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是我义父!”
中年男人明显一愣:“什么?义父?”
“义父就是侠肝义胆、义字当头、义气冲霄的父亲。
在我眼里,为了救儿子,就算牺牲性命也在所不惜的父亲才叫义父。
那是,当爸爸最神圣的荣耀。
义父不仅仅是个父亲,还是‘神’!”,江宁边重重地说着“父亲”和“神”这几个字,边露出无比敬重的眼神。
听到江宁说的为了救儿子,宁愿牺牲性命这一句,黑衣男人顿时眼神大亮。
等到他看到江宁无比崇敬的眼神,更是十分欣慰。
江宁加了一句:“你不觉得,身为义父,有个义子,是很酷的一件事吗?”
黑衣男人的脸色更加发亮,像是幼童看到了一件新奇的玩具,不断上下打量江宁。
“好孩子,好孩子。
龙脉凤种不与常人相同,果然是我的好孩子。
没错,我就是这样的义父。
儿子啊,你终于肯认我了!
我太难了!
呜呜呜呜!
秋娘不要我了,我怕你也不要了!
如今你肯认我了,秋娘肯定也要我了!
我伊天行,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苍天啊,大地啊!
你们有眼啊。
呜呜呜!”,
原来他叫伊天行。
江宁松了一口气,心说总算对付过去了。
伊天行突然止哭:“咦,不对啊。”
不好,难道他突然脑袋灵光,看出其中的破绽了吗?……江宁心中一阵紧张,不会马上就出手杀了我吧?
“义父?
父亲?
总觉得哪里不对。
我记得我有个亲生的儿子的。
虽然大家都说不像我……”,
伊天行狐疑地盯着江宁,“难道……?”
顿时杀机迎面,刺肤噬骨。
江宁脑中急转,迅速想了个借口。
“义父,是这样的。
父亲是儿子的亲生父亲。
义父当然就是义子的亲生父亲。”
伊天行反复琢磨着两句,意识又开始有些模糊。
他挠了挠脑袋,更加疑惑:“那我们俩什么关系?”
“你是我义父,我是你义子,你说什么关系?”
伊天行恍然大悟。
“这么说,你是我亲生的义子,我是你亲生的义父。
懂了!哈哈,差点被自己骗了。
我儿果然继承了我的优良血脉,这世上像你我这么聪慧的人,如凤毛麟角。
你像我!
特别的像我!”
江宁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了,好了!
一切都过去了!
不过这里太危险了,你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
“有我在,有什么危险?
我看谁敢动你。”。
伊天行霸气地说完,伸出五指往虚空中一按,五指握紧,像是要捏碎什么。
下一刻,江宁眼睛瞪圆了。
他居然看到伊天行手掌附近的空间,被他这一捏就扭曲了。
卧槽!
这是何等可怕的修为?
要是让他一爪抓下,还有命在?
伊天行侧耳一听,眼神恢复两分清明。
“果然有人来了。”
江宁又一愣,他只是随口说说的,而且他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据脚程估计,三十息后,就有人赶到这里。
但你别怕,有为父在,我带你杀出西凉皇宫。
我看谁敢拦我?”,语气充满了霸气。
一听到这个疯疯癫癫,动辄杀人要带他出走,江宁第一反应是拒绝。
开什么玩笑?
有的人走着走着,就走没了,我岂能跟你去?
再说,我可不是一条金鱼就能骗走的小女孩。
除非有两条,而且是金条。
江宁压低声音:“不行,我故意隐藏身份,好不容易才混入西凉皇宫的,有使命在身,不能离开这里。”
一听这话,伊天行眼里大放光彩。
他放低声音:“你是不是要搞掉西凉女国?”
江宁心里吓了一跳,这人一开口就是推翻一个国家,好大的口气。
表面上江宁未置可否,可是脸带微笑,神情骄傲,到这个地步了,索性装点逼。
“你可知道,这么做危机重重,弄不好还要把命搭上。”
“男儿在世,怎么能事事畏首畏尾呢?
