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玥为了让赵醉薇心里好受些,没有再劝阻。
“那好,待殿试过后,我陪娘一起去。”
“不用,你在家照顾长安侯和玉宸。我让你大哥送我去,他该为你爹点盏长明灯的。”
这是要让自己放弃对宋尧还活着的期盼。
宋时玥没有多说什么,顾老爷子现在日日陪着沈瑾瑜,多日来连地下密室都没有离开过。
殿试后,沈瑾瑜的治疗也会暂停一些日子,她应该有时间陪娘去。
到时再说吧。
在广平侯府侍到日落。
顾玉宸和宋正宜一同回来。
“妹妹,不如今晚留下吧。”
宋正宜好多天不见妹妹了,怪想的。
顾玉宸不反对,“不知道大舅兄为我们准备了哪个院子?”
“你可以自行回府。”
宋正宜一如既往的对顾玉宸嫌弃。
“那怎么行?夫人在哪儿?我必相随。”
“哼!白日里怎么不见你陪着妹妹?”
“就是因为白日见不到,晚上的时间自要珍惜喽。”
宋时玥看两人又要针尖对麦芒了,赶紧说道:“过些日子吧,过些日子我回来陪娘住些时候,大哥可要把我的院子好好的布置一番。”
宋正宜有些惭愧,说是让妹妹留下,还真没有合适的地方住。
都怪顾玉宸,早早的抢走了妹妹,让他们忽略了妹妹在府里,也该有自己的院落。
白了顾玉宸一眼,宋正宜点头。
“那就一言为定,大哥将最好最大的院子留给你,以后你可要常回来住。”
“好啊!”
宋时玥还未出声,顾玉宸就痛快的答应。
之前宋时玥回来都是住在赵醉薇的院子,他不适合跟着。
若是广平侯府给宋时玥安排了单独的院落,他就可以厚着脸皮跟着了。
宋正宜不爽的再瞪他一眼,“怎么哪儿哪儿都有你?”
“我有无数分身吗?大舅兄是不是眼花了?”
宋正宜挥挥拳头,表示要和他比划一番。
“那个,大哥,我想起来还有急事,今日就先告辞了,你和娘说一声,我改日再来看看。”
宋时玥赶紧拉着顾玉宸道别。
顾玉宸嘴里还在嘟囔,“这么急干嘛?我还没有拜见岳母大人呢。”
“难道要你们俩打起来,让娘看到心里难受吗?”
宋时玥捶了顾玉宸了一拳,还不忘回头给自家大哥警告的眼神。
“你俩下次再见,若还是这样的话,我就一起揍。”
宋正宜摸摸鼻尖,暗道下次先揍了顾玉宸,再一起回来。
他还不知道,自己根本不是顾玉宸的对手。
等不到女婿进屋的赵醉薇的,出来迎接就看到女儿女婿快步离开的背影。
“咦,乖乖他们怎么走了?玉宸还没有吃晚饭吧?”
“母亲,您怎么只惦记女婿?不想自己的儿子是否吃了晚饭?”
“你还能把自己饿着吗?把女婿招呼好,他才能对乖乖好啊。”
宋正宜表情一僵,想要顾玉宸对妹妹好,还得他这个大舅兄去讨好他吗?
赵醉薇一眼看出他的想法,“你啊,不要再和玉宸斗来斗去的。”
“母亲,我们没有斗,只是有时候看那小子不顺眼。”
“呵呵!娘知道你是觉得他抢走了乖乖。”
儿子与女儿感情好,赵醉薇很欣慰。
“等童彤进门,你就会知道尹家公子对你也有同样的嫌弃。”
宋正宜撇撇嘴,“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童彤进门娘也会对她很好,甚至比对你好。”
那样,才能让儿媳妇对儿子好。
宋正宜委屈了,原来他是娘最不待见的。
……
顾家的马车上。
顾玉宸在宋时玥在脸上偷香,被她一把推开。
“你干嘛老和我大哥争?”
“夫人冤枉,是大舅兄看我不顺眼,我哪敢和他争?”
“你们两个都是老大不小的人了,净做些幼稚的事情。”
“那也是大舅兄幼稚。”
宋时玥瞪眼,顾玉宸立刻改口,“是为夫幼稚了。”
见她面色缓和了,顾玉宸的嘴巴又凑了过去。
宋时玥伸手顶住他脑门。
“你觉不觉得这几日太安静了?”
“什么安静?”
顾玉宸握住她碍事的手轻吻,惹得宋时玥一阵颤栗。
“你认真点。”
“我很认真,夫人尽管说,我在听着呢。”
顾玉宸老实的把玩着宋时玥的手指。
宋时玥想抽没抽出来,无奈的放弃。
“我的安静是,这几日没有人惹事儿。”
顾玉宸失笑,“你是想说这几日没有人来招惹你吧?”
“嗯!”
宋时玥疑惑的点头,“这很不正常。”
不是她想麻烦上身,而是太过诡异。
“远的不说,我最近打了镇西王,他不该找我算账吗?怎么会乖乖的窝在府里?”
“他不是被气伤了吗?当然要多休养几日。”
“你真以为他伤的很重吗?”
“我知道你下手有分寸,但他被气到吐血也是真的,否则逃不过太医的诊断。只是……”
顾玉宸摆正了脸色,“皇上需要时间,镇西王也需要时间。”
“你是说,镇西王想留在京城?”
“应该说,他希望能够留在京城一段时间。”
“为何?”
顾玉宸捏捏她的鼻尖儿,“夫人一向聪明,连这也想不到吗?”
宋时玥愣怔片刻,“他在京城有要见的人。”
“嗯,应该是有他想要联系的人。”
只是,不知什么原因一直未能联系上。
或者说没有达成预期的目的。
“他是回来商量图谋之事的。”
宋时玥突然有了发现,“好像近日来京的人挺多。”
长宁公主、袁大将军、镇西王、紫花宫杀手、紫霄国死士,还有冥王、德公公。
还有他们不知道的吗?
顾玉宸的瞳仁缩了缩,“被你这么一说,他们好像都是为了同一件事儿,再现京城。”
“长宁公主自镇西王回来,就像销声匿迹了一般。”
宋时玥就是觉得这些该找她茬儿的人,都太安分守己了,不正常。
顾玉宸却道:“你刚才说的人还漏了两个。”
“还有谁?”
“曹妃宫里的神秘男子和那个小卓子。”
“神秘男子不用想,肯定是曹妃的姘头了。”
宋时玥理所当然的认为,不然一个宫妃的寝殿,怎么可以让外男随便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