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咱们南锣鼓巷优秀四合院!警惕心就是高!还有你们三位管事大爷,机警果断责任心强!”派出所,张所长对着面前的三人竖起了大拇指。
“哪里!出事的时候我和小许都不在院里,还是咱们一大爷厉害!”阎埠贵开口说道。
这老小子油滑的很,今天钓鱼回来就听自己老伴说了这件事,立即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儿,果然还没到晚上呢派出所就来人把他们叫了过去了解情况,最为特别的是叫了他们三个管事大爷却没有把当事人也叫过来,这让他感觉不得不有些不解。
要知道这两年他与秦越接触就从来没有落到过好,平心而论如果能看热闹他也不介意对方倒霉,可问题是如果这事情有可能涉及到自己,或者让对方记恨自己,吃过太多次亏的阎埠贵觉得还是别冒这个险比较好。
然而相比于阎埠贵这老家贼,许大茂就显得浮躁了些。
一听阎埠贵这话他就有些不乐意了:“老阎!你是老师,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我这边可是了解过的,刘师傅他当时可是信誓旦旦的说要保那个劳改犯呢!”
“许大茂!你这话不能瞎说啊!我什么时候要保他了!”一听这话刘海中当时就有些不乐意了。
然而许大茂却是根本不怕他,听到他这话直接说道:“我什么瞎说啊!院里那么多人都听着呢,我这也是听院里人这么传的啊!人家何大清把那劳改犯制服了你还要抓人家呢!”
“我....我那是麻痹犯罪分子,我,我那是跟老何打配合呢!”刘海中一边说着一边还对着前面的那张所长说道:“小许年轻,他没有咱们这辈人的知会,张所长您是知道我的!不瞒您说我在厂里也是当过......”
“得了得了!您那点丰功伟绩别说了!”许大茂直接打断刘海中的话,语气带着些许的不屑。
“许大茂你什么意思啊?”刘海中有些不满的看向许大茂。
然而却见许大茂同样淡淡的看着对方说道:“怎么地?我给你细说说,就说说抄我们家.....”
“呃,那什么我觉得这件事我也有不足的地方.....”直接打断许大茂的话,刘海中表情明显有些慌乱。
当初因为娄晓娥的身份,刘海中曾经带人抄过许大茂的家,结果这老小子中饱私囊,将许大茂家里的东西藏了一部分,然后就被许大茂用这件事给威胁了,最后的结果就是钱没捞着还丢了一个把柄在对方手上。
虽然这件事已经过去两三年了,不过刘海中还是有些担心许大茂真的将这件事给捅出来,所以一听对方挑起这个话头连忙就有些怂了下来。
对面张所长笑呵呵的看着这俩人在那唱双簧,知道这俩人有事儿但却也没有太过在意。
今天这事儿本身和两个人也没啥关系,其实这个案子挺清楚的,对方是一个逃犯,身份已经核实完了,找机会给送过去就行了。
按理说就算论功行赏当时抓住对方的也是秦越这边,即便见者有份也不应该只叫他们三个却把秦越这个抓捕者给漏掉。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那个叫薛贵的人事情比较简单。问题初夏和薛贵一起来的那对母子身上。
薛贵犯的事情和这对母子没有关系,薛贵那边可以送到大西北种地瓜,但这对母子却不行啊,人家没有犯事儿你凭啥把对方也一起送走,而且西北那边有薛贵的档案也没有这对母子的档案,人家也不接收啊!
可留下也不行,这对母子都没有城里户口,留下来吃什么?
