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堂堂一族之首,遗体必然要放在族中的。”
“你这不肖女,要把族长遗体带到哪去?”
李长林身后众人七嘴八舌数落着李妙涵。
李妙涵神情冷漠的看着这些人,将每个人都看了个遍,似乎想把他们这副道貌岸然的嘴脸全部记住一般。
“哼,族长?你们还还意思说.族长召开宗亲大会的时候你们怎么不来?族长身死的时候你们又在哪里,还有你们之中有人给族长下毒,你们知道吗?”
“胡说八道什么?我看毒就是你下的。”
“没错,就是这个不肖女下的毒。”
“你不想嫁给木君恒,便给族长下毒,好歹毒的心。”
有人气急败坏反咬一口。
李长林只是静静的看着,丝毫没有阻止这场闹剧的意思。
李妙涵气的浑身发抖。
罗雪鸢哀叹一声,速手一挥,刚才反咬一口的人全都跌倒在地,浑身上下骨头碎了好几块。
她目光如刀的瞪着几人,声音冰冷道,“你们别欺人太甚!”
“哎吆,我的老腰啊,二公子你要为我们做主啊。”
“你是那根葱,李家的事也是你能……”
李长林余光望了过来,那人赶紧止住话头,悻悻的缩着脖子低下了头。
李长林将折扇别在腰间,抱拳谦逊道,“在下李长林,想必这位便是罗雪鸢姑娘吧,虽然我半月前才回来,但对你的名字那可是如雷贯耳,在下敬仰的很。”
“客套话不必说,我要带走李妙涵和李长胜的遗体。”
李长林面上露出难色,犹豫良久一甩折扇道,“好我可以答应你,但李长胜手上的储物戒指必须留下。”
罗雪鸢抬眼望了一眼李妙涵,询问她的意见。
李妙涵神色悲痛万分,垂眸看向父亲手指上的戒指,那戒指纯黑,古朴中带着一丝厚重。
眼泪又不争气的涌出来,虽然她知道要带走戒指也可以,但她不想再麻烦罗雪鸢了。
她抿了抿嘴唇,抽了一下鼻子,控制元气包裹住戒指,将之送到了李长林的面前。
李长林面色一喜,迫不及待拿过戒指,将之戴在了手上,然后对李妙涵道,“这可是你自己要走的,出了这个门就很难回来了。”
李妙涵静静的听着,她在心里发誓,有朝一日一定会堂堂正正回来,拿走属于她自己的东西。
她抬头望天,天空万里无云,澄澈如同碧湖。
离开李府后,罗雪鸢提议先回沁雅小筑,但被李妙涵拒绝了。
“那你去哪?”
“我先回我的宅子。”
“我陪你去。”
“谢谢!”
李妙涵的住宅离得不远,半刻钟后二人来到了莲舍,莲舍内只有两所房舍,院子不大,但环境清幽。
地面干净整洁,罗雪鸢问,“这里倒挺干净。”
“我时常就来打扫,这是我母亲的故居,小时候我就和母亲住在这里。”
屋内家具陈旧,台面上划痕严重,但一尘不染,最惹人注目的是墙上的一副画,其上的女子面容姣好,笑靥如花。
画下方有一个供台,其上摆放着一个香炉,三盘贡品。
李妙涵将李长胜轻轻放到床上,来到供台前跪下,磕了三个响当当的头,“母亲,你看到了吗?父亲他去找你了。你如果泉下有知的话原谅父亲吧,父亲爱你也爱我,他说他他错了,他祈求你的原谅。”
李长胜的葬礼十分简单,参加的人只有楚桓、罗雪鸢、莫然和一些李家的小辈。
这些小辈以李玉、李彬彬为首,足有十几人。
李妙涵将李长胜的遗体与母亲合葬,牌位也立在母亲身旁。
生前二人分离了十年,死后葬在一起也是好的归宿。
李妙涵的眼睛又红又肿,声音也哭的嘶哑,一直咳嗦不停。
葬礼结束之后,她随着楚桓三人回到沁雅小筑,看到昏迷不醒的曲阜林,她的眼泪不由自主的掉了下来,眼珠连成线,如同串起来的珍珠一样。
楚桓三人有眼力见的给了三人独处的时光。
傍晚时分,李妙涵离开了房间,楚桓三人执意要她留下住,但她只是摇摇头说,“我要回去陪着父母,他有你们陪就好了。”
罗雪鸢眉头皱紧,哀叹一声,跟了上去,“我陪着你,你不会嫌弃我吧。”
“太麻烦你了。”
“没事。”
罗雪鸢搂住她的肩膀,二人并肩离开了沁雅小筑。
楚桓看着罗雪鸢的背影,心里有些心疼,师妹也是刚经历过伤心事呀,却还要硬撑着去照顾一个伤心人。
转念一想,找点事做分分心也挺好。
“真是个可怜人!”莫然突然没头没脑说了一句。
楚桓偏头看他,心里觉得好笑,说的好像他不是可怜人一样。
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楚桓踱步上楼。
莫然轻咦一声,不明白这动作意味着什么,难道楚兄觉得我说的对,对,一定是这样。
莫然微微点头,一屁股坐在床边,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曲阜林。
“你也是个可怜人!”
躺在床上的曲阜林眉毛好像皱了一下,莫然擦擦眼睛,定睛一看,他的面容安详沉静,眉毛一动不动。
“没休息好,眼睛都花了。”
莫然直接躺在曲阜林身旁,决定好好睡一觉。
楚桓回到楼上,开启直播,然后将糊涂虫召唤出来。
糊涂虫身体越发圆润,趴在床上,像是一个行走的长条面包。
软软糯糯,香香甜甜。
楚桓鼻息间萦绕着香甜的味道,忍不住问,“你熟了?”
【熟了应该是红色的吧,颜色不对。】
【又不是大虾,不过颜色确实不对。】
“主人,你在说什么呢?”
“你身上有一股食物的香味。”
【什么香味,我也想闻闻。】
【不会是大肥虫的屁味吧。】
楚桓一头黑线的看着屏幕,不由自主的竖起来大拇指,这届网友脑洞真大,佩服佩服!
“主人,你不是要吃了我吧。”
“吃不饱,养肥了再吃也不迟。”
“啊,我要减肥,我不要被吃掉。”
糊涂虫可怜兮兮的说。
“你在插科打诨,快说刚才的味道是什么?”
糊涂虫脑袋伸的老长,撒娇说,“人家说了,你不准生气。”
“说。”
【有那味了。】
【说说说!】
“肚子胀,放屁了。”
楚桓一下子摊到床上,捂着头只想钻到被窝里,那里的空气应该是清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