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仙儿俏脸泛红,心跳不止加速。
满脑子都是和楚君越亲密接吻的样子,一双不安分的手上下求索。
连周围的气氛都有些不对劲。
说起来在游轮上,这么好培养感情的机会,她却和楚君越什么都没发生,还要忍受其他人对楚君越的觊觎。
闪烁的灯光下,不知道多少女生的眼睛停留在了楚君越身上,男人的喉结滚动,薄唇沾染上的酒渍,他的眼神平静和锐利。
这一局和他对弈的是秦肆。
两人打了个平手。
秦肆把之前赢得的筹码给了白妍珠,在一众羡慕的起哄声中,白妍珠害羞的笑了。
林仙儿看着楚君越手上的筹码,见他全部扔给了楚君澈,眼中瞬间闪过一抹嫉妒。
男人陪着她回到了房间,寂静的长廊上,步伐稳健而有力。
林仙儿走在前面,楚君越落后一步,高大的影子覆盖着她,林仙儿盯着地面上二人的倒影,猛地停下脚步,就在转身之际,想要抱住男人精瘦的腰肢。
“君越哥哥,你今晚留下,好不好?”
她的声音又甜又轻,却在抓住男人的衣摆时,被他不加以掩饰的躲了过去。
“时间不早了。”楚君越淡淡道。
林仙儿脸蛋闪过羞愤的红,伸手拉住了男人的衣角,固执的抓着不愿松开。
“我是你的未婚妻。”
她不相信他没有反应。
那杯加了料的酒,是林骏给她的,大哥就喜欢用那些东西调教不听话的女人,不管是贞节烈男烈女喝了那烈性药,都会乖乖就范。
家里人已经不止一次问她和楚君越进展到哪步了,要她怎么回答,她们连接吻都没有过,她就好像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楚君越洁身自好,身边没有任何女人,所以她一直在等待着他接受她的那天,她知道这场订婚,不是楚君越自愿的。
因为她对他一见钟情,双方家族正巧有意达成联盟,所以把她们绑定在了一起。
母亲给她出主意,楚君越是没开过荤的男人,不如先给他找几个会所里调教好的女郎,大家族的男人们都有情妇,听话的情妇,会成为主母手中的一把利刃。
林仙儿愤怒的拒绝了这个提议,哪怕是江稚月和楚君越一起打网球,她都已经无比厌恨对方,如果让别的女人和楚君越发生亲密关系,她一定会疯掉的。
所有人都以为她回国后是第一次见楚君越,不是这样子的。
早在很多年前楚父的葬礼上,她就见过他了。
“君越哥哥.....”她能感受他的体温,指尖轻触到男人的手背,都是灼热滚烫的温度,“你不想要我吗?我已经成年了。”
楚君越依旧是锐利的目光,仔细看去,漆黑的瞳仁异常清明。
他将林仙儿送到房间门口,语气不变:“别想那么多,好好休息。”
“君越哥哥!”林仙儿站在房间里,又羞又恼。
“我这么没有魅力吗?我都这么主动了,君越哥哥还是这么无动于衷,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差点就要质问他有没有反应,如果拒绝她,他想去找谁?娱乐室的那些女生吗?还是江稚月!?
楚君越转身离开,到了转角处,眼中浮现出点猩红。
“啊!”林仙儿只能懊恼的叫了一声。
不管他去找谁,那个女人都死定了!
...
二楼的房间带着海景阳台,除了江稚月住的地方,她在走廊靠最里面的一间,听说由以前用来存放贵重物品的保险室改建的。
江稚月忙着看书,没时间出去透气,等闹钟铃声响起,才想起在厨房烘焙的甜点,拿了钥匙出门。
夜晚的船上,时不时还能听到楼上传来的笑声,突然传来响声,不知道谁喝醉了把酒瓶扔了下来差点砸到人,还好那个人躲得快。
等那抹身影走近,江稚月才发现是周秀芝。
她的短发有些凌乱,眼底下印着一圈乌青,看样子这些天没休息好,朝着厨房的方向走来,嘀咕道:“我说哪里来的香味,原来是我们的江稚月同学在做东西。”
江稚月替顾兆野做好的点心,顾兆野在楼上打牌累了,指定回到房间要吃宵夜,江稚月只能提前弄好,端着一碟蛋糕,听到这话,直接拿了一个递过去。
“要尝尝吗?”
周秀芝不讲客气,大口吃了一个,毫不客气的又要了一个,江稚月感觉她好像饿了很久的样子,便用袋子装好了几个递过去,让她拿回房间慢慢吃,小心噎着了。
“你......对每个人都这么好吗?”周秀芝塞了满嘴的蛋糕,原本一直没说话,实在憋不住了咳了咳,语气有些不自然的问。
“并没有。”江稚月摇了摇头。
周秀芝被食物噎到,拍掉嘴角的碎屑,“说真的,有时候想想,还真是不公平,我们同样作为船上的特招生,待遇却天差地别,我每天都得忙着为那些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准备饭菜,还要整理打扫每个人的房间。”
“她们成堆的衣服完全可以扔进洗衣机里,偏要折磨我一件件的手洗,更过分的是,嫌弃我做的饭难吃,一口不尝,却坚持要求我每天给她们做饭。”
“看起来就像把对你的不满和怨气都发泄在我身上一样,你知道吗?其实大家最想折磨的人就是你。”
江稚月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周秀芝深吸了口气,“你真是华顿公学成立以来,唯一一个特殊的特招生,你怎么可以这么特别呢,江稚月同学。”
不光是出色的容貌,还是成绩和性格,似乎都是不可复制的。
“你很会和少爷们打交道。”周秀芝又说了句,不等江稚月开口,便问了句,“你一直待在顾家,相信法律的公平吗?”
江稚月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周秀芝的语气很轻松,但她却觉得这句话很沉重。
她一直注视着周秀芝,看到了她手背上的伤口,像是被刀口划过了。
周秀芝扫了眼,自嘲道:“其实你一直活在顾家,受到顾家的庇护,本质上和我不算一类人,你没有过那种窒息的体验。”
“算了,就当我什么都没说,不然万一让你的顾少爷发现我偷吃了他的东西,我又会成为被唾弃的贱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