按理说这种情况直接就安排下乡就完事了,然而偏偏这对母子也是个不安分的,死活不下乡,没饭吃就赖在派出所了,你要说要强行送他们下乡那老娘们抱着孩子就往墙上撞。
这种情况下真的要死在派出所,他这个所长也担责任,思来想去觉得解铃还须系铃人,对方不是和那个薛梅有点关系嘛,所以就想着可不可以将这两个人暂时放在薛梅家,到时候再让街道办的人劝一劝做做工作,即便不能劝两人下乡至少也别闹事。
只不过这件事把貌似还不太好弄,因为根据他的调查那薛贵和薛梅的关系似乎也不太好,薛贵貌似就是因为将薛梅亲生母亲打死才被送去劳改的,如今就算不去问估计薛梅那边也不会待见她的这个后妈和那同父异母的弟弟,所以张所长这一次就是想要通过四合院的这三位管事大爷帮忙,给那个薛梅做做工作,至少占时把那对母女的问题解决了,别让敢两个人堵在派出所了。
本来三个人这次过来以为是来领功的,一个个都乐不得的跑过来,结果听到张所长一说明来意之后,三个人的脸都耷拉了下来了。
依旧是刘海中最先开口说道:“张所长!不是我们不帮忙啊,你说的那个薛梅的情况有些复杂,严格意义上来说她都不算是咱们院的!”
“对!具体什么情况咱们也不知道总之就是糊里糊涂的就住在那何大清的家里了,您刚刚说她的房子,这房子在哪我们都不知道!”许大茂也跟着说道。
“这一点我们知道!我们去街道办和房管所调查了一下,她原来住在鲤鱼胡同,不过去年她正式搬到你们院了,换的房子,你们中院原本的贾家的房子,现在是她的了!”张所长开口说道。
“什么?这事我们怎么不知道啊?”刘海中有些意外的说道。
旁边两个人也同样有些疑惑,确实让他们三个人有些意外,因为三人本来就是院里的管事儿大爷,这件事情也许不用通过他们但至少也应该让他们知道才对啊。
不过张所长很快就给出了他们答案。
“她只是在房管所登记换了房子,没有入住,户口也是落在何大清那边,所以街道办那边都不知道,还是我去了调查这件事后才知道的。”张所长随口说道。
这个年代和后世不同,因为通讯问题很多部门办公互相配合都很困难,有的时候一货两卖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再加上经常有人托关系走后门,有的时候主管部门的直属领导都有可能被蒙在鼓里,更不要说三个屁都不是的管事大爷了。
所以像是这种事情对于刘海中他们三个挺惊奇的,事实上当了一辈子官的张所长倒也没有太过意外,他今天找三个人过来也不是调查这件事的,他就是想要让三个人帮忙做一做薛梅那边的工作,按照他的说法毕竟是有血缘关系的,父母的恩怨也没有必要落在孩子的身上,即便是看在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面子上,也应该帮帮忙。
“这件事情其实本来是街道办和我们的工作,但你们不是院里的管事大爷吗?所以我就想着可不可以让你们先试一试,如果为难的话我们再想其他办法!”张所长认真的说道。
“张所长您这话说的,我们作为管事大爷如果这点事都帮不上忙还管什么事儿啊,这件事你放心,我们一定努力做薛梅还有何大清他们的工作,毕竟是亲戚吗,就应该他们管!”还不等其他两个人说话,官迷刘海中却是抢先开口表了态,那动作似乎生怕自己落后了一般。
然而另外两个人却是忍不住对望了一眼,彼此交换了一下眼色。
“很好!刘海中同志的觉悟还是很高的吗!你们两个.....”张所长听到刘海中竟然张口就应承了下来也是有些意外,当下立即看向另外两个人。
然而许大茂和阎埠贵两个人显然不像是刘海中那样好糊弄。
要说两个人多聪明不一定,但一个老师一个经常下乡的放映员平日里都是多和人打交道的主儿,怎么的也比一个成天抡大锤拧扳手的钳工懂得人情世故多一些。
这种事情摆明了就是得罪人去的,要说其他人也就算了,他们院的这位是善茬吗?
这几年自从对方回四合院之后,他们就没有见过人家吃过亏,虽然平日里深居简出的交集不多,但仅仅只看天天饭点时候人家院子里传出来的肉味儿就知道,人家过的日子肯定是他们四合院里最好的。
这种情况下不去较好也就罢了,还上杆子去给人家找麻烦,无恩无怨的这不等同于给自己找麻烦吗?
