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江流的脸霎时红了,他瞪大眼,“麒麟,你怎么了?”
“我,我,我……没事。”顾麒麟难以置信。
他说话怎么变成这样了?
他不会结巴了吧?
“麒麟,你好好说话!别吓爹啊!”顾江流摇晃着顾麒麟的身子。
顾麒麟不敢再张嘴,脸红得吓人。
顾玉珏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一定是顾麒麟模仿口吃的人说话,所以真变成口吃了。
“他结巴了。”顾玉珏操着嘲讽的口吻。
“不可能!我的麒麟才不结巴!麒麟,你说句话啊!”顾江流急得不得了。
顾麒麟却不好意思张口,他眼含热泪,死死抿住唇。
陆凝婉对顾江流露出讥讽、怜悯的神色,随后带着孩子们离开了。
顾江流觉得异常难堪,他立即推着顾麒麟去看大夫。
他心里多了一层对赵可儿的怨恨。
这个女人为何不好好照顾孩子?
……
回程的路上,一辆四驱檀木香车横扫街道。
车篷坠下粉色纱帐,其中坐着一位女子,透过纱幔隐约能看到女子绰约之姿。
香车后是连绵不断的车队。
每一辆车上都押送着高高堆起的宝箱,足以见其财力浑厚。
他们横冲直撞,险些将顾萱萱撞到在地。
陆凝婉抱起女儿,不解的问:“这是……?”
“羽国长公主封芙蕖。今年羽国没有问神成功,特派长公主前来交流问神的经验。”梁州辞解释。
街上的百姓纷纷赞叹:“羽国可真阔绰啊!押送这么多宝贝给咱们。”
“听闻羽国长公主是个大美人,若是能一度尊容,我死而无憾!”
路边的男人都看直了眼,哪怕只是朦胧的虚影也不想放过。
顾耀祖跟祝明月在街上散步,顾耀祖不由得多看了眼香车。
祝明月嘟着嘴,酸溜溜地说:“有什么好看的?”
“不好看!羽国长公主不好意思见人,肯定是丑八怪,比不上你的一根头发。”顾耀祖讨好道。
祝明月掩面低笑。
正所谓狭路相逢,顾萱萱几人就在不远处。
他们听到顾耀祖的话,一阵恶寒。
顾耀祖也后知后觉发现了他们。
他的眼神变得不屑,却还是拱手道:“伯母带着哥哥跟弟妹上街游玩?”
“……”陆凝婉装作没听见,并不想搭理。
这个坏种前些日子差点派人谋害泽熙,她不扇他都不错了。
“有狗在叫。”顾萱萱奶声奶气的说。
这让顾耀祖的脸都绿了。
祝明月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冷嘁道:“没教养的东西!还不快快拜见未来状元。”
“顾泽熙,看你的穷酸样你也考不状元。还是趁早吧你的眼珠子洗干净点吧!”祝明月奚落的说。
“听说侯府连下人的工钱都发不起了,究竟是谁穷酸?”陆凝婉轻笑。
祝明月被说的脸通红,“哼!有什么了不起?”
顾泽熙幽幽的盯着祝明月的肚子,眼神森冷,仿佛看破了一切。
祝明月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她心虚的护住了小腹。
……
皇宫,乾坤殿。
封芙蕖拜见萧祈禛后,手一挥,送了几十箱奇珍异宝。
这让众位官员看直了眼。
羽国的国力果然不容小觑,就连送礼都如此阔绰。
萧祈禛龙颜大悦。
曾经,羽国的国力排名末尾,羽国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的。
可这次羽国居然派长公主前来求教。
他心里暗爽。
“公主想问什么就问吧。”萧祈禛挥挥手,大气的说。
封芙蕖戴着面纱,她福礼后说:“本宫想知道问神的全部经过。”
“给公主事无巨细的好好说说。”萧祈禛轻扬下巴,看向国师。
国师出列,“遵命!”
……
退朝后,萧祈禛带着萧璟行回了养心殿。
他一改方才的和颜悦色,阴着脸说:“朕已经交代,萱萱的神通不能透露,你把萱萱看紧一点,别让她跟封芙蕖碰面。”
“遵命。”萧璟行一脸严肃。
……
另一边,国师带着封芙蕖去了钦天监。
“问神的经过就是如此,这就是召神的晨曦花。”国师大气的将花指给封芙蕖。
封芙蕖眼中尽是轻蔑,她勾起嘴角,“就这?”
“我们羽国有仙山遗址,其中的花草数不胜数,所有异象皆出其中。”封芙蕖上前,她的指尖轻触花瓣。
国师立即抱着花盆躲闪开来,“还请公主当心,羽国只有这一盆神花。”
她嗤嗤地笑了,“到时候赏你们十盆晨曦花总行了吧?”
“……”国师不语。
封芙蕖冷嘁一声,高傲地转身离开钦天监。
她低头盯着葱白纤细的手指,若有所思。
方才,通过接触晨曦花,她在脑海中分明看见了一个奶娃娃。
这个奶娃娃,自始至终,国师都没有提到过。
他们刻意隐瞒这个奶娃娃,究竟是为了什么?
有趣……
羽国的侍卫拱手上前,“公主,怎么样?”
老国师卜卦算到本该属于羽国的祥瑞降生到了东岳国,他们此番跋山涉水前来就是为了此事。
“你去打听打听民间有没有出生奇异的奶娃娃。”封芙蕖轻扬下巴道。
“遵命!”
……
忠义侯府。
赵可儿的寝房中。
顾锦鱼坐在床榻上,赵可儿坐在旁边。
“羽国封芙蕖在羽国的地位举足轻重,若是能获得封芙蕖的好感,我们日后就不用愁了。”顾锦鱼说道。
小说里,女主这次会被封芙蕖相中,在心中认定女主是下一任羽国圣女,并且向羽国皇帝举荐女主,让女主嫁给羽国太子。
她要好好把握这次机会。
赵可儿抓住她的手,“锦鱼,你要好好把握,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
门外,顾江流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心头一颤。
他若是能当上实力第一的羽国的大驸马,可比在东岳国强多了。
正想着,管家来了。
他拉着管家到一边,压低声音问:“怎么了?”
管家一脸便秘的表情,纠结再三后,才说:“侯爷,林小娘怀孕了,三个月了。”
“什么?”顾江流的太阳穴突突地跳。
他的命根子都缺了一半,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子孙了,而且他最近还有些不举,时行时不行。
更何况之前赵可儿看得紧,上次碰林幼鱼还是在四个月前!
好一个林幼鱼,口口声声说爱他,结果背着他偷人!
“侯爷,怎么办啊?”管家快急哭了。
顾江流长长出了一口气,“先别声张,来个瓮中捉鳖!等我抓住奸夫,就把他们俩浸猪笼!”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