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孔雀国”?
长生有些疑惑:大秦之外,也都是我华夏之夏地,南天孔雀国是何地?
老者似乎听得出,长生此时有些疑惑。
便又说道:“你从月氏国来,走了七七四十九日,来到这象雄国,再往南,还得七七四十九日,就能到达南天孔雀国了。”
“哦,摩诃勒托大沙门,您一定是个智者。竟然知晓,我的确走了七七四十九日。但我来之夏地,已不是月氏国了,现如今,是西都头曼郡。”
“谢小智者,本沙门领教了。你既有缘于我佛,就也开始修道吧。”
长生听着老者称他为“小智者”,觉着他修为极高。可是,却又完全感觉不到他的功力气息,只能看见,而不能感知。更觉那南天孔雀国神秘莫测,却说道:
“我于四十九日之前,就已中毒身亡。如今,只求返回大秦中原,也好落叶归根。”
“生生死死,本无定常;生就是死,死就是生;何来已死?你修行至极高境界,已入正道七七四十九日,这即是得道。”
“得道者,都能成佛吗?”
“得道者,立地成佛。然,真正的佛,是立在众生心中的佛。你既去中原,本沙门便不再东行去了。”
“谢大沙门指点,敢问大沙门意欲何往。”
“本沙门,便留于象雄国吧!你我就此分道扬镳、却终能殊途同归,都将以传道解惑、普渡众生为己任。”
“再次谢过大沙门指点,本尊定将……”
长生没有说完,却突然想起:我不是什么“小智者”,我是大秦的大尊者!
但已不见那棵枯树,也不见了那老者。
他努力眨了眨眼睛,却听道:“殿下,你终于醒了!”
哦,这是明珠的声音。
“啊?小舅公,你醒了。”长生感觉自己的手,被冲过来的冒顿,抱起贴在了心口上。他感觉冒顿的心脏“呯,呯,”在跳,跳得很厉害。
“我真的没死么?”
“嗨,小舅公,您福大命大,怎么会死?只是吓一吓我们,整整睡了七七四十九日啊。”
“真的睡了四十九日么?”
这时曼丫头过来,其他人都让了让。曼丫头检查了长生的眼睛和舌苔,开心地笑了:“冒顿说的没错,真把人都吓死了。”
曼丫头说着,眼睛圈就红了。常山还是担心,会不会还有什么问题。马上问道:“曼丫头,别光顾着寒暄了,还有问题吗?”
“按照老夫子说的,我检查过了,没什么大问题了。”
常山这才松了一口气,赶紧转身,走到了一旁暗处。
他刚才,不想让曼丫头伤感,怕影响到刚刚苏醒的长生。但自己,这四十九日,那心情,可是难过之极。这一松了口气,眼泪就扑簌扑簌地掉了下来。
冒顿则不管有人与否,抓着长生的手,就一直没有放下,生怕,一不小心,长生就又有什么事儿似的。
明珠咳了一下,有些反胃,曼丫头起身带明珠出去了。
冒顿则说:“小舅公,你说,小舅妈会生个婊弟还是婊妹呢?”
长生还想问明珠是不是身子不舒适,却听得冒顿这么一句,也不好多问,只是反问道:“你喜欢婊弟还是婊妹?”
冒顿本想着,长生会有个惊喜,或者要先确认一下。诸如:“啊?你说什么。”“请再说一遍。”“是真的吗?”之类。
“哈,小舅公,你怎么好像什么都尽在掌握之中,这多不好玩啊?”
“都多大人了?你可是要做,草原之王的人啊。”
看着这俩人亲热劲儿,松姑娘说是要去给殿下弄些吃食;赵伶一听,也连忙说,要去给殿下弄些喝的。
冒顿见近前就他俩了,便凑近长生,用额头蹭了蹭长生的额头,说道:“有几日,你发烧,可是把大伙又吓坏了。”
“多谢你们照顾我这么久。”
“嗨,主要是你的太傅老夫子,关键的那些时日,都是他亲自守着,还把大伙都赶走了。”
“哦,老太傅人呢?”
“前几日,说是你没大碍了,要赶回去,跟你父皇谈些事,所以就走了!”
“走了?”
“啊!”
长生见冒顿不以为然地,便解释道:“他老人家都多大年岁了,还这么风风火火地,也不嫌麻烦,也不嫌累。”
“小舅公,能医治好你,有什么麻烦,有什么累的!”
长生听着冒顿这么说,心里知,他下意识里,还是特别地关心着自己。心里想着,真的没有白疼爱他一场,也是蛮开心的感觉,脸上也随之挂起了笑意。
长生又想起那日,自己突然中毒后,整个场面,肯定一下子就乱成了一锅粥。也不知后来,到底是怎么善后的。便又问道:“冒顿,那日我们准备好的,向城里的老百姓,布施三日猪肉饭,后来都实施的怎么样了?”
“小舅公,你才刚醒过来,怎么第一件事儿,就都想着他人?”冒顿有些抱怨地,看着长生,很期待的样子,便还是很详细地汇报了一遍。
“那日你中毒之后,王庭里的那些人,马上就要动手,准备趁机把我们全部干掉。辛好我早了一步,先把那荡妇给宰了。给了他们一个下马威,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然后,尉大博士也宣布,由于事发突然,不知后续还会有什么阴谋或事情发生,所以,暂停发放每家一千两银子,以备不时之需。不过呀,我知你心意,坚持在城中,搭建的二十多个布施站点上,第二日开始,都照常布施了三日猪肉饭。”
长生听着,平静地说:“嗯,这样处理的很妥当,很好。”
然后,看了一眼冒顿,被他握着的手,拇指和食指,轻轻搓揉着冒顿的手,问起那个妇人的情况:“把她干掉了?”
“嗯,干掉了。我当众公布了,她与淳于越勾结所搞的造谣、下毒、安插死士在我大营中谋逆作乱;以及假传单于令,调十万大军,剿杀我等,结果断送了十万匈奴将士的性命。一系列的罪行,人证物证都有。那日,几个死士溜出大营,拿着那荡妇宫人的腰牌,潜入右大将军府,将毒药交于那荡妇安排的侍者。”