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军中也早知那个传说。
将接任大尊者的小皇子长生,脸蛋可是比美女还漂亮,肌肤比美女还要嫩白、身形比美女还要标致。
有诗云:
夫人姜吕氏,
育有小皇子,
嬴秦大尊者,
美名长生兮。
年方未二七,
生得肤白皙,
样貌赛仙女,
身形也标致。
绝佳美人胚,
出落成丽质,
天下人称颂,
谁家女不思。
当时,石门山顶峰上黑甲和黑衣蒙面人,谁人不知这个传说?看到长生本尊,一时神志恍惚,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对于训练有素、随时准备牺牲自己性命护主的玄鹰门校尉,为此事半日了,一直都很懊恼和悔恨、也自责了好半日。现又被长生认了出来,更是感觉无地自容。
他“噗通”一声又跪倒下来,这回可是双腿跪地,完全不敢把长生还当小孩子了。他明白玄鹰门的铁律,主子的事情、主子的想法,还有主子的隐私,是不能妄加猜测和觊觎的,也是不能随意自作主张去触碰的,更别说意淫主子了!
跪着的这位玄鹰门校尉,此刻心里想着,小皇子殿下这位小主子可不是一般的少年,他可是能一人打死千年巨虎的大尊者,又继承了能平定天下的秦王神剑,对这等主子大不敬,那可怎么得了呀!他自愿领罪道:“卑职庞传祥,曾对大尊者不敬,卑职甘愿受罚领罪。”
长生一见这景况,又是一楞!本以为自己虽没看见过这些武士的面目,但仅凭声音,他就完全能记得和辨认出谁说过什么。这种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奇异能力,让他想着马上与这些人可以套上近乎,却吓得大家如此惊慌。
“什么卑不卑职的?什么敬不敬的?受什么罚?何罪之有啊?都起来再说话!”
那庞姓校尉听长生一下子说了如此一连串质问,一时摸不着头脑,跪在地上,不知该如何是好。
只听常山也下令道:“都先起来吧,不要须臾忘却了玄鹰门的职责。”
玄鹰门的职责!
这可是面前这十八铁甲骑士最为在意的事情,容不得半点儿马虎和松懈。大家连忙起身,各自归回自己的占位,面面相觑,那姓庞的校尉更是一脸茫然:“这?”犹豫地站起身来。
长生又一个个扫视了一遍所有人,走回来对大家说道:“你们是不是常山的兄弟?”
十八铁甲大剑师们,都不知该怎么回答:“是,当然是。”可常山是少将军,是他们的上级,怎么敢和上级军官称兄道弟;说“不,不是。”可常山待玄鹰门八百弟兄,从来都是身先士卒,就如兄弟一般亲近。
常山马上答道:“当然,别看他们年纪比在下都大不了多少,可大多数都是从蒙家军里精选出来的死士,个个都有自己的绝活,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
“这就是了,”长生接着说:“父皇让我认了常山为兄长,你们又都是常山的兄长,自然也都是我的兄长。所以,你们为落难的小弟沐浴更衣,有何不敬了?小弟可是脱了衣裳赤裸裸地站在你们面前过的,是没有任何隐私的兄弟!”
“我靠,”常山听着,心里马上蹦出以前军营中,老兵打情骂俏时的口头禅,“刚才还担心太靠近小皇子的卧塌,怕有失体统,却没想到,竟然被那一群如狼似虎的家伙早看了个精光!”心里真的偷笑着,刚才自己想多问问曼丫头,结果被这小皇子笑话了一回。
再看那校尉,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但神态已不是那么紧张了。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面前这位少年小皇子,是那么地大度、那么的善良!而且这位皇子,不排斥见过自己隐私的人,更不会杀人灭口,还爽快地拿此事作为与属下平等和称兄道弟的理由,这让他崇敬之意更加油然而生。
“公子殿下大仁大义,吾等臣服!”校尉又是拱手一大礼。
“好了,好了,你们都回府歇着吧,我和常山去一趟老太傅那里,回来咱们再按册点卯,互相熟悉,往后大伙就是一家人了。”
长生说着,常山在旁边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胳膊,几乎附耳说道:“不可,还是得大伙一起去,现时就是要震慑一下刺客,以免再有不测。”
“哦,”长生本看到这队铁甲玄鹰门,就有些欣赏至致,自然而然地很想亲近这群人。再说啦,早上在石门山峰顶,与那巨虎格斗之时,曾一度极端地绝望,有了这队黑甲兄弟,也不错。只是知道了他们往后就是自己的人了,心里又觉得再不能清静了,还是有些矛盾。
而且,若不是那曾一度的绝望,自己也不会明白大音希声术之念力的威力,也许只有特别紧要的关头,才能激发出念力的能量。他又想到了另一件事情,那就是他答应过父皇,要改良战马坐垫一事。他需要人手,他需要试验,他也需要真正的拿出实用的东西出来,能给父皇以圆满的交待。
这里先要说一下,先秦时期,整个天下,当然也包括全世界,那时的马匹都是没有马鞍的。只是富有的一些人家,在马背上安放一方坐垫。战场上的战马,在那时,也是根本不能像现代电影或电视作品里的骑兵大战,那么挥洒自如,那么神奇地能脱缰双手持长矛、大刀冲杀!
否则,小皇子长生,也不会在东城外遭到截杀之时,竟然稍一突然发力,就失去平衡,栽倒在了马下。
嬴长生当然是如诗歌传扬的,神一般地存在,他只一战,便意识到了千古之玄机,察觉那马匹坐垫,是不适应也不符合骑行和骑兵战争需要的。
只是,长生长大之后,大秦已灭了六国,完成了天下一统,才至今觉之。
其实,在漫长的战争之中,嬴政何尝不知,每每打仗,骑兵并不能算是主力。甚至根本没有骑兵一说!即使在当时完全的冷兵器时代,战马是唯一能够提高速度和载荷的配置,却只能是运载步兵、运载粮草与辎重,而不能负担着步兵在战斗中搏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