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一这话才说出口,所有人的目光立刻转而盯在那三只牛的身上,尤其是远骁国主、沧海国师与由天朗这三个人,他们刚刚才蹲在那三只牛面前,里里外外的瞧过不知多少遍,他们可没察觉出任何关于乌赤金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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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远骁国主与沧海国师此时心知肚明,乌赤金与六合国主虽然在东牙山上分属不同山头,但是乌赤金的结界布印之术可是受业于开容山主,眼前这个结界充满了开容山主的气息,绝对有可能是出自乌赤金的手笔。
“阁下的玩笑可开大了,这三只牛现在就躺在那辆马车上,我们几个刚刚也一再的对它们翻来覆去,要是乌阁主真的躲在那里面,我们岂有看不见他的道理。”由天朗不以为然地说着。
“你们要是不信,我现在就将他从里头给揪出来,你们就知道我所言不虚!”东一开门见山的直接说着。
远骁国主心想,这三个人的武功如此之高,成千上百个禁军与宫中侍卫都拦不住他们,这会要是真从这三只牛的肚子里将乌赤金给揪出来,只怕他们真能抓着乌赤金扬长而去。
“阁下既然说出乌赤金就躲在这三只牛的肚子里,那就让我们几个开开眼界,我们也好久不曾见过乌阁主,今天如果真有机会在这里遇上他,那也是美事一桩。”沧海国师这突然开口说着。
沧海国师评估这顺风镖局的东一所言或许不假,既然他说能将乌赤金从这三只牛的肚子里给抓出来,或许他真有那个能耐,自己不妨乐观其成。
尤其沧海国师出身自东牙山,东牙山人一般不会将结界设在活物之上,他相信乌赤金肯定也是如此,如果此时乌赤金真的躲在这三只牛的肚子里,多半是因为被他人所困,如果东一真的能将乌赤金从里头给弄出来,那更不是一件坏事。
此时只要自己在一旁偷偷设下结界,等到东一将乌赤金从那三只牛的肚子里给抓出来,再伺机让乌赤金躲进自己所设的结界里,这么一来,反而是将乌赤金从敌人的手里救出。
一旁的远骁国主与由天朗听沧海国师突然这么说着,虽然一时觉得讶异,随即又想了回来,既然眼下阻止不了这三个人,不如顺其自然,反正刚刚折腾半天也没看见乌赤金的身影,东一也不见得真有办法把乌赤金从牛的肚子里给弄出来。
“你们离那三只牛远一点,免得不小心被我们误伤。”东一那三人一边走向那三只牛,一边对远骁国主等人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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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骁国主这时侧身让开一条路,接着又马上指示周遭的侍卫禁军严阵以待,一旦乌赤金被东一从牛的肚子里抓出来,所有人便一哄而上,无论如何,都得将乌赤金从这几个人的手上救下来。
至于由天朗,则是亦步亦趋的跟在东一那三个人之后,尽管他知道自己的身手远远及不上对手,但是只要一有机会,他仍会竭尽所能的助乌赤金脱身,就像是在五圣教总坛的那一场大火。
东一等人对由天朗紧跟在后一点都不以为意,他能从由天朗的呼吸察觉此人的武功根本不值一哂,不管站在什么地方都威胁不了自己。
很快的东一等人便站定在那三只牛的旁边,他们同样先是仔细的看了看每一头牛,然后又翻了翻它们肚子里的五脏六腑,似乎也无法从中看出任何端倪,从他们的眼神与表情来判断,似乎并没有比刚刚远骁国主他们来的更有能耐。
这时东一与他另外两位同伴对望一眼,彼此间点了点头后,立刻一人抓起一只牛,转身便想离开,看来他们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从牛的肚子里将乌赤金给找出来,便打算先把那三只牛给抢走。
远骁国主见状,立刻吆喝侍卫禁军上前阻挡,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三个人堂而皇之的将乌赤金从百寿国王宫抓走。
只不过东一那三个人这会却同时都抓了个空,他们一开始的确都牢牢地各自抓住了一只牛的脚,但是这么猛力一拉,居然同时都松拖了手。
原来这三只牛的重量实在超乎想象,尽管一眼看去,每头牛都在千来斤左右,这对一般人来说,虽然是无法承受之重,但是对东一这三个人来说,却丝毫不在话下,怎知这三个人这么用力一拉,那三只牛却依然纹丝不动,不但是远骁国主大吃一惊,东一那三人同样也觉得不可思议。
“怎么?原来你们不但没那能耐从牛肚子里找出乌赤金,就连扛走这三只牛的能耐都没有?”远骁国主这时戏虐的东一说着。
“你们对这几头牛动了什么手脚?”东一没好气的问着远骁国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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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只牛,拉到百寿国的时候是什么样,现在它们就还是那个样,谁会对三头死得彻彻底底的牛动什么手脚!