“哎呦!张所长,这种事你和我说没有用啊,我就是一个教书的,平日里在院里也是听大家伙的,我不管事儿的!”阎埠贵油滑的说道。
“对啊!这不是有一大爷呢吗!我和老阎不管事儿!”许大茂平日里和阎埠贵交情最深,所以两个人配合起来也是有些默契的。
对面张所长当然知道这俩小子是想要撇清关系,当下却是不想放过两个人所以直接说道:“那怎么行啊!你们都是管事大爷,自然应该群策群力啊!”
“不用不用!”刘海中这边却是直接摆了摆手,一副“大拿”的表情说道:“这点事情我一个人就行了!不就是让老何他们收留那两母女吗?这不是应该的吗?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大包大揽的语气不仅仅许大茂和阎埠贵,就连张所长这边都有些懵逼。
这件事如果真的像对方说的这么容易他犯得着偷偷的把这三个人找过来商量吗?
说到底这件事上其实就不归人家管,他这边是因为处理不了那对母子这才想着让对方帮忙解决问题。
如果能说通那边收留这对母子,他这边自然而然的就省事儿很多了。
可如果人家那边也不同意他确实也没有办法,毕竟现在这个时候外面的“风”乱吹,别的不说就说他们这身警服这几年都换了几套了?
前两年那么厉害的hxb如今全都送到乡下了,他就是一个普通的派出所所长,真不敢乱动啊。
诚然两个劳改犯的家属他如果想要收拾的话并不费劲,可如果过程中真的死了人怎么办?所以如果这件事能和平解决,何乐而不为呢。
“刘海中同志,你这样说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张所长心中其实对于眼前的这个张口就大包大揽的七级钳工也有些没底,不过对方都这样说了他却也不好拒绝。
“放心吧!张所长你不知道,在咱们院我这个一大爷这点威望还是有的,老何平时挺尊重我的,这件事我说保准能行!”刘海中一脸兴奋的说道。
“那行!许大茂还有阎埠贵两位同志你们就配合刘海中同志的工作,这件事就交给你们......”
“别别别!”
还不等张所长这边说完,阎埠贵却抢先开口说道:“平日里院里的事情都是人家老刘再管,而且这件事本来不也是老刘牵的头吗,这种事还得老刘来!”
“对对对!”
许大茂也连忙点头说道:“再说这点事情老刘也用不着我们插手,人家一个人捎带手的就办了,是不是啊!”
后面一句显然是对着刘海中说道,老头也真给面子,听到许大茂这明显激将的话语竟然梗着脖子点了点头:“嗯啊!”
见到这一幕许大茂和阎埠贵忍不住对望了一眼,同时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抹得意,而对面的张所长却是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感觉这件事要悬,然而偏偏刘海中这人就是弄不清楚深浅,见到张所长摇头竟然以为对方不相信自己当下直接开口说道:“张所长你放心,这件事包在我刘海中身上,如果说不通那个小丫头骗子.......这样!如果那小丫头骗子不收留她弟弟和后妈,就让那对母子搬到我们家去住!”
一听这话另外三个人都愣了,他们还真的没有想到这刘海中竟然在这么拼,这话都说得出来,这等于直接在张所长面前立下军令状了啊!。
刘海中此时却并没有觉得自己的话有多激进,事实上在他看来这就是一个机会,一个在派出所这边表现的机会。
经过上次的事情他越发感觉当官的好了,虽然上一次当官的经历有些波折,不过他觉得只要自己抓住机会还是有可能再次走上仕途的!
毫无疑问这一次就是他的一个机会,如果把这张所长的任务办好了,说不定对方一高兴就给自己也安排个小领导什么的。
而就在他这边不无得意的时候,另外两个人看他的表情却越发变得古怪起来。
这件事两个人躲都躲不及呢,结果这货不但上杆子往上贴,甚至于把自己还给搭上了?
这是一种什么精神?这已经不局限于是一种精神了,这简直就是.....神经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