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尤姐姐,嘻嘻嘻嘻……!”
说着,丽雅指了指床上的江宁。
“对了,尤姐姐,我好像听说,云丞相已经找人算过日子,打算尽快和他结为夫妻了?
是不是这样的?”。
“哼,男人,不就是陪我们女人上床的吗?
除了做做饭,洗洗碗,暖暖床,他们还有什么用?”
“嘻嘻嘻,就是觉得有些可惜了……”
“哪里可惜了。
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
长这么好看,不让女人睡,还有理了?
云丞相虽然,咳咳,心胸比普通人着实宽广了一点点。
但她位高权重,当然要宰相肚里能撑船嘛,再加上她又深得陛下信任。
这小子能被云丞相看上,也算是对得起他的一副好身材,好脸蛋了。
我听云丞相说过,等他醒来,就找人教他身为男人要遵守的夫道。”
“可他要是一直昏迷不醒呢?”
“烂船也有三寸钉,男人到了我西凉国,就是我们的私产。
但凡有一点利用价值,我们都要把他们榨干。
所以,绝不会白白浪费了他的好相貌的。”
明明周围只有丽雅和她两个人,尤悠还是四处望了望。
“你可别跟别人说啊。
据丞相话中透露出来的意思,她耐心有限,最多还有半个月,就算这小子一直昏迷中,也不是不可以举办婚礼。
实在不行,就把他卖了,相信西凉国的女人,会为他疯狂,卖个好价钱的。”
丽雅惊讶地捂上了嘴巴。
“嘻嘻嘻……”
听到尤悠不时传来的讥讽之声,江宁却无心愤怒。
这对江宁来说,根本就是一个噩耗。
装昏迷不醒也不行吗?
老子起不来,你们还要干嘛?
谢特!
我的命运就这么被安排了吗?
为什么男人要这么艰难?
这可恶的世道,这该死的西凉女国。
不,我不服!
江宁甚至有跳起来,仰天长啸的念头。
在她们两人的欢声笑语中,江宁再次被睡意侵袭。
他强咬一口舌尖,顿时清醒了几分。
别睡,别睡,千万别睡,再多听一些信息,江宁在心中怒吼。
然后,他就感觉到了金匮洗髓汤的强大药效。
它们化为的一股股力量,以无孔不入的强力姿态,涌入他身体的各个角落。
和上一次的感觉一样,直接驱走了所有的虚弱。
而这一次,在他身体的深处,药力不断冲刷他的身体。
剧痛开始侵袭江宁的身体。
根据原主的知识,江宁明白,这是洗髓汤在发挥作用了。
洗髓和剥髓并没有本质的区别。
这几天喝下去的金匮洗髓汤,多次深入骨髓,现在终于量变到质变,发挥强大的作用了。
易筋伐髓,不断将他体内的杂质驱出体外。
江宁汗如雨下!
可是他得忍着。
一旁的丽雅看到,顿时心疼不已,拿着一方绣帕,在江宁额头,脸上,脖子等多处,细心地擦拭起来。
尤悠见了,不屑地道:“男人,不值得我们女人,这么对他。”
“可是,我觉得,这样也挺好的。”,丽雅看到尤悠恨铁不成钢的眼神,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一遍又一遍,睡意也越来越浓。
我不服!,江宁在脑中唤了一声“啊呀!”
他从伊天行那得到的剑气却是突然一动。
一瞬间,屋内充满了杀气。
少了伊天行的约束,剑气张开獠牙,露出它狰狞的面孔。
荡天击地,所向披靡。
竟似要毁灭它周围的一切。
极致的剑气形成特有的多方向螺旋剑气,剑意四溅。
顿时,屋内温度直降,如入冰窟。
剑风乱舞!
无论是桌子和凳子,甚至是床,都以极快地频率,高速微微晃动。
发出交叉而又密集汇合的低音。
尤悠和丽雅看着屋内发生的一切。
惊恐和不解,一起刻在两人的眼帘。
两人的身体齐齐一麻,全身被这剑气压制的动弹不得。
剑气绕着尤悠和丽雅两人,快速盘旋了一圈。
“砰!”的一声响,它猛地撞开房门。
“咻咻咻!”。
尤悠两人遍体生寒,却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两人只觉得脖颈处一凉。
丽雅的青丝已经被削短三分之一。
空中,青丝如絮纷纷坠落。
而尤悠则更惨一点,剑气直接割开她脖颈处的皮肤,令她渗出一道血痕。
炽热而鲜艳!
这是江宁的警告!
下一瞬间,江宁终于支持不住,彻底陷入昏睡。
剑气仅仅维持一瞬间,就随之一收,重新安静地躺在江宁后脑玉枕穴。
来不知其所来,去不知其所踪。
感应到剑气的突然消失,望着空荡荡的屋子,丽雅两人又是惊恐,又是庆幸。
尤其是丽雅,惨白的脸,一只手抚着胸口,心有余悸。
而尤悠则急忙看了江宁一眼,他什么事都没有,已经睡死过去了。
随即,她们的目光则被另一处剑气吸引。
两人再次大惊。
能感觉的出来,这剑气和刚才几乎杀了她们的剑气同根同源。
只听隔着锦绣宫不远处,传来一声巨响。
“轰隆!”
一道弥天剑气的余波,在锦绣宫周围激荡。
像冬日里肆虐的寒风,八面刮来。
整座锦绣宫,都微微晃动起来。
周围的地面更是大面积坍裂。
煞气潮涌,要将陷入其中的每个人都绞成粉碎。
“轰!”,又是一声巨响。
皇宫中防御禁制自行发动,一堵无形之墙迎向剑气。
顷刻,无形之墙和剑气两两相撞同归于尽。
剑气已去,人犹兔惊!
等到外面没有任何剑气的动静。
尤悠和丽雅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看向响声传来的方向,久久不语。
她们拢了拢被斩了一截的断发,脑中都浮现一个深深的疑问。
刚才那几乎要将她们斩杀的杀意是错觉吗?
如果不是错觉,那么强大的杀意之下,她们哪还有命在?
如果是错觉,那杀意也未免太真实了!
当然,两人都以为杀意是从屋外传来的。
谁也没想到,削了她们头发的,居然是已经昏睡不醒的江宁。
两人的目光,再次射向锦绣宫外的半空中。
那个外形有些邋遢,却霸气狷狂的黑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