我这么说吧,要是真能抬得动这几头牛,你们三个还能在这里看到它们吗?既然我抬不动它们,你们自然也抬不动它们,让你们白走这一趟,看来顺丰镖局这趟镖是赔定了。”远骁国主故意嘲讽着东一。
“南二、北四,你们俩把整辆车给拉走。”东一一边指挥着自己同伴,一边对远骁国主说道:“既然你们能将这辆车子给拉进这里,我们自然也能将它拉走!”
东一话才说完,便挺身站在那辆马车前,双眼狠狠地盯着周遭的侍卫禁军,威吓着谁都别想阻拦自己将这辆马车给拉走。
只是这时却发现不管南二与北四两人再是如何发力,却始终拉不动那辆马车半分,东一这时百思不得其解,这三只牛明明就是搁在这辆马车上给拉了进来,不但如此,它还是从白象国一路给拉到了百寿国,这么这会就完全拉它不得。
要知道东一、南二、西三、北四可是号称江湖上的四方杀神,尽管他们在顺丰镖局的武功还排不上号,那是因为以风里度为首的七尊大神,武功实在过于匪夷所思,虽然江湖上没有任何人曾经亲自印证过他们的身手,却能从四方杀神的身上可见一斑,连四方杀神对那七尊大神都望尘莫及,他们的武功自然可想而知。
至于这四方杀神到底是何方神圣?原来他们的本名并非是东一、南二、西三、北四,二十年前,他们原来都是万山诸国各具一方的绿林高手,向来在自己的地头上过着唯我独尊的舒坦日子,凭借的就是他们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好身手。
后来风里度在荒野重的指示之下,开办了顺丰镖局,开始干起在万山、万水诸国走镖的生意,这就难免会与四方杀神原来的地盘发生冲突。
一般镖局为了与人为善,仅量避免与绿林黑道发生冲突,向来对这些在地的山神土地公以和为贵,自然少不了逢年过节送上孝敬银两以求相安无事,否则一天到晚逢人就打打杀杀,再多的镖师也不够各地的绿林好汉折腾。
而顺丰镖局走镖的方式与一般镖局大有不同,风里度凭借着自己的一双拳头走遍天下,不到两年就已经威震万山万水诸国,即便是鬼使神差或是修罗庄园之流的顶尖杀手,也不敢在风里度的手上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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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四方杀神这四个刺头不信邪,他们一方面认为自己天高皇帝远,难道风里度还真能千里迢迢的每趟标都亲自押运?只要不是风里度亲自出手,他们根本不在乎顺丰镖局的其他镖师。
另一方面,就算风里度真的亲自押镖,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尤其在自己的地盘,他们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的优势,风里度不见得能在自己手上占到便宜。
只不过顺丰镖局并不是只有一个风里度,风里度还有六个师兄弟同样都有着惊世骇俗的不凡身手,还轮不到风里度亲自出手,四方杀神就给顺丰镖局给收拾得服服贴贴。
为了不让四方杀神继续在当地生事做妖,影响顺丰镖局长长远远的生意,风里度一不做二不休,硬是将四方杀神都抓来顺风镖局当镖头,一方面除去心头之患,一方面也壮大顺丰镖局的声势。
就这样,四方杀神便成了顺丰镖局的四尊门神,谁要想打顺丰镖局的主意,还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能耐,就算你有能耐对付得了四方杀神,在四方杀神的头上还有风里度那七尊大神。
这时的四方杀神,还是十几年来第一次出门押镖,没想到一出手就遇上这么棘手的麻烦,他们无论如何都没能想到自己居然会连一头死掉的牛都无法搞定。
“怎么了?就连一个老头都能拉动这辆车子,你们俩居然拉不动?”东一知道这辆载着三只黄牛的马车,是让一个不熟武功的老头子给拉来这里,不过就是一匹马一条鞭子的事,就凭南二与北四这两个人的武功,不可能比不上那个老头子。
“你自己来试试!”北四没好气的对东一说着。
东一疑惑的看了北四一眼,一把拉住车头,暗地一使劲,居然完全动不了那辆马车一丝半毫。
这时东一接着深吸一口气,双掌捏着马车的轮毂格格作响,只见他额头上的青筋暴突,脸色由黄转红,接着再由红转青,就是奈何不了那辆马车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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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刚刚是谁将这辆马车给拉到这里的?”东一这时放弃挣扎,但是他得搞清楚,就连自己这三个人都奈何不了这辆马车,在这个小小的百寿国里,尤其是这些当差的侍卫禁军,是谁有那能耐做到这件事。
“这件事你就甭问了,刚刚拉过这辆马车的人多了去,你现在让谁站出来承认?
