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房玄龄的制止,张傲并没有对他心生反感。
毕竟,立场不同。
对于这些国之重臣们在明知自己是在帮助一个窝藏反贼之女的人,却仍然慷慨相助,张傲很是感动。
“既如此!那么张某也不多说感激直言了,众位老哥对张傲的帮助,容我日后报答。”
“张老弟你这话就见外了,我们老哥几个帮你难道还是为了索要好处不成,当然,老弟你要是想送我们几坛醉仙酿,我们自然是更高兴的。”
程咬金话说到这里,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其实其他重臣们也都是两眼放光的看着张傲,他们都喝过张傲酿的酒,人人赞不绝口,可是长孙无忌和李靖两个人太抠门了,只管一顿酒,馋的他们那叫一个百爪挠心。
张傲听了大笑起来,爽快答应道:“众位老哥放心!忙完这事,我亲自为老哥哥们一一送酒!”
荆王府中,窦线樱被反绑在椅子上,此刻正在接受审训,审问她的人,除了李元景之外,还有王敬宗,崔纪等五姓七望的大臣。
李元景满脸奸笑的看着窦线樱,劝说道:“窦姑娘,事到如今,你就承认了吧,只要你承认自己是窦建德之女,本王会保证免你一死的。”
此时的窦线樱面颊红肿,嘴脸流血,已然是被他们动过刑的。
可是她的目光依旧坚毅,面对李元景的威逼利诱,根本不中圈套。
“我说了很多次,我不是窦建德的女儿,你们休想利用我迫害张大人。”
李元景听了凶光毕露,骂道:“你个臭丫头还真是有几根硬骨头,今天本王倒要看看你这张嘴究竟有多硬!”
“来人!给我继续掌嘴!”
纵然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可是窦线樱却依旧咬紧牙关,坚决不开口。
李元景心里多少有些没底,转身问王敬宗:“王大人,你确定她真的是窦建德的亲女儿?”
王敬宗气定神闲的笑道:“荆王殿下放心好了,老臣就是有天大的胆子,又怎敢犯欺君之罪。”
“张傲手下的一个奴才偷听到了这丫头与张傲的谈话,另外,老臣也寻找到了曾经在窦建德府中做下人的人证,他们都能够证明这丫头就是窦建德的亲骨肉,在诸多人证面前,她休想抵赖。”
这就是王敬宗曾经和李元景说的对付张傲的秘密手段,那个小顺子把情报出卖给了王敬宗,王敬宗才有把握借此除掉张傲。
李元景听了彻底放宽心了,大赞王敬宗:“王大人果然有一套,竟然能够抓住张傲这个把柄,窝藏前朝反贼余孽,这次就算张傲脖子再硬,也保不住自己的脑袋了。”
接着,他目光阴险的看着窦线樱,吩咐道:“来人!把这逆贼的口供拿来!”
既然窦线樱打死也不说,他索性来一个强行画押。
他的家臣们拿来伪造好的口供,再控制住窦线樱的手,涂上印泥,强行让窦线樱签字画押。
可怜窦线樱就算拼命挣脱,奈何自己的力量与对方实在悬殊,手指终究被压在了口供之上。
看到这一幕,王敬宗对李元景称赞不已:“殿下您真可谓有胆有识,如此一来,那张傲就更逃不过乱臣贼子的罪名了。”
现如今的王敬宗,崔纪,都对张傲恨之入骨,在除掉张傲这一观点上,他们和李元景是完全一致的。
事到如今,他们已经看出来,若想重新在朝中占据上风,压制住主战派,非要除掉张傲不可。
可就在他们几个正打着如意算盘的时候,忽见一个家臣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慌张的向李元景报道:
“禀报荆王殿下!大事不好了!张傲领着朝中大臣们冲进来了!”
“什么!”
李元景瞬间麻了!他真的想不到张傲竟然如此胆大包天,敢硬闯他荆王府不说,竟然还伙同那么多文武大臣。
“那你们为什么不将他们拦住?”李元景质问那个前来报信的家臣。
那家臣也是一脸的无奈:“禀殿下,我们拦了,可是拦不住啊!那张傲手中握有御赐之物,名为御赐金戒尺,说是圣上赐给他的,上打诸王,下打权臣,小的只要敢上前阻拦,就会被他打的皮开肉绽。”
说完这家臣不忘捂着自己的脸颊,上面果然被打伤。
“你们真是一帮废物!”
正当李元景无可奈何之时,王敬宗气定神闲的宽慰他:
“殿下不必着急,纵然那张傲再多狂妄,他也就敢打一些家臣而已,您的身份可是圣上御弟,他又岂敢造次,再说,他现在有把柄握在我们手中,想牵制住他,并非难事。”
话是开心锁,被王敬宗这么一说,李元景紧张的心的确放松了不少。
可就在此时,突然见一个家臣从门外横飞进来,随后张傲带领众人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