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西凉国权贵,正把火力对准云丞相,因为江宁目前属于她。
云丞相是这群人中的异类,其她人都是以美色见长,而且都爱惜自己的仪容。
唯有她超过一米七的身高,足足有四百多斤。
全身圆滚滚的,长得像颗球。
和她的腰围、臀围比起来,手脚仿佛是赠送的。
或者说,她更像一辆圆形的坦克。
私下里,这些人一般不叫她丞相,而称她为云胖。
嘴刁一些的,叫她云屏风,又或者云门板。
她身上穿的衣服都是加大了不知道多少码的,为了散热,还刻意裁地宽松。
如果解开衣服挂在墙上,倒真可能盖住一面墙,因此有些坏坏的家伙,过分的叫她云城墙。
云丞相除了胖,还是个十足的吃货,纵使面对西凉国一干权贵,包括女王,也没忘不停往嘴里扔东西。
紧接着,一干权贵抛出了她们更想知道的答案的问题。
“云丞相,那个男人和九凤璧震动到底有什么关系?
请您据实相告。”,左仆射雷千涵气势汹汹,逼问云丞相。
云丞相不当回事,继续吃着零食。
“还有,九凤璧震动代表了什么,也请云丞相告诉我们。
你要是再瞒着我们,可就别怪我们发飙了。
我不相信你一个人,能挡住我们这么多人。”,问话的是右仆射关明月。
按照这个世界的官制,左右仆射相当于副丞相。
此时两人联手逼问,料想云丞相一定会有所表示。
谁知,云丞相只是往嘴里扔了一颗栗子,轻蔑地看了她们一眼,就没有多做理会。
这是赤裸裸的无视。
直把两人气得脸色铁青。
关明月左边,有个媚态万千的女子开口劝解,她一开口就咯咯咯地直笑。
笑声清越如铃声。
“既然云丞相不想耽误吃美食,又不想回答我们的问题。
不如让我为您解忧,把那个男人领回去吧。
我把他领回去,一定会好好待他的。
到时候人人有份,咯咯咯咯!”
“是让给我,不是你……”,一个婀娜多姿,赤着双足,脚踝处戴着脚环的绝色少女,纠正道。
“凭什么让给你?”,另一个曲线玲珑的女子顿时不服。
脚环少女不悦道:“不让给我,难不成让给你?”
“凭什么让给我?”
“那你说让给谁?”
“凭什么,你让我说让给谁?”
“你们这是跟我抬杠了?”,戴着脚环少女的闻言大怒,猛地一拍桌案,怒起。
“拍桌子有用的话,还要我们商量什么?”
“那你想怎么地?”
“想你咋地?”
说着说着,几个女权贵又互相争吵起来。
御书房叽叽喳喳的,如百雀聒噪。
终于,西凉女王再也无法忍受了。
她一拍桌案,怒意勃发:“够了!到底有完没完!”
“这里是御书房,你们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你们扪心自问,羞愧不羞愧?
身为西凉国的顶尖人物。
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争的要死要活。
我西凉女子,个个顶天立地,有没有男人又有什么区别?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都是几百年没见过男人,嫁不出去的主呢。
不像话。
今天到此为止,你们都给我好好地想一想,明日再议。
散会!”
……
和众人一起离开后,云丞相又偷偷溜回御书房。
“王上,我回来了。”
看到胖胖的云丞相,西凉女帝才脸色稍霁。
云丞相是她的得力手下,有些话她不方便说的,都是云丞相替她说了,还替她挡了许多权贵的火力。
“陛下,我偷偷进来的,她们都没发现我。”
“就算她们发现了又如何?
难道朕堂堂一国国主,还要看她们的脸色。”
云丞相笑意如春,和刚才面对众权贵时不屑一顾的态度,截然不同。
“陛下,话虽不错。
可如果有只苍蝇在你耳边,不停地嗡嗡嗡,也烦人的很。”
女帝点了点头:“朕心里有计较,辛苦你了。”
“这算什么辛苦。
为国分忧,为陛下解难,是我的本分。
倒是那些大臣,心有两意。
到处使绊子。
表面上是想看我出丑,实则是想让陛下难堪。
落了陛下的面子,更深层次的目的,是为了攫取更大的权利。
哼哼,难道她们以为,我们是这么好对付吗?
她们认为陛下年纪轻轻,且自身又身居高位,居然敢暗中藐视陛下。
等陛下继续执掌朝政,再积攒些权威。
微臣也整合一些势力,定要她们对陛下服服贴贴的。
让我西凉,光照四海列国,让天下的男人,都对我们女子服服贴贴。
这世界上,再无被压迫的女子,再无被人看轻的女子。
好教天下人知道,纵有千国、万国,都向往我西凉女国。”
女帝点了点头,眼里掠过精芒,如霜刀雪剑。
“你我两心一同,可这事绝不能操之过急,否则反而误了大事。
只要我西凉国自身安定,则群夷自服。
当务之急,还是要搞好我们自己的事,尤其九凤璧关系到我西凉国国运,绝不能出错。
你放心,等不及的是她们,我们以不变应万变即可。”
“陛下心如深海,波澜不惊,微臣佩服。
但这些人为了让九凤璧震动的那个男人,吵的厉害。
连玄女观不问俗务的妙薇上师,都关心过两回了。
微臣有些顶不住!
倒不是怕了她们,而是怕她们求而不得,暗中动手毁了他。
尤其这几天,那男人的手臂,每天都被人割了一刀,流血不止。
如果不是皇宫有世间顶尖的良药,再加上陛下御赐的金匮洗髓汤帮他吊命,哪还有命在?”
西凉女帝皱了皱眉:“这么快就有人把手伸过来了吗?想不到我防卫森严的西凉皇宫,贼人也来去自如,朕一定要好好整顿防务。
对了,每天在他手腕上割一刀的人是谁,有线索了吗?”
云丞相面有愧色,摇了摇头:“惭愧,微臣毫无头绪,就算微臣寸步不离地守着那个男人,也仅仅是阻止了贼人当日的行凶。
等微臣离开,他依旧被人割了一道伤口。
而且,那伤口古怪,看起来参差不平,实则却是利刃割开的。
不知道凶手这么做,是要隐瞒什么吗?
此人神出鬼没,居然能知晓我的行踪,很可能就在我身边。
而我们对它一无所知,是个大大的隐患。”
西凉女帝秀眉一沉,顿时凤仪万千。
“朕知道了。”
云丞相又进言道:“陛下,对于那个男人,微臣有个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