只有经历最严酷的竞争,才能成就最完美的人生。
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青云直上,不改鲲鹏初心。”
“好,好!
好一个沧海横流,好一个鲲鹏初心。”
伊天行的眼神越发炽热,整个人更是几乎手舞足蹈。
此时江宁在他的眼中,不仅是个儿子,还变成了一个志同道合的战友。
他本就是豪杰,只是因为痛失妻儿,而变得浑浑噩噩。
可心中豪气未改,江宁这一句话,再次激起他的万丈豪情。
“这视男人如粪土的西凉女国,为父早就看它不顺眼了。
要不是有几个地方,为父摸不透它,说不准已拆了这皇宫。
想不到你也有如此伟大的志向,不愧是我伊天行的儿子。
为父现在相当的高兴!
鹰欲高飞,伏必久也!
当年的雏鹰,终于要展翅翱翔了。
哈哈哈!
痛快,好,这次我听你的。
今天我暂且避一避。
你放心,不会离开皇宫太远。”
说罢,伊天行右手一挥。
杀机刺骨。
江宁刚生出躲避的念头,一道剑气,破空划过一道华光,璀璨袭来。
幸好,这剑气并不是要杀他。
下一刻,剑气自动束在他后脑玉枕穴的位置,传来服服帖帖的意志。
江宁马上生出一种感觉,他能控制这剑气。
“你现在实力低微,我又不能时刻保护在你身边。
这是我修炼多年的一道剑气,蓄养有成,脱体而生,名曰‘啊呀!’,送你防身。”
啊呀?
这是什么狗屁名字?
江宁无语地朝着伊天行挥了挥手!
伊天行再次化为黑影,从门缝中逸出,依旧没有任何动静,仿佛从来没来过。
等等,江宁忽然望向窗外,外面响起一声尖锐的哨声。
黑夜,如水微凉!
玉枕穴,杀机盈荡!
……
西凉女国,御书房。
正围坐十余个锦衣华袍的女子,在争论不休。
坐在御书房主位的是西凉女国国主,她玉面生寒,红唇似火。
气质冷艳高贵,仿佛在茫茫冰雪中盛开的牡丹,富贵满堂而又一支独立,将冷热两种气质熔于一炉,令人艳羡称奇。
此时,她的一条玉白长腿架在另一条长腿上,身子半斜着倚在豪华大椅上,明明慵懒的动作,在她身上也充满了威严。
而她笔直而又没有一丝赘肉的大长腿,在高高叉开的长裙下若隐若现,充满了诱惑。
总而言之,她仿佛是个将各种矛盾的美,和谐的结合在一起的奇女子。
此时她俏脸如寒霜,看着面前一群人大肆吵闹,明明心烦,脸上却不露半点情绪。
坐她周围的全是西凉女国地位最高的一群人。
就算她贵为一国之君,也要顺着众人的心意。
争吵中的女人,大都倾城绝色,气质迥异。
或者长得佳冶窈窕、或者魅惑动人。
又或者冰冷高贵,清纯如水。
有的曲线妖娆,奇峰突起,有的则身材修长,十分贴心。
又或者成熟妖冶,风情万种,举手投足无不散发惊人的魅力。
可以说,无论是外貌和气质,这些女子都是全天下上上之选。
然而,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原本肃穆、安静的御书房,此时闹哄哄的像个菜市场。
争吵中的众女面红耳赤,甚至恨不得摩拳擦掌,撕烂对方的衣服,骑在她们身上一通王八捶。
如果不是周围布下了结界,光争吵声就足以把御书房震塌了。
而像这样激烈的争吵,已经持续了足足五天。
起因,就是那个在围猎中被捉来,刚刚醒来的江宁。
争论的焦点,则是江宁的归属。
“那男人是我的,你们抢什么抢?”
“凭什么是你的?”
“我不管,总之云丞相绝不能独吞那个男人。”
“对,我也不贪心,将他共享出来,让云丞相占大头也行。”
“放屁。”
“大家别吵,我说句公道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