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是厉氏娱乐的太子爷的订婚仪式,很多记者和媒体都在纷纷转发了厉氏娱乐的微博大号发布的喜讯。
方定德也从宜城飞来檀城,航班两个小时后落地。
厉尊行让厉潭沉跟他一块儿,去机场接他的准亲家。
厉潭沉才不去接,扔了一句“我工作很忙”,就走了。
厉尊行拄着拐杖,火冒三丈,却也束手无策。
最后,只好跟方悦桃一起,在檀城机场接机。
方定德看到机场只有厉尊行和他女儿,就一肚子的怒火。
毕竟是位军功赫赫的军官,火气重,也可以理解。
方定德也许是受工作影响,常年需要规律的锻炼,养成了良好的生活习惯。
是以,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六十六岁的人,看着就跟厉尊行差不多年纪。
厉尊行迎过去:“老方啊,你可算是来了。”
“哼。”方定德黑着脸,眼珠子瞪的老大:“就你一个人来接我?”
方悦桃也赶紧走过来:“哪里是一个人,我这不也来了嘛?”
方定德看到他的宝贝女儿,火气就灭了一大半了,故意冷言冷语:“哼,我以为你都把我给忘了呢。”
“爸,差不多得了吧。”方悦桃直接戳穿他,她太清楚方定德的脾气了,最是嘴硬心软。
方定德继续:“哼!”
方悦桃过去替他拿了行李,安抚道:“好了,爸,别气了,我这不是都亲自来接您了吗?”
方定德继续哼:“你来有什么用?该来的人都没来。”
方悦桃立马解释:“阿沉他今天真的有工作,他都跟我约好了,说今天跟我一起来接您的,这不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嘛。”
方定德下了这个台阶:“得,那就走吧。”
刚刚全程尴尬的厉尊行:“老方,外面冷,赶紧上车吧。”
方悦桃和方定德上了车,坐在后排,厉尊行吩咐司机把行李放在尾箱,便自己坐在副驾驶。
论经济,厉家是要比方家有钱的多,但毕竟方定德是官,厉尊行再怎么有钱,也只是民。
所以,厉尊行在方定德面前,地位自然是低一筹的。
厉尊行将方定德带到了厉家别墅。
厉家别墅有好几栋,他特地提前让人把其中一栋打理干净了,把方定德迎了进去。
“老方,来,特地按照你的喜好给你收拾的,看看喜不喜欢?”
厉尊行领着方定德在他刚收拾出来的别墅里介绍。
“嗯。”声音随意懒散,但,这声“嗯”还挺愉悦的。
厉尊行当然看懂了他的套路,他也不拆穿。
“老方,你今天一路奔波,先休息休息吧,有什么事就交代福叔。”
方定德四下打量后:“嗯。”
方定德就和方悦桃在这栋独栋别墅住下了。
厉尊行走后,方定德才拉着方悦桃坐下,一本正经的问她:“悦桃,你跟爸说句实话,你真的想好了?要跟厉家那小子结婚?”
方悦桃笑笑,点头:“嗯,我想好了,我想跟他结婚。”
方定德说:“我听说,厉潭沉那小子,一身的绯闻,还经常在风月场流连,跟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鬼混。”
“爸,您也说了,那只是听说。”方悦桃在极力挽回厉潭沉在父亲心目中的形象,“您不是从小就教过我吗?不可以道听途说。”
方定德气哄哄的:“我怎么就道听途说了?那小子他难道没做过那些事吗?”
方悦桃不想跟他争论这个话题了,反正,她已经决定了,不管他厉潭沉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这辈子都认定他了。
她把他的行李打开,里面是宜城特有的酥饼,是她很喜欢的口味,“爸,这是你特地给我带来的吧?”
方定德把东西抢过来,故意摆个臭脸:“哼,不是!”
方悦桃就逗他:“哦,不是给我的,那就是给厉伯伯的咯?那我让福叔拿给厉伯伯。”
不等话落,她已经拿了几盒酥饼起了身。
“等等!”方定德一把抢了她手里的酥饼,“谁说我给他的?我是带来自己吃的!”
“行吧。”方悦桃不跟他计较了。
晚上八点,厉尊行让佣人做了很丰盛的菜肴,是准备给方先生接风的。
方悦桃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给厉潭沉打了电话,打了好几次,他才接。
“什么事?我很忙。”
忙?她明明在电话里听到了欢声笑语。
她尽量做到大方得体:“我爸来了,今晚你能回来一起吃个饭吗?在你家东边的别墅。”
电话那头没有回应。
方悦桃说:“今晚陪我爸吃顿饭吧,就当,是这段日子你让我独守空闺的补偿。”
电话那头思考了十秒钟,“我半个小时后到家。”
方悦桃抿着唇,笑:“好,我等你。”
并非真心的笑。
半个小时后,厉潭沉来了。
厉尊行见了他,脸上露了假的不能再假的笑容:“阿沉,你回来啦?赶快过来,这是你方伯伯,是悦桃的父亲。”
厉潭沉走近,朝方定德点头,“方伯伯。”
方定德扭过头,极其不愉悦的嗯了一声。
厉尊行开始给他戴高帽子:“老方,还是你们家悦桃厉害,我家这小子,说今天有工作,我叫了他好几次,他都说走不开。这悦桃的电话一打过去,人就乖乖来了。”
但方定德就不吃这套:“行了,先吃饭吧,菜都凉了。”
“好好好,先吃饭,”厉尊行看了看厉潭沉,“赶紧坐下吧。”
整场晚宴,厉潭沉没说一句话,倒是厉尊行,一个劲儿的在找话题聊,每个话题都是聊两句就聊死了。
场面,就还挺尴尬的。
对厉尊行而言,阿谀奉承的话,他早就说麻木了。
晚餐结束,方悦桃回了房间,看到了她房间桌子上,摆着那几盒宜城的酥饼。
她把酥饼收到抽屉,傻傻的看着,眼角也不知什么时候起,已经湿了。
厉潭沉和厉尊行到了门口,厉尊行才说:“今晚算还算你有点良心,还知道回来。”
厉潭沉停下步子,眼里是鄙夷的目光:“你到底图什么,就非要这样,低三下四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