不会一时改变的,所以,他对沈满知的态度可想而知并不比她好多少。
加之昨天下午在c大门口遇见沈满知以及当时在对街的秦宴风,沈珞看着几步之远沙发上整装黑色系沾染禁欲感的男人,袖口露出一截稍显白皙的手腕,骨节分明的手握着书卷,看起来理应是温柔绅士的,但他偏偏冷淡矜贵。
沈珞思考了一番,柔声道,“我没想到姐姐今天会留在家里,以往她都是上午来坐一会儿就走的,早知我应该在家陪着姐姐。”
她知男人不会对其他的感兴趣,但和他有关的,哪怕是沈满知这个未婚妻,他说不定可以听进去一二。
男人两秒后合上书,倾身将书规规矩矩放在茶几下。
沈珞眼底微亮,以为他打算听她继续说下去,还没等她开口,男人站起身来离开客厅。
“秦先生,卫生间在一楼左拐。”
她以为男人要去洗手间。
但秦宴风一步一步踏上楼梯,头也没回,懒洋洋道,“我上去看看你姐。”
男人上楼后,沈珞神色却慢慢淡下来,松着背脊仰靠在背垫上。
当初和母亲商量把声名狼藉的沈满知嫁给不受宠漂泊在外十来年的秦家长子,如今怕是真的便宜她了。
秦宴风站在沈满知房间门口,屈着两指扣门。
沈珞想找话题和他聊,事关沈满知今天为什么会回来,以及为什么以往只待一会儿就走,之前老夫人大约和他说了一些。
沈满知回槐城的这两年里,几乎每个月都有那么一天提着礼品回来看老夫人。
不做停留,也不和老夫人说心里话,就只是闲坐着,说她尽孝,好像也不是,说她不孝,更不应该……
毕竟这个家,没有人对她好,甚至连老夫人都不曾偏爱她,多次苛责过她,但她却把这件事放在了行程里。
纵使老夫人先前没有和他谈,他也不太感兴趣,毕竟那女人可是很有把握的能让沈家退婚,他们也不会再有交集。
他站在门外等了一会儿,里边没人应,虎口顺着把手轻松下压,没锁门。
秦宴风手掌轻推进屋,反手关上门,一抬眼就看到床上的人惺忪着眼看着他。
两人对视了几秒,秦宴风往里走了几步,房间里的光线很敞亮,落地窗拉开的窗帘有日光折射进来,房间简约风,阳台上摆放着毛绒玩具。
沈满知浅眠,房间隔音其实很好,但门锁开的时候,下意识半睁着眼盯着那儿,人尚未清醒,骨子里倒是防备。
然后她就看到穿着一身黑色突显几分妖孽的男人进了她房间。
沈满知身体未动享受了下被窝的舒服,清醒了经络,才懒懒撑起身靠在身后的软枕上,声音不免带些低哑,“秦先生无事不登三宝殿。”
男人立在床尾几步远的地方,双手插在裤袋,身姿修长,翩翩如玉,“沈老夫人请我过来吃饭。”
老夫人叫的人?
怎么没让她下去?
沈满知看着男人一幅闲散的样子,敛眉道,“您上来干什么?”
“无聊。”
着实无聊,不然她也不会在房间待一下午,沈满知捞起枕头边的手机看了眼时间,五点半左右。
反正都醒了,何况屋里还有个男人,她身后靠着软枕,准备起来穿衣服,然后看着秦宴风,“劳烦您转个身。”
她睡觉脱了毛衣穿一件修身打底,纤细的脖颈延至平陷的锁骨下是白皙细腻的肌肤,此地无银三百两,秦宴风视线不可避免的扫到一眼,随即垂着眼转过身。
沈满知套上毛衣后起床,下身穿着一条牛仔裤,一双长腿细长笔直,弯腰整理了床被,往房间的洗手间走,也没赶人走,“您随意。”
秦宴风抬步走向房间的落地窗前,视线所及是沈家后花园以及远处的小山丘,风景甚好,也清净。
房间传来轻缓的敲门声,男人立在原地视线透过落地玻璃窗向外延伸出去,丝毫未受影响。
敲门声不断,沈满知正好洗完脸,拿着毛巾面无表情吸走脸颊滑落的水珠,然后走出卫生间,瞥了一眼事不关己的闲散人员,慢悠悠过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