你要是拉得动这辆马车,就只管拉去,我们肯定不会拦你,要是拉不动,也请自便,总不成你们三个就一直赖在我的王宫里?”远骁国主仍是揶揄着对方。
“你放心,就算你们拉得动这辆马车,也没法将它拉出这做王宫,我很快便会再找上门来。”东一丢下这句话,随即招呼着其他两位伙伴一起走人。
这时远骁国主与由天朗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至少已经暂时打发掉这三个瘟神,但是他们知道这几个瘟神随时都会去而复返,他们还是得尽快解决这三只牛的问题。
“你们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远骁国主先是让所有人都退出御花园,然后继续与由天朗、沧海国师讨论着眼前这三只牛。
“我想,我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三只牛,也许并不是真的牛,如果是真的牛,顶多就是千把来斤,无论如何都不该纹丝不动。
妙就妙在刚刚你们能将它们从城门下拉进王宫里的御花园来,怎么这会不管是谁都拉它们不动?所以它们应该就是个封印,而且还是个能够忽重忽轻的封印。”沧海国师摇头晃脑的说着。
“能够忽重忽轻的封印?我怎么从没听我父王说过有这样的事?”远骁国主疑惑的问着。
沧海国师这时看了看御花园的四周,虽然这座花园里,此时除了远骁国主、由天朗与自己这三个人外,已经再无一个人影,他仍是小心翼翼的绕了御花园两圈,以确保这里绝对没有第四个人在御花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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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国师于是又走回到那三只牛的面前,对着那三只牛说道:“现在这座御花园还不平静,顺丰镖局的人随时都会回来,你还是暂时别现身的好。
你要是在里面,不妨先出个声音,让我知道你现在就在里面,我们好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远骁国主与由天朗被沧海国师这个举动给吓了一跳,他这是在跟这三头死得彻彻底底的牛说话,还是在跟躲在牛肚子里头的人说话?问题是这牛的肚子里就不见半个人影,不只自己这几个人找不到,就连顺丰镖的四方杀神也找不到。
“国师,你这…。”由天朗这时想问问沧海国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让沧海国师一挥手给阻挡下来。
“安静,仔细听听里面是否有声音传来。”沧海国师严肃的说着。
“如果这里头真藏有人,那肯定是在封印里又设了结界,既然是在结界里,当然就听不到你讲的话,更别说我们能听到里面的声音。”远骁国主提醒着沧海国师。
“你说的没错,的确是如此,既然这样,我们该怎么跟里头的人对话?如果就像刚刚那个顺风镖局的人所讲的,里头的人真是乌赤金的话,我们无论如何都得将他给救出来。”远骁国主这时说道。
“这三只牛跟这辆马车,都是谁给送来的?有没有交代过什么话?或是给了你们什么东西?”远骁国主继续问着。
“这…,这都是我一个发小送来的,他在白象国养了几千头的牛羊,是个绝对可靠的人。他…,好像什么都没说,就说了他还得赶去其他客户那边,迟了客户就该跟他跳脚了,除此之外,好像就没再说什么了。”由天朗努力回想着刚刚胡须张跟自己所说的话。
“就这样?你再想想,一定还有什么遗漏的地方!如果这三只牛里头真的藏着乌赤金,你那个发小肯定不会只是单纯把他送来而已。”沧海国师继续追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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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带着三辆马车来到百寿国,其中两辆马车停在城门外,就他一辆马车进到城里…;然后他卸下马车和马车上的那三只牛,接着就将马车上的那匹马给骑走了。
在走之前,他还刻意在我面前揉了揉鼻子,我想,那应该是个暗号,我们小时候就是拿这个动作来提醒对方信息的。”由天朗巨细靡遗的想着发生过的一切,由天朗向来过目不忘,这时候居然为了不到半个时辰之前发生的事而挣扎。
“你说他对你做了揉鼻子动作,你再仔细想想,在揉鼻子的前后,他都跟你说了什么?不管是一字一句都不能遗漏!”沧海国师紧追不舍的提醒着。
“他就说了给我送来三只牛,然后还有几个地方得去跑,接着又说如果过未时还没法赶到,客户就该跟他急了…。”由天朗这时似乎听出了胡须张话中所隐藏的暗示。
“这三只牛对你们来说,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沧海国师继续问着。
“五天之前,为了避开蓝衣军对我的围捕,我逃到了胡须张的牧场,并让他杀几头牛,分别送到大关山国与百寿国,其中个别有一头牛的五脏六腑给清空,好让蓝衣军怀疑我是否偷偷躲在里头,暗地逃到大关山国或是百寿国。”由天朗仔细的说着。
“看来,你这个发小是对你的做法依样炮制,提醒着这也是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欺敌之术。
还有呢?未时这个时辰对你们来说又有什么特殊的意义?”沧海国师继续问着。
“未时…,这未时还能有什么意义?应该就是胡须张跟客户约好的时间吧。”由天朗一时想不出这个时间有任何含义。
“不可能没有任何含义!你这发小跟你讲的话非常简短,每句话肯定都有深意,你再仔细想想。”沧海国师继续追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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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骁国主,刚刚你也在场,帮忙想想我是不是遗漏了什么地方?”由天朗这时求助于远骁国主。
“你们俩在讲话的时候,我一直待在城门上,直到你那发小离开,我才走下了城门,你们到底讲了什么,我一句都没听见。”远骁国主这时无奈的摇头说着。
“你们说说,胡须张刚刚所提到的未时,会不会就是乌赤金从牛肚子里现身的时辰?”这时突然一个陌生的声音在众人背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