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筝心情特别不好,一个小小的家族都要面临如此多问题,那么她呢?
她在丞相府里的时间虽不长,可是也过得并不太如意。
特别是在刚回去的那一会,想想,有萧墨寒护着,她比任何人都幸运多了。
忍不住,脑海就是想到他。
将近四个月了,他到底去哪?做什么去了?他去医谷做什么?是想解独情散的毒吗?还是说……
就是这样,总是会想,总是会念着他的好。
以往在的时候,总觉得他这不好,那不好,现在人没在身边,终于如了她的愿,不再缠着她,束着她了,方发现,不知不觉中,已经习惯了。
失去了,方知错过了。
且行且珍惜!
黄依抱着豆豆,看着华筝坐在旁上发呆,以为是因为元茂夫妻被人所害之事而困扰了。
“小姐,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以前我娘只是个婢女的时候,也不是做了让她后悔一生的事吗?世上没有事情是十全十美的,您已经尽力了,也算是对得起自己,无需自责。”
问心无愧!
华筝自问,她做到了吗?
是啊,她做到了吗?
这一夜,华筝做了一个梦,很长很长的一个梦,从现代,到古代,有自己所经历的,也有李华前两世所经历的。
画面断断续续,华筝很痛苦,很纠结,每个情景的转换,都给她留下了一个问题。
那便是,你问心无愧了吗?
这一日醒来,华筝没有像以往做梦那般被惊醒。
很平静,就像什么都未发生过般。
透着窗,看着外面的院子,思绪飘得甚远。
她纠结,也犹豫。
不管是李华,还是身为华筝的她,都没有做到。
李华是想做到问心无愧,所以才会千方百计想要回来。
而她,却忘了李华想要回来的初衷。
接下来几日,各自都在忙和着,除了苏眉日日到华筝这儿报道之外,其他事似乎都未有变化。
直到元茂气凶凶地将小环从厨房里一路拖到前厅,恶狠狠地将人丢到了冰冷的地上,“丑婆,去端一盆井水过来。”
元府的安静,终于被打破了。
小环脸色发青,惊恐、害怕和慌乱的神情立好浮现,跪爬向元茂,求饶道:“老爷,您这是做什么啊?奴婢做错了什么,您要责罚奴婢啊?”
在华筝所住的小院子里与豆豆玩乐着的众人也闻声而至。
小环见到苏眉之后,立即爬向她,求道:“夫人,救救奴婢,救救奴婢。”
苏眉刚欲开口,元茂接过丑婆手中的冷水,毫不留情地泼了过去,凶神恶煞地问道:“你这贱婢,是你自己说,还是老子说,你可想清楚,否则老子把你关到牢里,多得是刑具让你招供。”
小环冷得全身就像抖筛糠似的,唇瓣立即发紫,牙床一直打磨着,无法控制得直打颤。
“不……不……没有……奴婢没有……老爷您……您错怪……怪奴婢了……”
小环仍坚持,天寒地冻的,身上的棉衣已湿透了,冰冷的水,暴露在严寒之下,一层薄薄的霜,便结在了上面。
苏眉想上前,却华筝拉住,同时将豆豆交到了黄依的手中,面无表情地道:“嫂子,还是看着吧。”
元茂完全不理会,见小环仍不坦白,便又吩咐道:“丑婆,拿鞭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