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是都切过了。
可结果,华筝一句话都未说。
元茂和苏眉一脸迷茫,正欲开口询问之时,小环便端着茶水上来了。
华筝轻微摇了摇头,接过苏眉怀里的豆豆,转向小脸被夜风吹得微红的小环道:“小环,不知能否请你帮我烧些热水,豆豆好像尿尿了,需清洗一下。”
小环被支走,黄依立即接过她原本要倒茶水的事儿。
华筝先是闻了闻,而后又看了看元茂夫妻二人。
好一会,方开口问道:“你们得罪人啦?”
此言一出,二人双双露出惊慌的神情。
心中已大致知晓为何因。
“你们两人的身体都没有问题,依弟妹猜测,恐怕与嫂子长期服用避孕药物有关,以现今的情况来看,断了避孕药,也未必能在短期怀上孩子。”
华筝的话让原本脸色发白的苏眉,更加雪上加霜,黯然泪下。
元茂则气得全身肥肉都忍不住抖动着。
可又不能说些什么,环抱着苏眉,安抚道:“夫人莫要伤心自责,这都不是夫人的错,当初就是那恶霸的不对,没理由就该我们受着这些罪的。”
“可是老爷,我们不都远离了石城了吗?为何那人还放过我们?我们都在些生活了三年了,他又怎会死纠着我们不放呢?”
苏眉抱着豆豆,不敢情绪过激,生怕把怀中的豆豆给惊醒了。
说话的声音细软无力,感觉随时都有可能倒下。
担心地看着她怀不里的豆豆,华筝都忍不住想把豆豆给抱回来了。
苏眉似乎也意识到,故主动把豆豆递还到华筝的怀里。
华筝松了口气,同时也替二人分析道:“依弟妹之见,你们该从身边的人查起,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水滴石穿,非一日之功。”
元茂长相是看着笨重,可这脑子,精明得很。
留下这一句话,华筝便告退了。
苏眉也在元茂的搀扶下,回到了他们的院子。
房门关起,屋内的,碳火正是烧得正旺之时。
不管房内的温度如何,但二人却觉得如至冰窟,如何都暖和不起来。
“相公,你说……她的话可信吗?”无人之时,夫妻二人关系还是十分亲密,不似外人所看的那般,男尊女卑的。
如引让人全身都酥麻的声音传来,感觉耳朵都要怀孕了。
可惜,此时元茂完全未有这心思了。
沉重的心情,压在心底无法舒展开来。
回想华筝的话,似乎自己第一个孩子出事,也有可能是被人所设计的。
神情有些凝重,问道:“娘子,那年你是听何人说为夫追捕犯人出事了的?为夫记得未告诉过任何人,为夫要去剿匪啊。”
苏眉蹩眉,黛眉拧得深紧,撅着嘴,既担忧,又生气,“是小环偷听而来的,还不因为你几日未有回府,妾身便让小环去打听,碰巧相公你们剿匪回城,她则听说您受了重伤。”
说到此,苏眉的神线则落到元茂胸口处,那道伤痕,至今让她难忘。
若不是为了她,为了她腹中的孩子能过得更好,元茂也不会为了赏银而冒这个险。
说着说着,双眸又升起了雾气。
心痛元茂的同时,也自责,“都是妾身不好,若非因为妾身,相公也不会去冒险,若是妾身能稳住些,也不会害了我们的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