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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心里也有一直想要守护的人啊。」牧远歌眉眼柔和。

姜裊抿了抿唇,没有吭声。

牧远歌嘆道:「你跟他,跟我和师兄差不多。只是,怎么是弟弟守护哥哥呢。」

「……对不起。」姜裊说。

「说点别的吧。」牧远歌神情淡淡。

「你身上是不是还有伤未愈?」姜裊道。

「是啊。」牧远歌言简意赅。

有伤在身,所以不能救你,救了你,我就会死。

「那你,你可不可以救我?」

牧远歌一愣:「你说什么?」

「我想你救我,」姜裊眼下青黑,声音很低,「是你说的,活着总比死了好,我想活下去。」

牧远歌没接话,只觉待不下去了,起身留下冷冷的一句:「你休息吧,你也累了。」

姜裊扯着他的衣袖,挣扎着支起上身,道:「可不可以,我可不可以……拥你一会?」

牧远歌见他身上单薄,千面已经检查过了,不会有任何利器残留,便坐了下来。

姜裊轻轻环住他的肩,尖细的下巴磕在他肩上,姜裊把脸埋在他颈项,身体微微颤抖。

牧远歌感觉自己肩头湿了。

但他到底还是没有说什么。

**

他出门的时候,傅琢跪在门外。

「求您救救他!」傅琢把头磕得咚咚作响,很显然是知道他身份了。guxu.org 时光小说网

承天府君的一线生机,只有承天府君自己能救。

胥礼手中月阙剑发出冷冽的寒芒,横在了傅琢的颈边,将傅琢的所有话堵了回去。

「少装模作样,滚出我视线,否则我让你跟你弟弟陪葬。」牧远歌话音刚落,傅琢没了声音。

牧远歌面露厌倦之色,甚至懒得再看傅琢一眼,便抬脚走出了药堂,来到大殿之外,眼前便是一条康庄大道直通山门。

回头,长生剑宗山清水秀,依旧是一派安宁之状。

胥礼走到他身侧。

牧远歌长舒一口气,突然转过身来,盯着他的眼睛,按住他双肩亲了他一下,和他对视半晌,深情地道:「胥礼,我爱你。」

胥礼一愣,道:「我不同意。」

「啥?还需要你同意?又没让你付出什么……」牧远歌顿时恼羞成怒,你耍我呢,怎么你爱我可以,我爱你就不同意,我说句话要你同意了吗。

胥礼猛地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往太上宗主住的小院走去。

「你不要太过分了,你耍我呢,怎么你爱我可以,我爱你就不同意了,我说句话要你同意了吗?你带我去哪儿啊!」

胥礼的院子,胥礼的卧房。

牧远歌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扯进房间,带上了床。

胥礼的身体压了过来,牧远歌被抵在床与他胸膛之间,干脆伸手环住了对方那道令他魂牵梦绕已久的窄细腰身。

他才刚表白,这么热情的吗。

胥礼伸进他的衣袍里,牧远歌被他碰得很痒,板着脸道:「你不要太激动。」

胥礼却好像很生气,道:「我也不是什么都能接受的。」

牧远歌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这样会不会不太好,有人都要走了,我们却在这儿做这种事。」

「不许你救姜裊!」

牧远歌长呼一声,被弄得思绪大乱,半晌才回神:「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救他了!」

「如果你一定要救,你干脆把我也一块带走。」

「我没……胥礼,你听我说话!啊……」

他光臂揽着胥礼的脖子,胥礼好不容易才稍微放缓了动作,牧远歌被弄到疼得地方倒吸一口凉气,胥礼立刻不动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你不知道!」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说我不同意你救姜裊,这件事我觉得不可以商量。」胥礼道。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你说你爱我,不就是给我个安慰,然后告诉我,你得救姜裊了?就像当年你捨命救我一样。」

「卧槽,在你眼里,我的生死就这么随便!?」牧远歌道,「给我停下,别动了。」

胥礼听懂他的意思了,凑到他耳边亲吻,牧远歌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

稀里糊涂一场巫山云雨过后,这张以前很「纯洁」地滚过的床已经凌乱不堪,牧远歌回想起方才翻云覆雨的场景,再看到面前冰清玉洁衣装整洁的师兄,有种亵渎了神仙的罪恶感,又恨不得再加重一些,再扒下来往他玉骨冰肌上按几个指纹,添几块红印。

胥礼算算时间,大概不需要为难了,道:「你跟姜裊说了些什么?」

牧远歌下床来,也穿上衣袍,道:「我跟他也没什么好说的。我说我有伤,他问我能不能救他,我觉得很可笑。」

牧远歌沉下脸,道:「我那么金贵的性命在他眼里是有多不值一提。」

「然后呢。」胥礼情绪总算好了一些。

「我为了大局自愿赴死是一回事,让我死他拿来的脸啊。我这么金贵的性命,我却愿意拿命去救你,」牧远歌语风一转,「胥礼,我是有多爱你啊。为了你,我连性命都可以不要,我居然以为我可以把你让给别人。」

胥礼看他一脸惊讶的样子,都不知道说什么好,道:「你才发现?」

牧远歌揽着他的腰,摇头嘆息:「你完了胥礼,你算是摆脱不了我了,我主动放下你你不跑,你还跑回来,落到我碗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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