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江枫,你的任务就是把这房门给我守好,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任何人再靠近厉南半步,我们不能再拿厉南的性命来开玩笑了,特别是简曦,明白吗?”
“是,郝先生放心,从现在起,我一定会寸步不离守着这房间,绝不会让任何人,包括简小姐再有机可趁伤害到司先生。”
郝承轩交待完了该交待的事,这才放心回了自己诊室,对他来说现在最该防着的就是简曦。
可也不知为何,隐隐的他又觉得那女人好像变了。
现在冷静回想起事发一切,他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印像里简曦那会一直任性的缠着他胡闹,如若不然……很有可能被刺伤的就是他了。
该死,他眯了眯眼,甩去了对简曦的一点同情之色,就她那胡闹狡黠的样子,可能不过就是凑巧而已。
嘴上口口声声说和徐明浩分手了,但当时一说rh血型,她第一想到的就是他,恐怕这都是她俩蓄谋已久的吧。
他真没想到,堂堂首富的简家大小姐,竟然还会被那么一个穷小子狠狠拿捏在手心。
真是该死,司厉南都答应放过她们了,婚姻也已经作废,他们究竟还想怎样?
“郝医生,你要的东西。”
护士清脆的声音拉回了郝承轩的思绪,他抬头看了一眼怯生生望着他小脸绯红的女孩低冷道,“放这吧。”
“是。”
女护士还想趁着这个机会和他搭讪的,可看着他不太好的冰冷俊脸,她又一句话都不敢再说,只能走人,原来男神也不是天天都温润儒雅,就像此时,她觉得他身上的骇意实在太过吓人了些。
郝承轩把u盘插入电脑,回想起刚才陈伯无意间说的简曦把徐明浩狠揍了一顿,他莫名的就想看看她到底是如何揍她男朋友的。
再者,就她这种小身板,徐明浩怎么可能不还手,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两人又在演戏。
只要他在监控中找出瑕疵,那简曦就是百口莫辩了,司厉南心里有她,认不清的事,就让他这个好友来替他认清楚吧。
没一会,砰砰,隔着屏幕,郝承轩都感觉到了简曦身上散发的阴戾之气。
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变成这样,还有她那双嗜血一样的眼光瞪向徐明浩样子,没有半分演戏的感觉,倒像是真要置他于死地。
在他印象里,简曦不应该是这样,至于她的眼睛也更不应该这么渗人才对,难不成他是真误会她了,那女人是真的在担心司厉南?
而徐明浩不是rh血型之事,她也是今天才知道?还有,刚才没看监控视频时,他以为是简曦和徐明浩故意演着什么把戏蒙混陈伯他们眼睛,可现在看来不是这么回事。
徐明浩那个小人是趁着简曦冲向拉开的手术室门后偷偷溜的,而简曦那真诚湿润担心的眸光那么真实,一点也不像是假像……
看完视频后的郝承轩心跳久久无法平息,他现在猜不透简曦究竟是什么心思,但要他凭着这么一个视频就信了她对司厉南的情意,也不可能。
傍晚时分。
余晖落下,大地镶嵌上一层厚厚金黄之色,暖人心脾,可是简曦却感觉全身上下从头寒到脚,明明身上还被微暖的阳光打射,可她就是觉得冷。
看着渐渐要暗下的天色,她清澈的大眼一直往医院里面看去,不管是陈伯还是江枫还有郝承轩,三个人没有一个人出来过,里面到底情况如何,她现在也不知。
司厉南醒了吗?他的伤到底怎么样了?这些疯狂想要得到解答的答案像是无数根藤条将简曦缠得死死的,不行,她不能再这么傻傻的干坐着,她一定要想办法亲自去看看他。
可是郝承轩在里头设了层层把关,她根本就无法进到司厉南房里。
而且他那里还是高级的私人病房,没有允许,别说她一个外人,就是里面工作的护士医生都进不去,这可怎么办。
简曦急得就差没跺脚,仰起的头更是时不时的往司厉南那间病房看了上去,这看着看着,点子突然就来了。
脑袋一个激灵,有了。
郝承轩在窗户上终于看不到简曦身影后,这才淡淡揉了揉发痛的眉心,暗想,这简大小姐毅力还真不错,在外头足足坐了6个多小时了,这会可算是走了,他也可以去吃晚饭了。
“江枫,你吃什么?我一会给你打包回来吧。”郝承轩临走前先去司厉南房里看了一眼,确定他一切指数正常后,这才开口对江枫出了声。
“我不用,谢谢郝先生了。”
郝承轩知道他还在自责,醇厚的嗓音低低一咳再次道,“人是铁饭是钢,不吃饭怎么行,与其在这自责内疚,不如好好吃饱打起精神给厉南更多一层的保护,否则,你要是倒了,害厉南的人又再出现,可怎么办?”
江枫抿着唇,他听得出郝承轩安慰他的话,但依旧倔强道,“不了,谢谢郝先生好意,我还不饿。”
男人摇摇头看了一眼无动于衷的江枫,叹了口气,然后转身准备离开,但后来又想到什么,“简曦已经不在外面蹲守了,应该是回家了,趁着她不在这会,你真该去吃点东西,要不然她吃饱再来这里蹲上个七八小时,你确定自己还能撑得住?
走吧,听我的没错,饭我请,耽误不了你太多时间,吃完我们马上回来就是。
何况让你守在这里原本就是防着那任性胡闹的简大小姐,既然她现在离开了,你也没必要像榆木脑袋一样不懂变换。”
“是啊,江枫,郝先生说得对,司先生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你这么不吃不喝守着也不是办法,还是先去吃饭吧。
万一司先生醒来有事要吩咐你办,你无力再去办妥,那就更不好了。”
陈伯也跟着郝承轩适当的开口做了相劝,司厉南受伤他们谁心里也不好受,可事已至止,他们只能打起精神面对,而不是一直内疚自责。
“还不走?等我请你第二遍吗?”
低沉的嗓音再次一响,江枫最终坚难的迈出了一步,也许陈伯和郝先生说得对,犯错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一直活在错误的自责和内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