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叶峰早早起来,拉开窗帘,看看对面余翠花家还没有开门。
叶峰洗漱完毕,下楼吃了早餐,回来再看,余翠花家依然没有开门。
叶峰拿出手机一看,已经八点多了,叶峰摇了摇头,这个余苗苗真是沉得住气,都和她说了她爸有危险,还能睡的着。
叶峰耐着性子等到九点,实在等不下去了,就来到棋牌室门前,用力地敲着那铁皮焊成的防盗门。
咚咚的敲门声惊动了四邻,不少人从窗户里探出头来怒目而视。
更有那睡梦中被惊醒的,没好气地叫骂起来:“这是哪个龟儿子,大清早就砸门,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他也不想一想,这都几点了,太阳晒着屁股了还不起来。
无奈,小县城就这样,工作压力小,生活节奏慢,有吃有喝的就行,干嘛那么辛苦?
叶峰忍受着众人的指责,继续大力敲门,直到余翠花打着哈欠,趿拉着拖鞋,打开了大门。
余翠花瞪了叶峰一眼,骂道:“又是你这个龟儿子,我看你是成心跟老娘过不去!”
可不是,昨晚搅了余翠花的好事,害的余翠花丢人现眼,还被余苗苗痛斥了一顿。
今早又把余翠花从睡梦中惊醒,余翠花恨的牙痒痒的,真想胖揍叶峰一顿。
叶峰陪着笑脸:“嬢嬢,苗苗呢,起来没有?”
余翠花白了叶峰一眼:“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哪个起这么早?”
“我和苗苗昨晚约好了,今天一起出去,嬢嬢,能不能请你上去催一下苗苗?”
“你一口一个苗苗,苗苗也是你叫的吗?”余翠花现在憋着一肚子的火,需要发泄。
自从和离婚以后,因害怕闺女受后爹的气,余翠花就没有再嫁。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喜欢的男人,正在兴头上,被这小子闯进来坏了好事。
余翠花想起来就恨的牙痒痒的。
说来也怪那个小白脸,做事毛毛糙糙的,连大门都忘了关,害的自己当着闺女的面,出了这么大的丑!
“不叫苗苗,叫幺妹,好了吧。你就上去看看嘛!”叶峰好说歹说,终于劝动了余翠花。
其实余翠花也有点不放心,毕竟昨晚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也不知苗苗现在怎么样了。
余翠花来到苗苗房间外面,轻轻地敲着门:“幺妹,起床了。”
里面没有动静,余翠花重重地敲了几下:“幺妹,起来了!”
还是没有动静,余翠花一时心急,用力一推,门开了,苗苗正在床上睡觉。
“你是真能睡,赶紧起来!”余翠花走到床前,一把掀开了被子,傻眼了,被子里是一个枕头。
叶峰也来到余苗苗房门前,惊问道:“苗苗呢,去哪里了?”
余翠花这才反应过来,没好气地说:“我怎么知道她去哪里了!”
“快下去看看她的摩托车在不在!”叶峰的心里跳出一个不好的预感,余苗苗很可能去找她爸爸曾青山了。
两人来到楼下车库,哪里还有余苗苗那辆红色的雅马哈?
“苗苗可能去找曾青山了!你快告诉我,曾青山在哪里?”
“她找那老鬼干什么?”
“你听着,苗苗现在很危险,一帮坏人正在找曾青山,要是让他们遇到苗苗,后果不堪设想!”
余翠花根本不信,四处张望,嘴里嗤笑道:“这大白天的,哪里有坏人,我看你才是坏人呢!
你私闯民宅,坏了老娘的好事就不说了。今早还来敲门,把老娘从梦里惊醒,到现在我的心还在扑扑地跳呢!”
叶峰只好把黑山矿的案子捡重要的说了,听说是一帮杀人不眨眼的黑社会在找曾青山,把余翠花吓的心惊胆战,脸色煞白,小腿发软,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
“那怎么办,咱们报警吧?”
“你先告诉我,曾青山在哪里,我再报警!”
“他在毛坪镇白石头村!”
重压之下,余翠花终于说出了曾青山的地址,叶峰赶紧打通了郑浩天的电话。
听说叶峰要开车去毛坪,郑浩天说你不熟悉路,那里路不好走,我派一位警察骑摩托车送你去,我带人开车随后就到。
叶峰放下手机,余翠花紧紧地拉着他的手,一个劲央求叶峰。
“我就这一个幺妹,没有她,我活不下去!我求求你,你一定要找到苗苗,把她救回来!”
“嬢嬢,你放心吧,苗苗不会有事的!”叶峰一边安慰余翠花,一边望着街道的另一头。
十几分钟后,一辆黑色的摩托车从远处驶来,停在棋牌室门前。
青年车手递过来一个头盔,冲叶峰说道:“你是叶峰吧,我叫王建,郑所派我来接你的!”
叶峰戴上头盔,跳上摩托车,王建一踩油门,摩托车往毛坪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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