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之间,不必拘礼。”
“谢陛下!
微臣找人问卜过了。
那个男人很快就会醒来,算算时间,也就在这几日了。
一些礼仪,也应该预备上了。
比如男德,男工,打水烧饭,洗衣叠被,伺候女人的活,统统都要他学起来。”
西凉女王略微思索,摇了摇头。
“这样的话。
岂不是所有人都认为,他是朕要的男人了?”
“那又有何不可呢?
陛下,您是西凉之主,他是你的天定之人。
这些日子,您一直没表态,所以我国权贵为了他的归属权就吵得不可开交。
以微臣的浅见,不如您把这事摊开了说。
直接告诉所有人,这个男人是你的天定之人。
您越早做决断,也越早断了她们的念头。
免得大动干戈,坏了我西凉国的团结。
微臣相信,只要您把他要了,谅她们也不敢和陛下您抢男人。”
西凉女帝有些无奈:“别人这么说也就罢了,连你也这么说?”
“我堂堂西凉女帝,一国之主,不羡蜂蝶自有芬芳。
难道要靠一个不知来历的臭男人,决定我的命运?
什么天定之人,只不过是传说罢了,我偏不信它。”
“可是国主……”
西凉女帝摆了摆手。
“这件事容后再议。
我凭什么要让缥缈的命运,决定我后半生的人生?”
“国主,天机难测。
微臣认为,国体事大,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微臣建议,您可以先和他成亲。
等到将来国运稳固,那时,您若过的不舒心,再把他毒死就是了。”
云丞相说的异常果决,仿佛毒死江宁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如果江宁听到了,肯定会说,赶紧远离这个女魔头。
女帝正色:“我非草木,孰能无情?我一国之主娶了他却又毒死他,岂不是让天下人全都笑话我,再说既是夫妻,我又怎好下这个手?”
“陛下不用担心,如果那时您不忍心毒死他,微臣就找些女人,陪他夜夜笙歌,白日宣淫,不出两年,定让他骨散髓消。”
锦绣宫中,江宁却是突然浑身打了一个哆嗦,感觉遍体生寒。
江宁喃喃自语:“奇怪,有谁在想我吗?”
御书房中,西凉女帝决然摇头。
“不到最后一刻,我还想为自己,与命运争一争。
那个男人仍旧假托丞相的名义,留在锦绣宫吧。”
“是,陛下。”
“对了,朕还有两件事要托付给你。
第一,这几日,皇宫中妖妖铃时常无故响起,恐怕会有大妖出没,让宫人注意防卫。
第二,前几日丞相说起的,最近宫中,每天晚上都有华光飞荡,你做好准备捕获它了吗?”
“陛下,捕获华光的事,已安排下去了,至于妖妖灵,微臣也觉得有些蹊跷。
昨天妖魔司的人告诉我,镇妖狱内气息狂躁,一个个被镇压的妖物,似乎都蠢蠢欲动。
不过陛下放心,微臣一点竭尽全力,查出真相。”
“好!有丞相这样的良臣,朕很欣慰。”
……
随着屋外一声精锐的哨声响起,江宁便看到一群人忙碌起来。
她们似乎在追什么人。
而江宁也躺回锦绣宫的床上,默默地数着数。
和伊天行告诉他的差不多的时间,丽雅和尤悠推门而入。
江宁暗自心惊,伊天行那个疯子,好强!
且不说他的剑法和听力和那诡异莫测的身法。
光是这分毫不差的计算能力,就令人叹为观止。
尤悠两人进屋以后,看了江宁一眼,发现他还昏迷未醒。
她们随后一边倒浓黑的金匮洗髓汤,一边叽叽喳喳的说了起来。
趁着她们八卦的机会,江宁获得不少有用的信息。
比如,最近皇宫,每天晚上都有一道宝光划过。
众人议论纷纷,都说有重宝要出世。
又比如,女王下令,加强西凉皇城的守卫,尤其几处禁地,包括困龙渊等地,更是严禁外人进入。
但也因此,惹起许多人的好奇心,闯入禁地。
尤其是其它国家潜伏在西凉国的人。
听说,已经因此死了不少人。
还比如,是关于江宁自己的,他的手腕每天都被人割了一道伤口,但一直找不到凶手。
云丞相好像制定了一个计划,准备以他为诱饵,勾引那个凶手现身。
一听到这里,江宁就比较头疼。
众所周知,钓鱼时,诱饵一般都是被吞掉的。
就算鱼比较笨,诱饵也要被吃掉半截。
可如今,这里的人,个个实力强大,不得不低调一些。
等将来找到机会,再作反抗。
江宁听她们说起后,才明白为何他手腕上每天总有新的伤痕,看起来总像是刚刚愈合的。
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玛蛋!
这是把锦绣宫当成新手村,把我当作练功桩砍了。
伊天行说过,至少有六七方势力,至少几十个人来看过他。
凶手可能就在其中。
“丽雅,插他!”
江宁想着想着,一双微凉的手,再次撬开他的嘴巴,插入一根杆子。
金匮洗髓汤化作浓浓的药力。
“哼,这小子躺着这么多天了,还不醒来。
也不知道消耗了我们西凉国多少绝顶药材。
真是浪费。
你说他有什么好?
云丞相这么看中他,整天为他续命。
还不如让他死了算了。”
丽雅脸上露出花痴的模样:“尤姐姐,你看他长得这么好看。”
尤悠脸色一寒,瞪了尤悠一眼,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丽雅连忙正色,看起来有些敬畏尤悠。
“尤姐姐,他可不是寻常人。
我听啊吾说,有好几个大臣,比如左右仆射,想从丞相手中要走他呢。
听说有好几次,因为抢男人,她们和丞相势如水火。
要不是陛下拦着,可能就互相打破头了。”
“切,怎么可能?
他除了好看,只不过是个绣花枕头花架子,他哪一点比人出众?
我们女人,最重要的是定力,区区一个漂亮些的男人,谁把持不住?”
尤悠以过来人的语气,语重心长地对丽雅说道。
“我告诉你,对待任何人和事,我们都要带着脑子思考,不要人云亦云。
你想,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好找吗?
那些权贵,怎么可能为了一个修为低微的臭男人,争吵起来呢?
还要不要脸皮了?
还讲不讲贵族的体面了?
不是我看不起他。
一个啥也不是的臭男人。”
“尤姐姐说的也是。
丽雅受教了。”
“嗯,世事洞明都是学问。
男人的事,还算事吗?
你以后看的多了,这些也就懂了。
男人嘛
就是个鸡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