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从前,沙场上的每个战斗,战马只能快速将兵力送至前线,然后这些兵力依然如步兵一样参加战斗,几乎是不具备进行骑兵直接战斗的能力。因而,如果不是非常奇特的匈奴人,是很难有在马背上直接搏斗的能力。
天底下,也只是偶然,会有个匈奴人,那被称为马背上的勇士,能有不同凡响的作为,能表现出非常出色的驭马能力。
然而,即使他们偶然能在光滑溜圆的马背上,玩出一些花样,作一作表演取乐还是不错的。但若要奔驰在沙场之上,轻松自如、很有章法地挥舞着长矛、大刀杀敌,却还未曾见过。
所以长生提出这样一个构想,要改良马背上的坐垫,旁人一般会觉着,这小皇子没事儿干了,瞎琢磨啥呢!
“马背上放个坐垫,还有啥好改进的?”长生的母亲姜夫人,听着就有些诧异,想着这孩子,怎么就不喜欢朝廷之上的事务呢,根本一点儿不关心,也不想着粘上一点儿正事儿的边儿。“怎么总搞这些小鼻子眼的事儿,就不理解你父皇的一片苦心呢!”
皇上可是为了长生这个小皇子,从一出生开始,就煞费苦心地做着周密的计划,进行了非常稳妥的安排。长生成长的环境,一直处于安静、祥和之中,没有人打扰,也不牵扯进入任何纷争。直到皇上觉着长生长大了,才公开了小皇子的身份。又把秦王神剑和大尊者封号,都传授给了长生,并且还要将大博士台也交给长生。
姜氏对皇上这些年来,为长生打理的每一件事儿,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打心眼里感受到皇上的贴心和温暖,总是十分虔诚地心存感激和感恩。
而始皇帝嬴政,他生于战争、长于战争、运筹帷幄而决胜于战争;而且嬴政从小接触最多的又是商务经营活动,所以,他当然地,不仅最能体会到长生的聪慧,明白长生的想法之深刻的意义。他更加懂得长生的创意,还将对大秦国民生计发展,产生不可估量的作用。
也只有嬴政,一眼便看到了长生提出的设想之重要性,“夫人,非也。朕很是期待着长生的发明创造,朕甚至看到了长生表述的画面。朕能认定:长生的想法绝对不是小事儿,是将更改战争史册,将书写崭新的战争篇章,更将造福天下苍生的天大之事。”
姜氏听着,心里很是安慰。她不确定皇上是为了她开心,还是真的说的如此重要。她已是心满意足,心情自然爽快了许多,身体上的病症,也似乎在长生和他老师的新方子作用下,变得一下子就好了很多。
长生听着父皇把他的突发奇想,或者说是奇思妙想,说得如此重要,甚至是非常的辉煌,真的觉着那是哄母亲开心的,好让母亲的身体快点儿好起来。但是,长生也记着父皇说过的,即使是战争急剧消亡,进入和平的当下太平盛世,马匹对社会生活的发展,依然极为的重要。更何况,长生还清楚地记得,父皇告诫过,当下也不是能完全消除战争,首先,就是西北方的匈奴,他们总是不满足于封郡封地的安宁,总是觊觑着更多的大秦土地;其次还有,落败的各方势力;以及南疆割据……
也许嬴政只恨:为什么长生的想法没有人能够早些提出来!
此时,长生面对十八铁甲大剑师,想了一下,就应允了蒙常山,说道:“那好吧,大伙一起去吧!”长生又大声吩咐着,令府上管事的,安排好十八铁甲往后的吃住事项。便拉过家丁牵过来的宝血枣红马,纵然跃身上马。
十八铁甲骑士也齐刷刷地上马,青一色的黑甲、黑衣、黑马,围绕跟随着一骑青衣红马,实在威风得很,又靓又酷。
刚一起步,长生回头一看,突然喊了一声:“等会儿!”便飞身下马,所有骑士不知有什么紧急情况,也都下马,迅速握住剑柄,分散占位,形成护卫阵型。
长生走到校尉官的战马一侧,摸了摸马背上的坐垫,又弯下腰用手比划着,最后干脆蹲在了地上。所有人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也不知有什么问题,只是认真地警戒着。
常山在身旁左看看右看看,也不知道有哪里不对。只见长生用手指比划了一下马背到马肚下的位置,又半蹲着,与地面位置比划了几下,摇了摇头,又轻轻自言自语了几句,便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像是轻松了许多,欣慰地开口问道:“有谁懂得机甲和皮具锻造?”
长生看着那校尉潇洒地上马姿势,落好坐,却矮了一截。他觉得有些煞风景,刚才站在面前,这么帅气威风的铁甲骑士们,上了马却像是陷入马头与马尾之中。尽管全部装备衬托着,整个十八铁甲还是那么威武,但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他又想起那凌晨遇袭一事,当时也是由于骑在马上,一手去抓突袭来的羽剑,身体马上就失去了平衡,瞬间就跌落马下。当时他就觉得,马背上的坐垫似乎有问题。若用力过猛,身体就容易倾斜;若放开一手,就更容易失去平衡;更别说在马上搏斗了,很难能让双手发挥应有的作用。
这会儿,长生突发奇想,想着曾在父皇面前夸下海口,要改进一下马背上的坐垫,今儿倒是在心中有了个大致轮廓了。他现在需要有帮手,特别是需要有锻造和制作手艺的帮手。可问过大家,有谁懂得机甲和皮具锻造?心里念叨着:“还是父皇英明,真该自己多学习一些手艺,眼下突然这么一问,哪里会有这样的帮手呢?”
“我懂一点皮毛,我爷爷是铁匠。”只静默了片刻,便有一个骑士回答。马上又有一个骑士,也有些犹豫地答道:
“我学过木匠,我师傅出自墨家的门下。”
长生仔细打量着那俩骑士,像是发现了宝贝,一下子如释重负,走过去说道:“好,回头你二位兄长到我的工坊去一下。”
“诺,属下领命。”
而长生此时,突然听到墨家的名号,心里像是豁然开朗,博士台不是有诸子百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