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接着,那人就被冲进来的吴勤一脚踹飞出去。
重重地撞在了旁边的晾衣架上,晾衣竿倒在地上,发出哐啷的声音。
吴勤正要冲过去制服对方,不料从屋里再次跑出一个人,紧跟着,耳边还听见噗的一个低沉声音。
他条件反射的往旁边一个躲闪。
只感觉大腿一疼,像被什么咬了一下,一股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
不用说,吴勤中枪了,而且对方的手中还是一把消音手枪。
吴勤连忙向旁边躲闪,对方接连开了好几枪。
几乎每一枪都是险之又险的避开。
与此同时,易嶂见吴勤遇险,顺手抄起旁边的背篼就扔了过去,迅速地往旁边墙角躲去。
凌空飞来的背篼,让枪手不得不躲闪。
吴勤抓住这个机会,也窜入黑暗中躲在了另一边的墙角。
幸好两人躲避的墙角都堆放着不少杂物。
两人是大气不敢喘,如果这时谁把院坝的电灯打开,那就完全暴露出来,将成为活靶子。
很幸运的是,对方的两人同样很紧张,一时间也没有想到这一点。
枪手非常警惕,躬着身体,手中的枪对准黑暗中。
这时,被吴勤踹飞的那人拾起地上的铁棍,两人对视了一眼,便向易嶂的方向慢慢接近。
易嶂和吴勤已经分开,相互看不见对方,更无法
用手势来交流。
吴勤看在眼中,急在心里。
这时候,考验的就是两人的默契和勇敢。
其实,最大的威胁是来自对方手中的枪,只要对方没有枪,那就是掉了牙的老虎。
对方蹑手蹑脚地离易嶂越来越近。
吴勤伸手摸了摸脚边,黑暗中摸到一块瓦片,灵机一动,拾起瓦片朝旁边的墙壁砸去。
而他本人则迅速地匍匐在地面,用胳膊护住头部。
瓦片砸在墙壁上,发出清脆的破碎声。
听到声音,两人立即转过身来。
持枪的那人飞快地朝发出声音的地方胡乱射击。
“噗噗噗!”
由于吴勤是匍匐在地面,子弹几乎都是从身体上方飞过。
易嶂抓住这个机会,勇敢地飞身向前一扑,从背后将枪手扑倒在地。
猝不及防之下,枪手来了个狗啃屎。
手中的枪并没有脱落出去。
两人扭打在一起,相互争夺手中的枪。
另一人正要上前帮忙,吴勤又再度冲了出来,还顺势拾起了地上的晾衣竿。
晾衣竿可比他手中的铁棍长,被吴勤来回抽打了好几下,一不小心,铁棍被打落在地。
对方也是非常凶悍,干脆不要武器,找准机会,忍着疼痛把晾衣竿抓到手中。
几步就冲到吴勤身边,抡起大拳头就朝吴勤的面部砸去。
吴勤大
腿有伤,行动有些受限,此时也是横下一条心,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头一偏,让过对方的拳头,反手一个肘击。
正打中对方的头部。
那人闷哼一下,应声栽倒在地,不再动弹。
而另一边,易嶂一手卡住对方的脖颈,另一手抓住对方拿枪的手腕,使劲地往地上磕,试图让对方的枪脱离。
枪手牢牢抓住手枪,而一只手也是卡住易嶂的脖颈,拼命反抗。
吴勤快步冲过来,对着枪手的脑袋就是猛地几拳。
那枪手当即脑袋一偏,同样晕死过去。
易嶂来不及询问吴勤的伤势,把地上的手枪拾起来,两人又连忙冲进屋子中。
只见地上有个女人,双手被捆绑住,嘴里还塞着一团布,眼睛中满是惊恐。
她正是易嶂、吴勤要找的谭莉肖。
此时的她,见冲进来的易嶂戴着黑头套,只露出两只眼睛,吓得瑟瑟发抖。
易嶂取下头套走了过去。
一把扯掉了对方口中的布团,“谭莉肖,你不要怕,我们是来救你的。”
听说对方是来救她的,谭莉肖才勉强回过神来。
惊慌地说:“快走快走,他们要回来了!”
易嶂解开了谭莉肖手腕上的绳子,“他们还有几个人?”
“还有三个,出去买吃的去了。”
“那我们快走!”易嶂搀扶起
谭莉肖,扭头问吴勤,“你的伤严重吗?”
“死不了,没有伤到骨头,只是擦破了皮。”
吴勤一边说一边撕下衬衣,做了一个简单的包扎。
易嶂看了看,吴勤的枪伤的确没有伤到骨头。
但被子弹带走了一块皮肉,要尽快找到医生进行伤口缝合,不然慢慢的流血,也会让吴勤陷入危险之中。
可眼下的首要任务是先甩掉敌人。
“我有辆车停在旁边的,快走!”谭莉肖再次催
促。
三人急忙出门,也不管地上的三人是死是活。
在屋子的旁边找到谭莉肖的车,是一辆丰田轿车。
易嶂发动了汽车,也没有从来路走,而是直接向前开去。
很快,丰田车就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
开出十几公里后,后边也不见追兵追上来。
易嶂这才问道:“吴勤,你还能坚持吗?”
“没问题,只是行动不方便,会拖累到接下来的事情,我建议发出求援。”吴勤很冷静。
的确,他的枪伤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行动和战斗力都受到影响。
而谭莉肖更是被对方追杀的对象。
那些人如果发现谭莉肖被救走,迟早是会追上来的。
当务之急是发出求援,只要坚持到援兵到来,三人都安全了。
易嶂从后视镜看了一眼惊魂未定的谭莉肖,点点头
“我们远离京城,卢迪他们来不及支援,江南省离这边最近,只有请峰少派人前来接应。”
“我们不能让谭莉肖有事,她知道的内容有可能对峰少很重要。”
他一边说一边摸出了手机。
与此同时,有一辆小车开着大灯停在了老街道旁。
下来三个人,手中提着卤菜,花生米,还有几瓶啤酒。
这三人来到谭莉肖的家门口,为首的那人正要敲门,却发现木门是半掩着。
他心头一惊,连忙回头对同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还顺势从腰间摸出手枪。
递了个眼色,旁边那人慢慢地推开了木门,蹑手蹑脚地溜了进去。
接着,便传来那人的声音,“魁哥,快进来,不好啦!”
叫魁哥的正是持枪的这人,他听到声音,连忙大步走了进去。
昏暗的光线下,小院坝是满地狼藉。
晾衣竿、铁棍、背篼散落在院坝中,地上是人事不省的同伴。
魁哥走进屋子中,见到地上的布团和绳子。
气得怒吼一声,“妈的,这是谁干的?!”
接着,他们又是掐人中,又是拍脸,折腾了好一阵,地上的三人才苏醒过来。
“魁哥,我们好像被人袭击了!”
说话的这人先是被门板撞了一下,还没有爬起来看清楚来人,就莫名其妙的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