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记得4岁时那个安静的下午,我躺在门前的石墩上,阳光透过高大的杉树洒在身侧,映出石墩上细密的花纹。看着它们,我开始意识到,1994年的夏天就这么过去了,永远也不会再回来。
再后来,我长大了些,开始敬畏时间,恐惧死亡,听过了尼采的理论——如果时间是永恒的,能量是守恒的,那这世界上的一切终将再次发生。我们也终将再遇,化作风雨,穿越时光。
在我三十岁时,看到了一条网文,大意是说因为光的速度和反射等原因,外星人看到的可能是几万年前的地球。那一天,我在想,在那个我们都消逝的亿万亿万年以后,某一个足够遥远的地方,其实我们的故事还在继续,你抬头,就在眼前这道光里。
人类或许并没有什么存在主义危机,因为我们曾经存在——并将永远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